戴皮皮的嘴巴一張便想要嚎叫出聲,不過江月白卻是手疾眼快,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裏扯來的一塊破布,直接塞到了戴皮皮的嘴裏。
于是戴皮皮可就徹底苦逼了。
想叫卻叫不出聲音來,那聲凄厲到極點的慘叫就隻能留在自己的喉嚨中,而他的那張臉孔卻因爲那一巴掌而帶來的劇烈疼痛,而痛苦地扭曲着。
幾個人不由得向着江月白看去。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覺得叫得有些吵,所以還是堵上的好!”
“幹得漂亮!”百裏落嫣擡手便向着江月白的肩膀上拍去。
隻是她的爪子不過才拍出一半,便被即墨青籬中途給握住了。
少女挑眉:男人,你這是幾個意思?
即墨青籬微笑:女人,你隻能吃我的豆腐。
百裏落嫣的嘴角抽了抽:男人,你想得太多了,本大小姐那是拍。
媽蛋的,這貨到底明白不明白,拍和吃豆腐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好不。
不過很明顯某隻男人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這是想多了:女人,男女授受不親。
靠,不授受你個叉啊。
百裏落嫣無奈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身邊随時随地跟着這麽一個大醋壇子,還真是讓人淡疼到不要不要的。
江月白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百裏落嫣,然後又看了看即墨青籬。
突然間感覺到自家主人和她男人之間的感覺好詭異有木有。
即墨星辰也是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很響亮地問道:“娘親,你這是在和爹爹眉目傳情嗎?”
“噗!”百裏落嫣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擡手便往即墨星辰的眼睛上捂去:“小孩子家家的亂說什麽?”
不過同樣的她的爪子才剛剛伸出去一半,便再次被某人的狼爪給抓住了。
即墨青籬,你到底想要幹嘛?少女怒瞪了過去。
男人微笑:女人,你是我的,剛才說好的,你隻能吃我的豆腐。
少女難得暴躁了:混蛋,小辰辰是我兒子!
天底下有當娘的吃兒子豆腐的嗎?
這個混球的腦回路要不要這麽奇葩呢?
男人再微微笑:那小子是你生的嗎,也不看看你的年齡,生得出來那麽大的兒子嗎?
百裏落嫣白眼中:即墨青籬男人真的不适合吃太多醋,會早洩的。
即墨青籬一臉的無所謂:吃醋有助于身心健康。而且你放心,你家男人一直都是直的。
百裏落嫣深覺她真的不知道該和一個醋壇子男人再交流些什麽了:你,你流氓!
男人握着少女的手緊了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少女無語問青天。
“啪!”然後剛剛從那一巴掌的疼痛中剛剛緩過來幾分的戴皮皮便直接悲劇了。
某妞現在很不爽,完全是已經不爽到了極點了,于是華麗麗的,現在這隻叫做戴皮皮的家夥,便成了出氣筒。
“啪,啪,啪,啪……”繼第二巴掌後,餘下的巴掌便如同疾風驟雨一般,拍在他的臉上,身上……
疼,很疼,真的是太特麽的疼了。
戴皮皮真的很想要直接死過去好了。
他死了,自然也就不會疼了。
可是這種疼隻能讓人疼昏,卻還真的無法讓人疼死。
疼昏過去,不過才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罷了,他便又會被疼醒。
所以能制出這樣變态藥水的混蛋,你特麽的根本就是在犯罪啊。
心裏已經恨恨地将百裏落嫣的祖宗八輩問候了無數遍了。
可是自己該疼還是疼。
看着自家師姐,怒氣沖沖地不斷抽打着戴皮皮,夜修想了想還是果斷地低下頭去……
而即墨青籬卻是再次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幹嘛?”一挑眉毛,百裏落嫣一臉不爽地道。
“你的手是不是打疼了,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在呢,所以我們大家輪流着打,你的手疼了,我也會心疼的。”
夜修隻覺得自己是被灑了一臉的狗糧。
而聽到了即墨青籬的話,戴皮皮很是艱難地擡手搖晃了幾下。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尼瑪,自從死了之後,變成現在這般樣子,他便再也沒有體驗過什麽叫做疼了,這一次他還真是好好地溫故知新了一番。
示意江月白拿掉塞在戴皮皮嘴裏的破布。
戴皮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百裏落嫣你果然是好狠啊!”
“你是誰?我并不認識你。”百裏落嫣道。
“呵呵……”
就在戴皮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即墨青籬的聲音響了起來:
“如果你還想要挨抽的話,那麽便繼續顧左右而言他。”
聽到了這種赤果果的威脅,戴皮皮的身上連皮帶肉都抖了幾下。
“好吧,我說!”
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所以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堅挺不說的理由。
“我們其實準确地來說,我們這些人都是死人。”
“而在我們剛剛死後,靈魂尚未離體的時候,便被一個身體外面包裹着一層黑霧的黑霧人給拘了出來。”
“他們可以讓我們繼續活下去,人嘛,能活着誰會願意去死呢。”
“所以我便也答應了成爲了他們這些黑霧人中的一員。”
“而接下來便會有人給我們下達各種各樣的命令,我們隻要執行就好了。”
“如果我們的任務完成的出色,那麽有些人還可以得獲得身體的機會,就像是這個戴皮皮,雖然他的身體其實不怎麽樣。”
“可是能擁有一具鮮活的身體,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黑霧人到底是什麽人?”百裏落嫣開口問道。
戴皮皮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群和我一樣的死去的靈魂。”
“那麽也就是說這群黑霧人其實是被人操控着的,又是誰在操控你們呢?”少女再問。
戴皮皮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些黑霧人都是單線聯系的,所以我隻知道我上頭的那個人是誰,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即墨青籬看着戴皮皮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底裏有着什麽飛快的掠過。于是他立刻沉聲問道:“那麽你的上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