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
後院。
董月看到大口大口吃飯的劉三強,又看看不請自來的章辭,還有坐在旁邊的韋景業。
人真多!
董月又看着桌上兩菜一湯,示意丫鬟再去準備幾道菜。
看丫鬟離開,董月用腳踢了劉三強一下,劉三強繼續幹飯,她隻能開口打圓場。
“章大人找劉三強可是有事要說。”這話很是簡單, 人是你帶來的,你自己解決。
章辭看了一眼劉三強,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看着眼前的飯菜,他真的餓了。
孤身一人的他,隻有在吃飯的時候, 覺得冷清, 今天看到, 不吃到飯,絕不離開。
章辭沖董月抱拳,“董娘子,在下是來找你的。”
董月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劉三強,顯然這人知道什麽,他不說,董月更不知道找自己爲何。
看向章辭,“張大人請說。”什麽事這麽着急,偏偏在這個時候說。
“今天布莊的馬娘子拿着一錠金元寶,她說是董娘子買布的錢,另外一隊主仆說這金元寶是靈雲堡的,故此特來求證。”
韋景業聽到這話,表情一收。
他知道誰來了。
比預計的提前許多。
果然,有人是看自己死透了沒有。
呵呵——
有人注定失望了。
董月聽到這話,明白過來有人生氣,有人到來的原因。
看向韋景業, “我的确在馬娘子的布莊花了一錠金元寶, 這金元寶是眼前這位靈雲堡堡主送的。”
章辭從到來好奇這人身份,又因爲這人坐在輪椅上,多了一種心思,現在看來一切都清楚了。
韋景業将靈雲堡的金元寶當做診金給董月,董月又用這金元寶買了布,正好被人認出。
章辭故意端着當官的身份,看向韋景業,“韋堡主可認識那對主仆?”
韋景業點頭,轉動輪椅,“董娘子,打擾了。”
董月并不在意,她沒想到一錠金元寶引出這麽多事,正要說些什麽,左青和青蘭端着菜到來,董月開口留下他們,“韋堡主,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
要不然還要給送過去,太麻煩了。
韋景業聽到這話,沒有拒絕,轉動輪椅坐好, 丫鬟将碗筷擺上。
章辭一看兩副碗筷, 不用招呼,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笑着看向董月,“董娘子的手藝真好!”
劉三強不樂意了,“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嗝——
一直悶頭吃飯的兒子終于吃飽了,打了一個飽嗝。
衆人剛才都忙着說事,忽略了小不點。
這動靜成功引起章辭和韋景業的關注。
孩子這麽小,就能自己吃飯了。
董月見怪不怪,示意陳媽将兒子抱下去。
陳媽來抱,兒子有些不願意,董月摸了他的頭一下,不情願的離開。
劉三強終于擡頭,看向不請自來的兩人,“吃飯吧!”吃完快點滾蛋,别在這裏礙眼。
董月終于知道男人爲什麽生氣,原來韋景業給自己的金元寶弄出的烏龍。
想到章辭口中的主仆,又同情的看了一眼韋景業。
人家沖着你來的,她看戲就好。
董月的想法還是簡單了,聞萱人還沒有到,就将董月當成敵人。
一頓飯吃的肚子滿足,又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章辭成功蹭飯,飯後麻溜離開。
韋景業因爲給董月帶來的麻煩,沒留太久,也離開了。
董月看向劉三強,“你見過這個二小姐了?”
劉三強想到那對主仆,“月兒,你以後要小心點。”
“怎麽了?”董月心底已經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好東西。”
董月這話直接,又有韋景業的提醒,她不覺得是自己的麻煩,頂多就是另外一個唐小月。
第二天。
劉府門前停着一輛豪華馬車。
李管家得到消息後,連忙趕來。
看到站在門口陌生的主仆。
“您就是李管家吧?”雙兒上前,送上拜帖。
李管家打開一看,竟然是靈雲堡的人。
想到住在客房的病号是靈雲堡的堡主,再看看來人,李管家明白過來,請對方進門。
聞萱看了一眼管家,擡腳走進去。
昨天來到這,沒進門,故意選今天以最好的狀态到來,就爲給韋景業留下一個好印象。
李管家看到走在前面的小姐,靈雲堡的人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嗎?
頭擡的那麽高,不怕摔斷了脖子。
心裏想着,他知道自己身份。
先請對方去前廳,他在去通知夫人,不想,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直接要求去見韋堡主。
李管家多看了一眼,什麽沒說,帶人來到客房。
正好金焰在院子裏,李管家方便很多,将人送到後,和金焰打招呼,很快離開。
李管家人老了,腳步不慢,很快來到夫人跟前。
“夫人,靈雲堡來人了,現在在客房。”
董月聽到後,沒有太大反映,沖李管家提醒,“既然是靈雲堡的人,你叮囑下去,無事不要打擾客房的人。”
“是。”李管家看夫人不生氣,他這才放心的離開。
想着,隻有夫人大度,别人這樣無禮對待也不生氣。
董月沒想太多,明知道對方是個難纏的人物,她何必自尋煩惱。
她不和有些人接觸,到了該下針的時候了,董月帶着兩個丫鬟過去。
進客房後,如同往常一樣,直接奔着屋裏走去。
進門,看到氣氛不對。
一個女人梨花帶雨的跪在韋景業跟前,韋景業一張臉面無表情,旁邊還跪着一個丫鬟,丫鬟正說什麽,看到董月到來,打斷她的解釋,有太多不滿。
韋景業被董月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好意思。
董月似乎看不見,直接來到跟前,拿出銀針,“韋堡主,我要開始了。”
“有勞董娘子。”
跪在地上的聞萱聽到董娘子,擡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感到威脅。
她以爲劉三強那樣的人,娶的女人,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粗糙女人,沒想到女人長的這麽好看。
又想到韋景業将金元寶送給這女人,女人買布用了,心裏醋意翻來,想要說話,想到自己到來的目的,她隻能忍住了。
低頭的瞬間,看了一眼雙兒。
雙兒明白小姐的意思,開口,“堡主,小姐是聽聞堡主有危險,特過來探望。”
董月下針的手一頓。
什麽沒說,繼續下針。
雙兒看到堡主沒有反映,繼續開口,“堡主,小姐這次到來是.”
董月下針的手一頓,扭頭問,“我等你說完再下針?”
輕飄飄的一句話,眼神很是犀利,這時,董月診治時的習慣。
任何聲音都是噪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