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紫衣男子半倚桃樹而坐,烏黑的長發流瀉而下,隻是如果仔細看來還能看到那發間的幾許高貴的冰藍。
男子的眼底含着散漫還有寵溺的溫柔,唇角噙着一抹淺笑,黑發紫袍,紫衣半敞,露出一片玉色春情,玉帶松懶,一掬楚腰春搦。
一陣風吹來,引來一場桃花雨,紫袖拂雲動,花雨落其上,一時氤氲之間倒是不知道是人面桃花相映紅,還是人更比花嬌。
就連即墨青籬也不知道看到了眼前如此這般的美景,某妞的心裏可是已經狼嚎一片了:極品啊極品,這樣的極品,負責也是可以有滴。
百裏落嫣敢說前世今生都加在一起,她也沒有見過如此這般傅粉何郎樣的極品美男啊,所以這麽好的貨色還不趁機揩油更待何時呢。
于是一雙爪子便果斷地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狠狠地摸了幾把又幾把。
即墨青籬看着自己胸口處的一片灰撲撲的爪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的手好髒。”
少女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球眼,然後豎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個問題你是什麽人?”
“上三天掌控者墨神族的下一任皇。”即墨青籬道。
“??上三天是什麽鬼?”少女不解了。
“這是第四個問題嗎?”
“不錯!”少女點頭。
“唉!”男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女人這是常識,天下按着不同的層次共分爲上三天,中三天,下三天,而你們這片大陸因爲等級太低所以屬于下三天所掌管。”
“也就是說你們上三天是高大上的存在了。”不爽有木有,自己居然重生到了這麽一個低級的地方。
“不錯!”即墨青籬點了點少女皺起來的小鼻子。
“好吧,居然還是下一任的皇……”少女磨牙,自己不過就是随随便便地那麽一揀,于是就揀來了一個什麽所謂的墨神族下一任的皇……自己這運氣……也不知道是應該說好還是應該說不好。
不過特麽的這麽高的身份,居然還來撩自己,所以這貨才是真正的情場浪子吧。
“既然是未來的皇,那麽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有了後宮佳麗三千了吧?”少女的眼神變得有些冷了,雖然這個男人是真的讓她動心了,可是動心卻不代表她能給人當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的……
而且像是男人這樣的私人用品,她真心受不了與人共用的。感覺到身上的少女就要離開,即墨青籬一伸手便拉住了她的手腕:“百裏落嫣你聽着,這話我隻說一遍。我即墨青籬沒有其他的女人,而且直到現在讓我動心的人隻有你一個罷了,我的這顆心一旦交付出去
了,便不會再收回來,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所以百裏落嫣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了。”
少女的身子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即墨青籬,隻是從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裏她能看到的即隻有認真。
男人将自己的額頭抵在少女的額頭上:“所以你呢,你可愛我?”
“……”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以前這貨可是獸啊,她隻有喜歡。
不過即墨青籬倒是也不急着少女立刻就給他答案:“我不急,我等着你愛上我的那一天。”“即墨青籬!”見男人說得認真,想了想,百裏落嫣也是很認真地開口道:“你在我身邊已經有不短的日子了,所以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格了,我這個人不會與人共用私人物品,特别是共用男人的,而且
對于三别人更沒有什麽興趣,所以即墨青籬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接受你,你的身邊以後便不會也不能再有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
“甚至就連玩暧昧也不行!我的眼裏揉不得沙子,在我看來隻要愛了,那麽便是唯一,便要忠誠,你如果能做到,我便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做不到那麽現在咱們便可以說一聲再見!”
少女的聲音斬釘截鐵。
“除了你,我不會再要任何女人的,和你一樣,隻要愛了那麽便是唯一便要忠誠,我做得到,所以落嫣相信我。”即墨青籬抓着她的小手貼在了自己的心口處:“如果我做不到,你便親手将我的心剜出來。”
少女看了即墨青籬好半晌,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一言爲定,如果你若背叛,那麽你的這顆心還有這條命我會親手取走的,反正你的命也是本大小姐救的。”
“好!”男人點了點頭,他怎麽可能會背叛她,任其他的女人長得再是如何的國色天香,在他看來也不及她半分。愛了就是愛了,隻有愛了便不再更改。
少女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微笑:“即墨青籬,這話我同樣的也就隻說一次,隻要君不負我,我必不負君,若是敢相負,再見君陌路!”“我即墨青籬以上三天掌控者墨神族下一任皇者的身份起誓,終我有生之年,我隻會愛百裏落嫣一人,她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愛人,如果我即墨青籬若有違誓,那麽願受九雷穿心,萬雷噬魂之刑,而
且生生世世永堕深淵再不爲人……”
少女的身子震了震,一顆心也在這個時候止不住狂跳了幾下,她的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着,好吧,她不否認,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誓言,她百裏落嫣又不是鐵石心腸如何能不動心呢?
是的,她是真的真的動了心。
是的,這個男人,是她想要的。
兩個人誰也沒有提兩個人身份的天差地别,兩個人誰也沒有提上三天神族與百裏落嫣這樣的小蝼蟻之間的雲泥之别。因爲即墨青籬知道以這個少女之能,她終會憑着自己的實力走進上三天,而且以她的天賦,資質還有心性,手段,就算是在上三天裏,她也可以以一己之力撐起頭頂的一片天。他知道她,她不會願意站在
他背後的,而這也正是他最愛的地方。他會在上三天等着她,等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對他說,她來了。而那裏也會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