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強正好從書房出來,看到這一幕,原本還有些高興的心,知道女人在五王府喝酒,一張臉不好看了。
更可氣的是,韋景業帶着兩個孩子在劉府住下了。
本來要要一起吃一頓飯,因董月這個樣子,嚴金隻能安排人将飯菜送去客房。
現在的韋景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他的人去辦事,自己帶着兩個孩子留下來。
傍晚。
董月醒酒了。
發現自己做的好事,先去哄劉三強,結果劉三強不在家,她又來到客房。
看到換了新衣服的兩個孩子,更喜歡的不得了。
“衡爾,米粒——”董月來到兩個孩子跟前,仔細打量兩個,越看越是喜歡。
尤其是米粒,軟萌萌的一個好孩子,看起更是喜歡。
走進後,米粒沖着董月伸手,董月幹脆一把抱起來。
這時,韋景業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董月,抱拳行禮,“董娘子,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衡爾聽到這話,直接跪在地上沖着董月行大禮,“衡爾謝董姨救命孩子恩!”
米粒從董月伸手下來,學着哥哥的樣子堆在地上磕頭。
董月将兩個孩子拉起來,看向韋景業,知道裏面有故事,她沒有多問,“淩夫人什麽時候能到?”都是當娘的,孩子不見了,還不急瘋了。
“她還需要一些時日。”
“淩夫人可是病了?”
兩個孩子聽到這話,衡爾紅了眼眶,米粒哭了。
韋景業連忙解釋,“她以爲連個孩子去了邊關,一來一回,需要一些時間。”
董月明白過來,抱着米粒安慰,“看看,娘找不到你們很擔心,等看到娘了,要道歉,知道嗎?”
米粒點頭。
衡爾不說話。
韋景業嚴肅的一張臉。
董月不忍兩個孩子剛經曆兇險,輕聲安慰道,“兩個孩子一路也經曆很多兇險,對他們來說,未必是壞事。”
韋景業沒說話。
董月沉寂教訓兩個孩子,“這次經曆的兇險,将會是你們一輩子最大的教訓,以後凡事多想想,多聽聽,我們更好的辨别别人是否是真心。”
“嗯,米粒知道了。”
衡爾悶聲開口,“我知道錯了。”
“這也不算是壞事。”
“還不算壞事?”韋景業知道董月好心,可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韋堡主,你想啊,最大的幸事是孩子完好,另外對他們來說有過這次事之後,就不會那麽容易被騙了!”
韋景業贊同這話,看向衡爾。
他是真的将這個外甥當場自己兒子,對此,這些年格外嚴厲。
“舅舅,外甥知道錯了!”
“嗯。”
“以後外甥全聽舅舅的。”
“記住你說的話,最好.”
董月看有人在教訓外甥,她沒說話,輕輕摸着米粒的頭,看着她軟萌萌的樣子,忽然好想再生一個。
想想,還是算了。
過了不久,劉三強找過來。
對韋景業沒有表現出小心眼,很大方的邀請一起去吃飯。
劉三強和韋景業走在前面,董月帶着兩個孩子走在後面,快到了正廳,兒子從旁邊走來。
彼此介紹一番,韋景業當場送給劉奕嶽一塊玉佩。
劉三強身爲将軍,周圍的事情知道不少,一看玉佩,值錢不說,還對靈雲堡來說就是一塊令牌。
想着他們爲了救兩個孩子也很是兇險,坦然接受這麽貴重的禮物。
董月沒看出來,隻是覺得這玉佩質地很好,能賣不少錢。
想着心裏還在感歎。
韋景業原來很大方啊,怎麽這次沒有表示了?
又想到淩風算是和劉三強是同僚,過去那些恩怨,随着李貴妃的死,随着三王爺的死,劉三強也放下了。
再說,兩個孩子的确兇險,如果他們不救,不知道是否能活到現在。
都是爲人父母的,有些事情看的更是透徹。
幾個人剛在坐下,嚴金跑進來,“将軍,夫人,皇後娘娘來了!”
董月聽到,猛然站起來,快步往外跑去。
劉三強慢悠悠起身,和韋景業解釋了一通,這才往外走。
韋景業看的清楚,什麽沒說,帶着兩個外甥一起往外走,準備給皇後娘娘行禮。
還沒有來到門口,就聽到了董月那獨有的大嗓門。
“如兒——”董月跑的最快,劉如剛下馬車,還沒有站穩,被沖過來的董月抱滿懷。
到來的宮女,除了陳嬷嬷外,都是劉府的熟人,爲此,董月到來沒有人攔着。
陳嬷嬷算是見識到了皇後的另一面,也終于知道皇後遺傳了董娘子,時而謹慎,時而嚴肅,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
董月抱着女兒笑了一陣,看到旁邊眼熟的宮女,又沖着女兒眨眼。
劉如知道娘誤會了,她沒有解釋。
董月拉着女兒進門,看在身後的幾人,又忙着爲他們介紹。
“這是我女兒如兒。”
女兒?
沒說皇後。
韋景業帶着兩個外甥給皇後行禮。
“草民參見皇後娘娘!”
“草民參見皇後娘娘。”衡爾跟着開口。
“草民參見皇後娘娘。”米粒也跟着行禮。
“免禮!”劉如微微擡手,示意他們都起來。
劉如轉而沖着董月和劉三強開口,“爹,女兒回來了!”
劉三強冷着一張臉,怎麽看都覺得女兒是在挑釁自己。
“姐姐——”劉奕嶽看爹不說話,上前開口。
劉如看向劉奕嶽,“小弟,你在五王府胖了啊!”
“有嗎?”
“别聽你姐胡說。”董月說着拉着兒女往裏走。
劉三強跟在後面,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奈何,現在的女兒是皇後了,他想要訓斥,也要有些收斂了。
這時,他有羨慕董月,兩個孩子和董月更親近,不管身份變成怎樣,董月對待他們的方式,還是沒有改變。
想着,歎口氣,跟在後面走着。
走了一陣,看到韋景業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拉着他就走,“快點,要不然一桌子好菜都被她吃光了!”
韋景業本來覺得,人家一家四口團聚,他們應該回避,可,他們就這樣被拉着一起吃飯。
吃飯的氣氛很好。
和曾經在臨水縣一樣。
哪怕身邊做了一個皇後,他也沒有覺得董月等人有什麽不同。
衡爾坐在旁邊,不時看劉如一眼。
心裏覺得,她真美!
米粒一直安靜的坐着,不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臉一直拉的很長,吃的也不多。
韋景業以爲米粒見了這麽多陌生人,有些拘謹,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