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強和韋景業相互打招呼,董月已提着醫藥箱,來到跟前的桌上放下,将醫藥箱打開,帶好白色的手套,一一拿出需要的工具。
看向韋景業,“韋堡主, 不久前淩夫人曾經給我說過你這種情況,我今天還要檢查一番。”
直奔主題,不用虛僞,也用事實證明,他們之間隻有大夫和病号,再也沒有其他。
韋景業看她一眼,“有勞董娘子。”
董月沒再說話, 很快開始動手。
越是深入檢查, 董月的眉頭皺的更緊。
“董娘子, 腿可還有希望?”
“韋堡主腿是怎麽受傷的?”董月說着,看向韋景業。
韋景業不曾對别人說起,對上董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将擠壓在心底多面的秘密說出來。
“當年和人比武,被人下毒,我強行”韋景業正回憶着痛苦的往事,董月忽然一巴掌拍在韋景業的腿上。
金焰看到有人這麽對待自己家少主,不樂意了,上前就要動手,看到董月的手中竟然有一截反光的東西,仔細看過去,竟是銀針。
這.
董月開始下針了?
什麽意思?
難道少主的腿有救?
董月的手很快,一把銀針全都插在韋景業的腿上。
如同刺猬一樣,看起來有些滲人。
董月忙完了,仔細看了一眼韋景業, “你繼續說。”
劉三強被自家女人大膽吓到了。
如果女人知道這人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熾火, 她還能這樣随意?
董月不在意的來到桌前坐下, 沖着門口的青蘭左青說道,“上茶和點心。”
青蘭左青聽到,明白一個大概,心底佩服,夫人的醫術就是高明,殘廢了的腿,還能有好起來的可能,太神奇了。
似乎醫術高超的人是自己,她們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庵後東西,送到夫人跟前,又到門口正大光明的偷聽。
“韋堡主不想說?”
韋景業看了女人一眼,緩緩道來。
劉三強也從韋景業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隻聽着,覺得兇險。
身爲男人,身爲練武之人,面對那樣的挑釁,自知自己被人下套,也會如同韋景業一樣豁出去一切,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光明磊落。
聽到的人都爲韋景業佩服, 董月開口瞬間将衆人拉回現實, 也說出來最爲現實的問題。
“笨,真是笨死了!”
金焰這次噌的一下站出來,“堡主是”
董月不給對方說完話的機會,直接怼回去,“你想說什麽?難道說韋堡主做的對,做的好?”說着滿臉不屑,“明知道人家下黑手,還有豁出性命的硬拼,在我看來,太傻了,爲什麽不等自己好了,再去殺了對方,難道就因爲一時氣不過,想要出口氣,讓自己殘廢八年?
八年的時光,你知道從一個健全的人到現在這個鬼樣子,他是怎麽過來的?”
衆人聽到這話沉默了,劉三強也在想,似乎真的不妥。
“有能力,等自己好了,再去殺了對方也不遲,有人用了最笨的法子,讓對方那麽痛快的死了,自己呢,被折磨了整整八年,這樣的人,難道你還覺得做的對?”
董月盯着金焰,隻要這人敢誰對,她就給人一嘴巴子。
什麽人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韋景業楞在當場,許久反映不過來。
一直以爲自己做的對,聽到這話,才覺得自己是最傻的一個。
對方那麽痛快死了,他卻坐在輪椅上,他想要的那些虛名,又有何用?
正想開口,韋景業悶哼一聲,緊跟着,他兩手死死抓着輪椅,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金焰很快看到少主的不妥,隻是看了一眼,沖着董月問,“你對堡主做了什麽?”
劉三強嗖的來到董月跟前,防止金焰突然動手。
董月不知道怕,慢悠悠的喝茶,吃點心,很是惬意,對有人的龇牙咧嘴似乎看不見。
直到韋景業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全身濕透了,董月開了口,“韋堡主,你已經感受到了,你确定要站起來?”
韋景業如同虛脫了一樣,靠在輪椅上,剛才的痛,他幾乎抗不過去,若不是看到董月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他真有可能放棄。
“董娘子的意思是,我的腿有救?”
董月沒說,再次問,“這樣的痛每天一次,每一天都比前一次更痛,你确定能堅持下去?”
韋景業的腿能治,錯過了最好的時間,隻能用這種折磨人的法子。
她更清楚,這樣得情景要持續半個月,意志力不夠堅定,半途而廢,就再也沒有治好的可能。
她給對方選擇,又有意提醒,怕痛就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八年的時間過去了,有人已經習慣了輪椅上的日子。
“謝董娘子出手,在下定然不會讓董娘子失望。”
董月不覺得自己會失望,能不能治好一個病号,對她來說,沒有什麽不同,有人堅持,她就活動一回。
賺銀子的事,在多她也不覺得吃虧!
董月讓劉三強給他們找了一個院子住下,自己回後院去抱兒子。
劉三強佩服韋景業的勇氣,對着人客套了很多。
交代好一起之後跑去後院找媳婦問清楚。
“月兒,韋景業的腿真的能好起來。”
董月古疑的看向劉三強,這人怎麽比韋景業還激動?
“是不是真的能好?”
董月看他一眼,沒問這人轉變的原因,說出部分事實,“他不是腿斷了,是所有的毒素都被他強行用功,壓迫倒了腿上,隻要腿上的毒能徹底清除,站起來不是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