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強看事情不好,尴尬的笑了。
董月又看向五王爺,“五王爺,我告訴你,你敢破壞我女兒的及笄禮,我跟你拼命!”
五王爺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董月,更不願意看到他們兩人親近的樣子, 氣惱的往主桌走去。
劉三強連忙放低姿态,“月兒,我們不喝酒了,好嗎?”
“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陪着他們喝!”
“嗯。”
董月抓着劉三強的袖子,“把他們全都喝趴下, 讓他們見識你的厲害!”
“嗯。”
劉三強先扶着女人坐下, 很聽話的找人喝酒去了。
董月看了女席這一桌, 基本都醉了,她一手撐着頭,沖着坐在不遠處一桌的劉如眨眼睛。
劉如無語。
娘這一招真是高。
在衆目睽睽之下,輕易将爹和五王爺的戰争掐死在搖籃裏。
“劉小姐,你娘的酒量好大啊!”王玉蘭捂着嘴,偷笑。
這人是秦相爺府中一個遠方親戚的孩子,叫王玉蘭,養在相府有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王玉蘭一直在京城貴女中活動,漸漸在這個圈子也有了一些好名聲,别人外号小才女。
可惜了,今天對上的是劉如,她不是吃素的。
“你是秦小姐吧?”
王玉蘭臉色不好看了,在京城出身決定了一切。
她這些年的努力,因這話, 徹底将她打回原形。
原本嘲諷别人,反被人奚落,她臉色有些挂不住了。
“劉小姐認錯了,她是王小姐。”代旗代爲解釋。
代旗是大理寺陳大人的表妹,現在住在陳府。
“王小姐,那我怎麽聽說王小姐住在秦府?”劉如明知故問,将别人不好意思說的話,直接挑明。
王玉蘭臉色更難看了。
她故意從秦府大門進進出出,又故意讓别人叫自己小姐,爲的就是讓衆人知道她是秦府的小姐。
不知姨母怎麽回事,自己幾次靠近表哥,都被姨母支開,相爺都發話了,要收她當義女,姨母也反對。
現在被人奚落。
若不是姨母攔着,她怎會有如此尴尬的地步。
心底暗恨,姨母老了,活不了幾年了,等她老的時候,自己也不會善待她!
“王小姐?”劉如再次叫了一聲。
什麽東西,她什麽心思都表現在臉上,活該倒黴!
“劉小姐可别叫了,王小姐一直不想讓别人叫她王小姐。”代旗代爲開口。
“不叫王小姐, 難道要叫秦小姐?”劉如似乎因這個稱呼難住自己了,“不會王小姐在秦府住了幾年,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吧?”
“劉小姐,你休要亂說。”王玉蘭剛過了及笄禮,她還等着嫁人,名聲很重要。
聽到劉如這麽一說,頓時不樂意了。
搶了自己才女的名頭,還想讓她當衆難看,想着得到的消息,她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
“我亂說什麽了,連自己爹娘都不認的人,難道不是連豬狗不如?”
王玉蘭臉色難看,看向劉如,似乎又受了天大的委屈,用手帕抹去眼淚,“我知道劉小姐出身高貴,看不起我們這小門小戶,可劉小姐也并不是生來就是劉小姐,怎能劉将軍發達了,就開始忘本!”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似乎要将劉如踩在腳底才安心。
劉如笑了,“讀書人果然不一樣,王小姐咬文爵字的功夫更是一絕,怪不得被人說是小才女。”
“不知小才女和才女文采怎樣?”王玉蘭小跟班謝妍适時插話。
“這位是?”劉如笑着問,謝妍,謝家被沉塘的姨娘之女。
向南和李姨娘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别人都關注向南,事發後後悔的自殺,青黛公主傷心之餘離開了京城,對謝府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劉如是誰,沒有她不知道的。
“謝府五小姐。”
劉如恍然大悟,“原來是謝府李姨娘之女謝妍。”
李姨娘!
一句話将衆人的關注點落在謝妍身上。
别人不知道後來李姨娘的死活,李姨娘和腹中的随從,後來的驸馬苟且之事,聽說了一二,看向謝妍的目光,微微有些嘲諷。
“謝小姐不應該坐在這一桌吧?”有了開始,有人開始仗義執言。
“你說什麽?”
“我們這一桌都是嫡出小姐,你一個庶出怎好坐這一桌?”
謝妍委屈極了,哽咽的解釋,“是劉府的管家帶我來這一桌的。”
劉如一聽這話,好一個順水推舟,看看今天誰更丢臉,招手叫來丫鬟,讓她将嚴金叫過來。
嚴金本就是劉如培養的人,人夠機靈,來的路上,聽說了一個大概,來到劉如跟前,已知道該怎麽做了。
劉如直接沖着嚴金直接發難,“你是怎麽做事的,怎麽讓她坐這一桌?”
嚴金看了謝妍一眼,“奴才該死,是謝小姐說她是謝府小姐,代表謝家來給小姐道喜,奴才覺得,代表謝家,應該是嫡出小姐,奴才才将她安排在這一桌。”
代表謝家?
一個庶出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膽子還真大。
謝妍聽到這話,再也坐不住,哭着跑出去。
在場衆多人都喝多了,沒有人在意謝妍的舉動。
劉如很快控制全局,以一句不能被不相幹的人攪和了大家的興緻。
王玉蘭不樂意了。
好不容易有個爲自己說話的,沒想到劉如幾句話就把人弄走了。
心裏不在樂意,又想到劉如的出身,想到曾聽到的傳聞,頓時覺得劉如就是一個草包。
“劉小姐不愧是聖上冊封的才女,不知今天這個日子,我等是否有幸能聽劉小姐作詩一首?”
劉如看到有人還不死心,反問,“王小姐是有名的小才女,不如你先作詩一首?”
王玉蘭一直等這句話,她自認這些年飽讀詩書,又經過表哥秦飛塵的點播,碾壓劉如輕松得很。
“以什麽爲題?”
“王小姐最拿手的。”
王小姐沉思了一陣,開口,“細雨斜風翠幕幽,濕雲一片罩春樓。樓”
劉如聽到這首詩,直接替王玉蘭說下去,“樓中心緒冷如秋。香熱博山煙帶悶,鳥啼鄰屋韻含愁。小梅無語倚牆頭。”
衆人詫異的看向劉如,不愧是皇上冊封的才女,隻有王玉蘭這樣的白癡,想将劉如打壓下去,她此舉就算是赢了,也是對皇上打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