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過去,醒目的抓痕在那人臉上。
痕迹很明顯,血肉外翻,看起來很恐怖,更讓人不能接受的是,這人竟然手腳并用在地上爬.
董月看到這人的情況,亢奮, 狂躁、張望,這動作,明顯是狂犬病發作,又看到他要攻擊人。
大喊一聲,“快躲開,他這是狂犬病發作, 不能被他傷到。”
狂犬病!
陌生的名詞, 衆人幾次聽到, 再次聽到,每個人心底一驚。
這就是狂犬病!
太可怕了!
随着董月這話落下,看到那人龇牙裂齒的想要咬人,有人跳出來,沖着那人而去。
很快将人制服,就在衆人松口氣的功夫,那人竟然張嘴咬上劍,正是因爲這個動作,劍尖穿透那人.
董月看到瞬間睜大眼睛,眼淚潸然而下。
她知道的狂犬病是沒救了,一條生命在眼前消失,她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緒。
定定的看着,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韓磊佩服師父的醫術,真正的見識到這東西的可怕, 他心底是震撼的。
扭頭正想找師父說話, 看到師父的樣子, 沒控制住, 大手一伸,将董月拉近懷中, “師父,不是你的錯。”
董月反映很快,推開韓磊,轉身往屋裏走去。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一個個都沉默了。
這一刻,他們佩服董月,又因爲親眼見證,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祝明濤一直看向某處。
就在剛才,他看到那個讨厭的女人,竟然因爲一個人死了,哭了。
這時,韓磊感覺到心裏空落落的,他努力打起精神開始善後。
這回沒有人再說二話,一個個跟着忙碌起來。
韓磊處理完,站在師父門外。
關宜風站在旁邊。
他看的清楚,韓磊對董月不是單純的師徒那麽簡單。
今天這多人看到,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亂子。
同時又對董月佩服。
經曆今天的事,所有人都不會再質疑董月的能力!
看了一眼旁邊如同傻愣子一樣的祝明濤,終于能有人制服這個纨绔,祝老爺子應該放鞭炮慶祝!
全京城的人在一天之内都知道了狂犬病。
也知道了董月的堪稱神算子的醫術。
董月在冷靜下來之後,開始忙着醫會的一些事情。
原本以爲沒事, 卻總是有那麽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董月也趁機調整心情。
有人總是不開眼,總是把問題往狂犬病身上繞。
“董娘子,狂犬病真的這麽厲害?”開口的是祝明濤。
董月看他一眼,“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很找一隻瘋狗,讓它咬你一口試試。”
“爲什麽是瘋狗?”祝明濤問。
韓磊在旁邊偷笑。
活該!
不久前還在挑撥有些人不要相信師父的話,這回親眼看到了,知道害怕了。
想要虛心求教,晚了!
“這樣犯狂犬病的幾率比較高。”
祝明濤瞬間臉色煞白,看向董月,滿臉讨好,“董娘子,你是會長,大人大量,總不能和我無知的人一般見識。”
關宜風被祝明濤這一番話逗笑了。
還知道自己無知,進步很大。
董月看祝明濤都說到這個份上,對他的拆台也不想說了。
古代的人沒有這個意識,再說,古代人吃飽穿暖都成問題,養狗貓更是奢侈品,對此,不知道也能理解。
細說了一些狂犬病的症狀和危害。
董月說的詳細,大家也都看到了,也能了解了,這時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關宜風突然開口。
“董娘子,你聽說孩子被害的事情嗎?”
董月正想着怎麽把這個問題說出來,這人突然提出,董月看過去。
想知道這人什麽心思。
看了一眼,似乎隻是讨論事情,又因爲這時是理寺還沒有結束的案子,她隻說了一個大概。
“心髒,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很是重要。
人的心髒有兩個功能,一個是泵血;另一個是内分泌。
泵血是心髒最主要的功能,正常情況下心髒通過其不斷的收縮與舒張,将來自于左心室的血液射入主動脈,并且推動血液運行,爲大腦以及其他部位提供營養物質及氧氣,完成身體代謝的需求,在組織部位進行代謝之後,血液會沿上下腔靜脈回流進入心髒。随後心髒再次通過右心室将靜脈血泵入肺組織,肺經過毛細血管的組織換血,使富含氧氣的動脈血進入心髒當中,再次進入循環.”
“董娘子說的好!”祝明濤逐漸變成了董月的迷弟。
明明自己聽的一知半解,他還帶頭鼓掌。
董月看出他的心思,沒有挑明,用醫學的方法說了關于這些被害孩子的情況。
衆人聽的一愣一愣的,韓磊也有些無語。
師父是大夫,連仵作的事也能說的頭頭是道。
想着在心裏又加上一筆,看來他以後要學的事情很多,應該多關注這個。
就在這時,韓家的管家突然跑進來,看到韓磊,鵬的一聲跪在地上,“公子,大老爺走了!”
韓磊愣住了!
久久沒有反映。
董月看到韓磊這樣,碰了一下,又沖着管家問,“什麽時候的事?”
“一炷香前。”
韓磊聽到這話,快步跑出去。
董月看到往前走了兩步,又想到韓家的情況,她止住腳步。
韓廣的離開對韓家來說是好事,拖了這麽久,應該還有些變故,又想到剛才韓磊的樣子,血濃于水,就算是看不好對方,聽到對方沒了,心裏還會難過。
董月沉默了一陣,覺得今天日子不好,準備離開時,被關宜風叫住了。
“董娘子,王某有一事請教。”
董月看他一眼,當初自己成爲醫會的會長,爲了站穩腳跟,才對這些年輕人更多的認可和信任。
當時的打算是讓他們搞定自己家裏的老東西,這一招果然有效,不過,年輕人求知欲望更濃,老人不好意思開口說的話,他們也能自然的說出口。
“你說。”
“你說藥有用完的一天嗎?”關宜風問。
“有,是多長時間,現在不好說。”董月說。
關宜風說出他一直壓在心底許久,提出多次被家人反對的事情,“那可以種植嗎?”
“可以,要看什麽藥,每一種藥都有不一樣的生長環境,我們制造出它們喜歡的生長環境,就可以如同種小麥一樣種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