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聽到,頓時覺得大快人心,陳氏不用回去,不用離開鐵蛋,如果不受傷的話,也算圓滿。
想到這,應該高興的, 又覺得沒自己想那麽一處,也會是這個結果,白白讓陳氏難受這麽久。
劉三強看出女人的心思,主動說起,“若不是陳氏得了惡疾,陳氏的爹和後娘也不會去看真假,未婚夫也不會這麽快露餡。”
董月聽的有些莫名其妙,“露餡什麽?”
“未婚夫有個怪癖,特别喜歡血肉模糊的東西, 看到那個情況異常激動,所以,他才會.”
劉三強說着及時停止,董月已經明白什麽意思,一種變态的愛好。
她覺得還有些不妥?
“陳氏傷在什麽地方?”
“傷在胳膊,有韓磊在,你不用擔心。”
“未婚夫有武功?”
“沒有。”劉三強小心看了女人一眼,難道被她發現了?
“既然沒有武功,隻有蠻力,你還用了一晚上?”
“順利辦了些事情。”
董月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沒有再問。
劉三強松口氣,故意轉變話題,“聞萱怎麽樣了?”
“她不會有事。”
“那你還”劉三強忙碌了一晚,腦子有些糊塗,一時間不知道女人要幹什麽。
“我隻是想知道她把解藥放在什麽地方。”
董月和聞萱兩人心裏明白, 她們這是在鬥法。
如同,董月故意說是太後禦賜之物吸引注意力, 是爲了将藥包弄到聞萱的袖子裏。
這個落實, 才能引起大動作。
聞萱爲給自己洗清嫌疑,定會在别人不注意的時候吃下解藥,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時候,就等着看好戲好了。
兩人正在說這事,李管家慌亂跑來,“将軍,夫人,不好了,關在柴房那位死了!”
“死了?”董月問,怎麽可能,人怎麽會死。
她調查過玩具裏面的藥,不會讓人死了,隻會讓人變的興奮,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死的很慘,夫人還是快去看看吧!”李管家在門外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事情不好,連忙過來禀報。
劉三強看李管家的神色不妥,起身,大步走去。
董月想要過去看看, 因爲擔心兒子,抱着兒子故意走的很慢。
快到柴房,看到很多人在柴房外面。
劉三強和韋景業在柴房門口,兩人臉色非常難看。
董月覺得不妥,讓青蘭過去看看情況。
青蘭動作很快。
看到情況,立刻回來告知董月。
董月聽到很是意外,人死了,毀容了,死之前還被奪去了清白。
聽到這些,董月不能淡定了,将孩子交給左青,她走過去。
劉三強看到董月到來,攔住了,“月兒,你别看了。”
死者慘狀連他看了都不忍心。
想着這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也有責任。
“我是大夫。”董月說出這話,推開劉三強走進去。
韋景業看到,多了一絲敬佩。
這女人不是普通人,想到她的醫術,心底湧起一股期望,也許女人能發現什麽。
在種種不利于聞萱的證據擺在眼前,她就這麽死了。
死了倒是幹脆,讓人找不到追究的機會,可,也說明了另外一件事。
死了就死了,爲何會毀容?
這時,柴房内的屍體已經被蓋上一層白布,董月走過去,一把掀開。
白布面前的情景,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她是大夫,見慣了這種廣場面,連她看到都有些眼睛發澀,别說是普通人。
董月看了一眼,通過地上的血迹,心中有了一個大概,她還是帶上專業工具,忙碌起來,
董月一番檢查後,确定死的是女性,在死之前被侵犯過,更可氣的是,對方在死後,還将毀容。
劉三強和韋景業在門外焦急的等待着。
因女人不光是臉被毀容,身上還大面積毀了,又因身上的衣服碎不成樣子,他們不好看太長時間。
董月就不同了。
她是大夫,也是女人,關鍵時候方便很多。
很快,董月給出結論。
“死者女性,十五六歲,死之前别人侵犯,處”
劉三強聽着有些不忍心,就算是聞萱該死,他也想給對方一個痛快。
這時,劉三強忘記的是,他對通知縣做的事情,和這個殘忍度不相上下。
面對女人,男人下意識的想要給輕一些的處罰。
韋景業也是同樣的心思,他聽說第一次發生關系,韋景業直接否認了這人是聞萱。
等董月說完後,問,“董娘子,你确定是十五六歲?”
董月看過去,嘴角一勾,笑了,“韋堡主想說這人不是聞萱吧?”
韋景業點頭,“你看出來了?”
“看的第一眼就知道。”
“咳咳——”劉三強不自然的咳嗽兩聲。
董月看他一眼,繼續,“死了就死了,何必毀容,就連身上也被毀容,這明顯說不過去。”
韋景業贊同。
他能勝任堡主,帶領靈雲堡走到今天,他除做了一件傻事外,其他的事看的透徹。
“被毀容和侵犯,是爲了讓混淆别人的視線,以爲死的這人是聞萱。”她沒說的是,這事情可能就是聞萱自導自演的。
想着劉三強很忙,這邊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
董月扭頭,看向屍體,“這人應該是聞萱身邊叫雙兒的丫鬟。”
昨天鬧事,雙兒在場,聞萱完全可以用雙兒的死,将打碎太後賞賜的簪子蒙混過去。
董月想不明白,‘聞萱’就這麽死了,她該以怎樣的姿态出現在衆人跟前?
正想着,外面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李管家從外面跑進來,“将軍,夫人,聞小姐回來了!”
董月冷笑,看向劉三強,“等着吧,很快有人會說她的丫鬟是如何冒死救她。”
劉三強臉色不好,沒說話。
韋景業聽到這話,看了屍體一眼。
剛才看着不忍心,現在看着覺得惡心。
很快,聞萱被人攙扶着從外面走來。
剛來到院子,聞萱突然哭着沖到韋景業跟前,“堡主,我終于活着見到你了。”
董月對有人生動的演出,一點感覺都沒有。
走到遠處,抱着兒子,遠遠的觀望。
這種事情不适合孩子看到,想到他們身邊從來不太平,盡早的讓孩子适應,以後真的發生另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孩子承受能力也會更好一些。
好在,董月對孩子的反映很是滿意,
有人哭的撕心裂肺,孩子隻是瞪大眼睛看着,如同看戲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