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雖然絢彩,而且看起來威力強悍,但是卻是漏洞百出。
如果出劍之人的劍意沒有達到劍心無垢的境界。
那麽勉強祭出禦劍術,威力必定會大打折扣。
那出劍之人手中的劍離手,隻攻不防,更是破綻百出。
丁小乙自然也可以使出禦劍術,
隻是他的禦劍術與劍閣傳授的禦劍術不一樣。
因爲他的劍意早已經達到了劍心無垢的境界,
心至則劍至。
他有着強大的元神來支持禦劍,
而劍閣的傳授的禦劍術自然一開始就是一種以氣禦劍的法訣而已。
那吳家弟子戰戰兢兢的看着抵在自己咽喉處的那柄三尺青鋒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回到了白家别院之中。
而他的額上則是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那吳姓弟子嘴唇蠕動了數下,最終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臉色吓得蒼白無血色,渾身也不住的顫抖着。
“丁兄弟,我們走吧”,
張見超卻是輕蔑的看一眼那渾身不住顫抖着的吳家弟子,
然後昂首挺胸的向着白家别院走去。
丁小乙也是搖了搖頭,
說狠話誰都會說,但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後便又慫了。
他并不想理那不言不遜的吳姓弟子,并不是他畏懼,也是不屑于理。
白少衡一招就震住了其他的家族的弟子們。
使得這群世族弟子都噤若寒蟬,不敢再次出聲譏諷。
那一招禦劍術可謂是驚天動地般,白少衡的實力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一進入了白家别院,
丁小乙便看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立于那石亭之内。
那道身影散發出淩厲的劍意,就像是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般。
那身影修長挺拔,
周身劍意如溢般,森冷的劍意如潮水般向着四周擴散而開。
白家白少衡那超天命境的修爲展現淋漓盡緻。
“大公子,這位就是丁兄弟”,
張見超恭恭敬敬的向那那卓立于石亭之内的修長身影說道。
而那修長的身影緩緩的轉過了身子。
白少衡長相與白少棠相似,面容俊逸出塵。
隻是白少衡周身的鋒芒更淩厲,就像是一柄充斥着無盡劍芒的寶劍般。
“好了,你下去吧”,
白少衡的聲音冷冽如霜,就像是那寒冬裏刺骨的寒冰般。
他目光微微的一凝,然後打量着丁小乙。
而丁小乙也在打量着這名白家嫡長子,
劍閣出身的白少衡周身的劍意呼嘯而起,劍閣修行也并非浪得虛名。
“你就是丁一”,
白少衡雙目微微的一凝,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之色。
因爲他并沒有在丁小乙的臉上看到任何敬意,隻有風輕雲淡之姿。
張見超知道沒有自己什麽事了,
他向那白家嫡長子恭敬的告退,然後離開了白家别院。
丁小乙卻是微微的一怔,
白少衡的語氣居高臨下,讓他很不舒服。
“正是,不知白公子有何指教?”
丁小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抱拳向那氣度不凡的白少衡問道。
他覺得白少衡應該暫時還不知道是自己廢了白少棠,否則對方必定發起雷霆般的一擊。
“你身後的那柄劍吾要了,你開個價嗎?”
白少衡的目光落在了丁小乙背負在身後的那柄長劍之上,然後幽幽的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一怔,對方居然看上了自己背後的那柄劍。
這讓他有一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那張見超沒有說帶他來見白少衡的目的。
因爲張見超認爲自己的劍被白少衡看上了,是自己的福氣。
“抱歉,此劍不賣。”
丁小乙搖了搖頭,然後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他将自己的修爲隐匿起來,白少衡自然是無法看出自己真正的修爲。
丁小乙并沒有釋放出自己的修爲氣息,
而是用那巨眸中神秘的氣息将自己的修爲隐匿起來了。
他周身毫無任何的氣息波動,就如一名普通的凡人般。
“不賣?”
