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均被劉三強的模樣吓了一跳。
隻因劉三強的胳膊上有血,傷口包紮好了,殷殷露出血迹,一看這個情景,就知道出血不少。
這該有多狠的心。
衆人看向張玉娟,更是不恥。
這時,劉宅的人都在關注這邊的動靜, 有人從大門口走進來。
看到這情景,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張玉娟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久前纏上了剛搬來的劉将軍。
這事情他們都知道,不曾想,今天竟然鬧到這個地步。
“造孽啊,張玉娟也太不要臉了。”
“想要嫁人也不能這樣, 看看劉将軍的胳膊,這該有多狠的心。”
“你不知道, 不久前張玉娟當衆攔住将軍夫人, 準備給她難看。”
“還有這事?”
衆人的聲音不算很大,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劉三強不知道這事,看向女人,她沒和自己說,對女兒說出來那話,也是被張玉娟氣的?
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看向馬鋪頭,目光定在張玉娟身上,“就是她!”
董月氣憤的沖張玉娟質問,“張玉娟, 我知道你愛慕我家将軍,怎麽如此是非不分, 我家将軍不喜歡你,你也不用整天鬧, 今天看到沒有希望,竟對我将将軍下狠手?”
“我沒有,我沒有, 不是我。”
張玉娟哪裏遇到這樣的事, 一時間慌了神,除了這話,她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你沒有?”董月更生氣,“所有人都知道将軍的書房不能靠近,可你竟偷溜進書房勾引我家将軍,看到将軍不爲所動,你竟下狠手?”
勾引,這說明了張玉娟是自己扯開的衣服。
今天這事,斷然不能讓劉三強牽扯太多,不能被張玉娟潑一身騷。
今天這事,必須幹脆利落,讓張玉娟再也不敢到劉宅鬧事。
張玉娟現在的慘樣,也說明劉三強是正人君子,動怒後,隻是将人丢出來,沒有直接下下手。
“不,不是, 你不要亂說。”看到劉三強, 他明明沒有受傷, 此刻包紮着, 想到董月的身份,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那那傷是假的。”
“你”董月氣的一張臉發白,身子微微顫抖着。
張玉娟來勁了,“馬捕頭,他那傷是假的,解開看看就知道了。”
董月憤恨的看向張玉娟,“你傷了我家将軍還不夠,竟還如此羞辱?”
劉三強動怒,大手一揮,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就這樣暴露在衆人跟前。
馬鋪頭一看這個情景,頓時到吸一口涼氣。
根據他多年斷案的經驗,一眼看出,這是新傷,而且這傷口應該是被利器所傷,想着,看向張玉娟頭上的簪子。
這應該就是兇器。
這女人太狂妄了,用簪子行兇,還戴在頭上,别人就不會懷疑了。
“來人,将張玉娟的押走。”
張玉娟聽到這話,害怕了,又看到劉三強肩膀的傷口,看到董月得意的笑容,她對走來的官兵奮力掙紮,“不是我,不是我,是董月故意這麽做,故意設局陷害我。”
董月覺得張玉娟的腦子也不算太笨,還知道自己陷害她。
不過,這話開口的瞬間,證明張玉娟親口承認了,她勾引的事實。
“我爲何要陷害你,劉宅的事情還不夠我操心,難道我要将手伸到你家,讓你來勾引我家将軍。”董月冷笑,“莫不是你以爲所有人看不見你有惡毒的心思?”
“董月,你亂說。”
董月一言難盡,飛快開口,“我亂說什麽?你不就是看上我家将軍了,想用這樣的法子進門,可你不知道我家将軍人耿直,見不得别人用這麽蹩腳的伎倆,才會将你丢出去,本來是想着讓你識趣離開,算是保住了你的名聲,不會讓你難做,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麽事,我們幾次退讓,換來的竟是你更惡毒的法子。”說着氣的扭頭,“你不覺得丢人,我們還覺得丢臉。”
張玉娟還想要說什麽,突然一聲怒吼,張玉娟吓的楞在原地。
“夠了!”
張玉娟臉色不擡好看了,她趁着爹娘外出,才敢到劉宅,事情沒有成功,爹回來了,她想着,身子一顫。
很快,張牢頭和華娘子走來。
華娘子沒臉見人了。
自家孩子幾次來這邊鬧,明白人都知怎麽回事,今天驚動官府的人,不能善了。
看着養了十多年的孩子,這一刻後悔了。
早知道這樣,她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現在她家。
張牢頭到來,先看了一眼董月,看她臉色不好,又看到将軍的模樣,還有女兒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在來的路上,他聽周圍的議論聲,知道怎麽回事。
平時慣着這個孩子,可她不該一再到這邊鬧鬧事。
張玉娟看到張牢頭來到跟前,吓的跌坐在地上。
爹沒有好脾氣,要不然,她不會趁着章爹不在家的時候來生事。
劉三強沖着張牢頭開口,“張牢頭,你家女兒幾次三番來我家鬧騰,你說這是怎麽回事?”想到張玉娟當街讓董月難看,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爹,不是這樣的,是董月陷害我。”張玉娟擔心自己真的被爹打死,連忙将事情都推到董月頭上。
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張牢頭更是火大。
冤枉誰不好,偏偏冤枉董月,真是找死!
心裏有氣,一巴掌打在張玉娟的臉上,“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當年我就不該抱你回來!”
張玉娟捂着臉,似乎被打怕了,又似乎被這話驚到了,許久沒有反映。
張牢頭,“将軍,夫人,張玉娟不是我家孩子,兩位想怎麽做便做,和我張某無關。”
張玉娟總算回神了,眼眸蒙了灰塵一般黯然,“爹,你說什麽?”
“你張玉娟不是我張某的女兒,你是在十八年前,我在城外的亂葬崗撿回來的。”
亂葬崗。
聽到這,在場很多人都變了臉色。
亂葬崗的都是死人,不知道爲何一個孩子會出現在那。
想到那個地方,定然是犯了大罪的人。
看向張玉娟更是嘲諷。
怪不得張牢頭和華娘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爲什麽生出來的女兒,還無法無天,原來是随根!
“不,不是的,爹,我知道你生氣了,都是女兒的錯,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張玉娟害怕了,拉着張牢頭的褲腿哀求。
在場衆人因爲知道張玉娟種種惡行,沒有同情,更多的是厭惡。
張牢頭抖了一下腿,張玉娟的手落下來,轉身,臉色陰郁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