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馬商人着急了。
董月看了一眼韓磊,韓磊明白董月有把握,也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
很多病症不适合當着衆人說出來。
上前一步,“馬大商人,你可以到後院,讓我師父仔細爲你說說。”
“師父?”
在京城久了的人,都知道韓家在京城的怎樣的位置。
韓家年輕一輩, 也是最被人最看好的韓磊,竟是這個女人的徒弟?
原本不相信,因女人的話,他心底有了希望,又聽到韓磊這話,他肯定這女人能治好自己的病。
“是, 到後院細說。”
馬商人聽到這話,很是樂意。
他的病, 衆人都知道, 他也不想被那麽多人知道。
三人先後往後院走去。
劉三強站在人群中,看着女人背影。
他知道,女人能治好,但,馬商人的病也不會太過順利。
董月三人先後來到後院。
沒有了外人,董月直接開口,“你是狐臭,狐臭也是體臭的一種,狐臭在醫學上成爲腋臭,小的時候不算太明顯, 到青春期後, 腋窩的汗腺分泌旺盛,分泌含有一些蛋白質的物質, 跟腋下皮膚的細菌相互作用,産生一種特殊的臭味。一般表現爲腋下的汗液會發黃、有黏稠感,衣服上也容易導緻染色, 在腋毛也會出現一些淡黃色的結晶……”
馬商人每回看病,大夫都一副不能忍受的樣子,讓他火氣上湧,怎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氣。
他這病讓他備有壓力,偏大夫還一副忍受不了的樣子,那些大夫開始總說的天花亂墜,最後錢沒少花,卻沒治好。
“這病能治?”
“能,有四種方法。”
“四種?”
董月不着急回答,沖馬商人開口,“你解開衣服,讓我仔細看看。”
馬商人不樂意了。
當着女人的面脫衣服,他有些不自在。
再說,他胱了衣服,氣味更厲害,萬一女人又說治不好,他找誰算賬?
董月看到對方不樂意,沒勉強,繼續開口, “方法有四種, 一種是勤換衣服,勤洗澡,在出汗較多時候用肥皂清洗;第二種,外用藥物控制;第三種,飲食療法,平時注意補充水分,夏天多吃西瓜,冬天多喝水,飲食清淡一些,忌辛辣;這三種方法對普通的病症可能有效,對你隻能減輕,不能根治,想要徹底根治,隻能用第四種。”
“你快說。”馬商人着急了。
“手術治療。”
“好,現在就做手術。”馬商人着急了。
“你知道什麽是手術?”
馬商人搖頭,不管什麽手術,隻要能好,讓他做什麽都願意。
“手術就是在腋下開一個小口,将腋下的汗腺破壞,之後再将切口縫上,可以達到根治的目的,這個手術算是微創手術,傷口不會太大,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馬商人聽到激動了。
“做,現在就做。”
“這手術可以做,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允許,”上下打量馬商人。
“那怎麽辦?”明明辦法就在眼前,又不能解決,撓抓心的癢癢。
董月的眼睛如同激光一樣掃射馬商人一圈,表情有些爲難,“你先鍛煉身體吧!”
“做手術還要鍛煉身體?”這人治不好,故意在騙自己吧?
“你低頭能看到的腳?”
馬商人搖頭。
“你先鍛煉身體,半個月後來找我。”董月說了這話,不在開口。
韓磊行醫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人的胖瘦和病情有關?
隻是,馬商人的體臭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他不知道找了多少大夫,用了多少偏方,一直不見好。
又想到董月過去經曆的手術,隻要手術,沒有不成功的到來。
馬商人也從激動中緩和過來,看向董月,“我鍛煉身體,你就給我做手術,手術後,肯定能好?”
“凡事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人,我隻有五成的把握,剩下的五成看你怎麽做?”
“呵呵呵”馬商人冷笑,很快變臉,“騙子,韓少,沒想到你們醫館竟用騙子當首位大夫。”
韓磊急紅了眼,“馬商人,我師父說五成要看你,那是因爲每個手術過後都需要一個恢複期,如果你在恢複期内,不聽我師傅的話,那怎麽算?”
馬商人看向董月,難道真的不是騙人?
“你若是相信我,先鍛煉身體半個月,再來找我。”董月說了這話,不在開口。
韓磊力挺董月,“馬商人,你還是先走吧!”
馬商人猶豫了。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鬧騰的聲音。
很快,有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沖進來。
韓磊一看來人,有些頭痛。
一個馬商人已經夠讓他心塞的了,又來一個。
韓磊這些年幾乎一直在京城,對京城的事情略知一二。
來人是國子監司業孔成英。
韓磊見過幾次這人和五王爺說話,顯然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韓少,你在太好了。”孔司業急急走來。
“孔司業,你怎麽過來了?”
孔司業着急開口,“待會兒細說,聽說董娘子在你這,可否請董娘子做個手術。”
韓磊奇怪,孔司業做什麽手術,而且這人也好好的。
“孔司業?”
“别說了,先開後門吧!”
韓磊這才明白過來,這時,李掌櫃也跟過來,他得到韓磊的同意之後,去開後門。
一個輛馬車從外面使進來。
韓磊看到馬車,身子一震,連忙上前。
董月在旁邊看着,想知道對方什麽身份,爲什麽連韓磊都能變了臉色。
“秦公子,你是怎麽了?”韓磊說了這話,扭頭看向孔司業,“孔司業,秦相爺知道令公子.”
董月這才明白過來,來人竟然是秦相爺的兒子。
想着,韓磊已經命人将秦飛塵擡進屋,走過董月身邊時,故意碰了一下,“董娘子,你看?”
“先看看再說。”說了這話,快步進屋。
馬商人待在原地。
他能成爲皇商,對京城大小官員都認識,就連他們的家眷也不例外。
剛才那人看的清楚。
是秦相爺的獨子秦飛塵。
不知道秦飛塵怎麽了,看到滿身的血迹,又想到剛才說的手術,似乎那個女人真的有些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