白少衡卻是冷眸一凝,
他周身殺伐劍氣磅礴而起,那劍氣如狂風驟雨般向着四周彌漫而開。
白少衡的劍意隻達到了劍吟山河,離那劍心無垢還有差得遠。
但是不可否認白少衡确實是一名劍道天才。
不過跟丁小乙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丁小乙早就達到了劍心無垢的境界,早就看出了白少衡劍意的一切。
淩冽的劍氣肆意的向着四周激蕩而開,
而那石亭之上更是被那縱橫交錯的劍氣劃出了千萬道傷痕。
丁小乙隻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對方周身激蕩而來的劍氣雖然淩厲鋒芒無比,但是在他看來卻是不堪一擊。
白少衡釋放出來的劍氣至少有多處薄弱的破綻。
而他隻要抓住一處破綻,就能給以雷霆般緻命的一擊。
“你又不是劍修,爲何不賣?”
白少衡雙眼微眯起來,從他那細長的雙眸裏射出了縷縷鋒芒般的寒光。
他臉色一冷,然後向丁小乙問道。
白少衡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拒絕過他。
就是在劍閣修行時,那些師兄弟們哪個不費力的讨好他。
因爲他被劍閣高層譽爲劍閣這數百年來最出色的劍道天才,而他這個劍閣天才終将會執掌劍閣的一天。
白少衡不管在哪,追随者都是前呼後擁。
而他也很享受這種被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覺,因爲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資本被别人捧。
可是眼前的這名少年,就是一名普通的山野村夫小子。
他在對方的身上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息波動。
他甚至覺得這布衣少年或許是某個世族家的仆人而已。
“不賣就是不賣,沒有爲何”,
丁小乙很不喜歡白少衡那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全天下都恭維這家夥般。
“吾也不強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劍放在你的身上必定會讓它蒙塵,何不賣給一個真正懂它的人呢,而吾懂它。”
白少衡冷冷的看了看丁小乙,然後又說道。
“蒙塵就蒙塵呗,不管什麽價都不賣。”
丁小乙心裏卻是偷着發笑,區區一名隻領悟到劍吟山河境界的劍修跟他談什麽劍。
如果談賤,
自己還真的不如對方。
這柄劍是師父留給自己的遺物,
而且這劍很獨特,居然無法放進乾坤袋之中。
所以丁小乙隻好背着這柄劍。
而且這劍也沒有劍鞘,隻能用粗布包裹住。
因爲是普通的粗布包裹此劍,
所以這劍的劍氣這才會溢出,而身爲劍修的白少衡便能輕易的感覺到。
“吾乃皇都劍閣首席弟子,如果你想學劍,大可去劍閣,隻要報上吾的名字,便能加入劍閣。”
白少衡又将自己爲劍閣弟子的身份搬了出來。
而丁小乙卻很是不屑,區區一個劍閣又算得了什麽。
他自然是要去劍閣的,但是并不是去加入劍閣。
“劍閣嗎,可是我還是不感興趣”,
丁小乙聽到劍閣這兩個字卻是顯得無比的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的波瀾。
而白少衡卻是雙瞳微微的一縮。
無論是誰聽到劍閣這兩個字,必定會有所反應。
而這粗布衣少年卻是顯得無比的平靜。
“既然如此,那吾就不勉強了,不過這浮屠寺也并不是絕對的安全,而閣下這劍溢出的劍氣必定會驚動很多人,到時候你能不能保得住這劍還不一定呢。”
白少衡的語氣變得森然起來了,他向丁小乙幽幽的說道。
“如此就多謝白公子提醒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在下就告辭了。”
丁小乙都懶得繼續待下去了。
這些世族大家都是這副德性嗎?
談不攏就用出這種威脅的語調,而他卻最不怕這樣的威脅。
“你走吧,如果你改變主意了,便叫張見超帶你來見吾吧”,
白少衡輕輕的揮了揮手,将丁小乙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