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詭計無疑于是最好的策略。
丁小乙等人也沒有發現那兩名小道童是什麽時候隐藏在了那虛空之中。
難道那李牧羊已經被兩名小道童殺了嗎?
丁小乙心中湧出了一抹苦澀之色。
他并不希望這兩名小道童出事,同時他也不希望李牧羊出事。
李牧羊出事了,這太古戰場就會失去平衡了。
到時候太古戰場必定會降臨現世,而太古戰場之中的執念無人可以鎮壓。
太古戰場降臨外界,必定又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
蒼玄境又必定會大亂,
現在的蒼玄界已經夠亂了,再加上太古戰場降臨,那是亂上加亂。
“歸墟”,
兩個字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魔力般。
太歲一聽卻是渾身一顫,而他的身影在虛空之中莫名的一定。
那兩名道童分别伸開雙手向着他的雙肩扣去。
太歲宛如入魔怔般,他無法動彈半分。
那兩名道童的手扣住了太歲的肩膀,詭異的法則之力讓太歲周身無法動彈半分。
“玄難子,你使詐”,
太歲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他狂暴的向玄難子怒吼道,而玄難子卻是灑然一笑。
隻見玄難子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太歲的身旁。
他探出了右手向玄難子的額頭按去,一股隐晦難澀的咒語從玄難子嘴口念出。
“不……”,
太歲一聽到玄難子口中念出的咒語,他不住的發出驚恐的慘叫。
而他的身子卻被一股無形的法則之力禁锢住了。
太歲的眼中露出了倉皇失措的目光,他臉色變得驚懼交加起來。
“太歲,你我鬥了數百萬年了,你終于還是落在了本帝手裏了。”
玄難子冷冷的看着太歲,他右手按在了太歲的額頭之上。
隻見一道道神輝從他的手臂向着太歲的額頭灌湧而去。
“玄難子,就算本尊自爆,也不會讓你得到本尊的混沌之源的。”
太歲一聲怒吼,接着他身子開始爆發出了毀天滅般的能量團。
“你以爲本帝會讓你如願嗎?”
玄難子卻是無比自信的說道。
而他的話無異于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兩名小道童周身泛出了宛如深淵般裏黑色的神輝。
那深淵般的神輝将太歲周身籠罩住了,
而太歲體内激蕩而起毀天滅地般的能量團如潮水般消退下去了。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丁小乙等人卻是既驚又懼。
最後還是玄難子取得了上風,而太歲顯然已經被自己的愚蠢害了。
丁小乙知道太歲的打算,他想借助自己手中的紙劍将那玄難子打殘。
而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這一切都在玄難子的算計之中,就是連丁小乙也被玄難子算進去了。
虛空之上,
那琉璃般的寶瓶身影再一次凝聚而成。
而且這道仙軀之體所蘊含的仙力法則更加的凝實。
那一具仙軀可以用完美無缺來形容。
一道道琉璃般的神輝萦繞在那道仙軀身上。
仙法之力神輝之芒流轉而起,
從那道仙軀之上散發而出的威壓更加的磅礴強大。
“你一直很好奇,對吧?”
玄難子扭頭向丁小乙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而他的笑容卻是無比的陰森可怕。
丁小乙仿佛看到一場滅世之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玄難子真的會将蒼玄境毀了的。
“沒有什麽好奇的,一開始那道仙軀并不是一道完美的仙軀,因爲還有瑕疵,隻有重新擊碎,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凝聚出更加完美的仙軀。”
丁小乙心中一片釋然,他擡頭向虛空中的玄難子說道。
“想不到你連這樣的道理都懂,隻是可惜你們都要死了,而你們所在的世界都将會成爲本帝的踏石,待本帝重新回到九天仙域之中,或許會想起這一段經曆吧。”
玄難子幽幽的向丁小乙說道、
“你一直打不開這太古戰場,無法從這太古戰場之中飛升回到九天仙域,蒼玄境也是無路可回九天仙域了,所以你隻能又回到了太古戰場,隻有煉化了你的這具分身後,吞噬了太歲,你才有飛升之力,對吧”,
丁小乙已經知道了總件事的來龍去脈了,他向虛空中的玄難子再一次問道。
“你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玄難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顯然丁小乙的猜測都是正确的。
而他心裏一直在想無塵子的那句話,天逆可行,難道這就是天逆之行嗎。
“啊……”,
太歲那凄厲的聲音回蕩在了這無盡的虛空之上。
而太歲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弱。
那兩名道童面無表情的按在了太歲的雙肩之上,一股詭異的吞噬之力不住的吞噬着太歲周身的仙法之力。
同時玄難子也探出手掌緊緊的按在了太歲的額頭。
從他周身萦繞而起的仙力如鲸吞般吞噬着太歲周身的仙力法則。
太歲也并不是真的不死不滅,太歲也會死。
而太歲遇到了可以歸墟一切的歸墟之子,他的命運也會發生改變。
那就是徹底的被淪爲了歸墟中的一部分。
看到太歲不住的發出陣陣慘叫聲,丁小乙等人隻覺得頭皮發麻。
一道道仙力法則從那太歲的身上剝離而出,太歲的一身修爲皆被玄難子吞噬進了自己的元神之中。
“丁小子,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看着他們不斷的強大嗎,我們就這樣等死嗎?”
柳狂生目光精炯,他向丁小乙低聲問道。
而夏輕侯同樣也是滿臉的擔憂,試問一下,誰真的真死呢。
“不急,我們還有機會的”,
丁小乙卻是笃定的說道,他覺得這一切應該還是有破綻的。
不可能沒有一點的破綻。
無塵子應該也算準了自己會進入太古戰場之中。
他應該是故意避開了自己,而這一切還是要靠自己來解決。
“我們還有什麽機會,隻能眼睜睜的在這裏等死罷了”,
柳狂生臉上焦急的表情露出。
他自然也不想死,因爲他還有佳人沒有救活。
“破綻到底在哪裏?”
丁小乙目光閃爍着看向四周,遠處滾滾咆哮的彼岸河喾出奔騰般的巨響聲。
那彼岸河已經被李牧羊與兩名道童打斷了。
隻見黑色的浪花向着虛空裂縫咆哮而去,彼岸河仿佛一條無止境的巨河般。
黑色的浪花席卷而去,被打斷的彼岸河依然沒有斷流,向着那虛空之上空間裂縫洶湧而去。
空間裂隙,
丁小乙看到虛空之上盡是一道道充滿着兇險的空間裂縫,而他目前的實力不足以讓他進入那空間裂縫之中。
彼岸河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避難場所。
但是就算他們逃得了初一,卻總逃不過十五。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彼岸河裏到底裏有什麽。
說不定他們一跳入那彼岸河之中,便會身死道消。
對于未知的兇險,丁小乙還是選擇了放棄。
彼岸河中也不知道有什麽兇險,而目光他卻是要找到這個局的破綻。
這是一個局,
一個可以瞬間讓蒼玄界灰飛煙滅的危局。
玄難子布局了數百萬年,必然不會甘心讓自己的努力白費了。
“吼……”,
太歲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吼,而太歲的本體也被逼出了那道士的身軀之外。
卻是一條巨大無比的長蟲。
那長蟲一身贅肉更是奇醜無比。
恢複了本體的太歲發出陣陣巨吼聲,而太歲周身的氣息卻開始萎靡着。
“這不是和我們在那深淵裏巨洞看到的怪物一樣嗎?”
柳狂生卻是目光一凝,他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也是心中一愕,
這太歲的本體居然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蟲子,一身白花花的贅肉醜陋無比。
将太歲的本體剝離出了那仙風道骨般道士的體外,而那道士身軀向着那仙軀之體飛去。
而那兩名道童周身萦繞起了神秘的黑色光芒,那光芒向着那太歲本體籠罩而下。
玄難子右掌按在了那太歲本體的額頭之上,他口中的咒語越念越急。
而那太歲的本體卻是不住的蠕動着,似乎想掙脫那兩名道童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