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侯看到那仙風道骨般的道士緩緩從那茅草屋裏走出。
他不禁的失聲說道,而那老道士也是将目光落在了丁小乙與夏輕侯的身上。
丁小乙聽到了夏輕侯那一聲大叫,他心中莫名的一顫。
那道士居然是玉塵子等人的師父玄難子,而玄難子爲何又會出現在這彼岸河畔。
“你認識貧道嗎?”
那道士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他向夏輕侯問道。
而夏輕侯卻是一怔,他與玄難子早就相識,但是眼前的玄難子卻并不認識自己。
而丁小乙也是一愣,他早就知道夏輕侯與玄難子認識。
隻是玄難子卻是一副不認識夏輕侯的茫然的樣子讓他委膽疑惑。
“自然是相識的,在下乃夏州城主,不知道道長可有印象”,
夏輕侯笑吟吟的向那仙風道骨般的道士說道。
而那老道士卻是沉吟了數息,他擡起了頭眼中流露出了迷茫之色。
“前輩,您一直都在這裏嗎?”
丁小乙抱拳向那道士問道。
他覺得這太古戰場遺迹天道法則不齊,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不但有像空間之刃之樣的風暴席卷而來,還有各種各樣的執念怨靈出沒。
而這片彼岸花園卻充斥着幽靜和諧的氣氛,這讓他很是疑惑。
那宛如一座花園的彼岸花,
丁小乙也是很好奇,這片幽空怎麽會生長出彼岸花來。
“是啊,貧道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了,至于多少年頭了,貧道也忘記了,畢竟在這裏沒有時間流失,隻有空虛的歲月而已。”
玄難子長歎一聲,他捋了捋自己颔下的長須向丁小乙回答道。
“前輩是在看管這些彼岸花嗎?”
丁小乙又疑惑的問道。
他感覺這茅草屋出現在這片花園中央,并不是偶然。
玄難子應該是在看管這些彼岸花,
而他又向四周搜尋了一下,卻并沒有發現陰陽果。
“那是自然啦,貧道确實是在這裏看守這花朵,其間不知道有多少來者想要摘采這些彼岸花,一朵兩朵貧道并不會多說,但是有的來客居然想要将這片彼岸花全部采摘完,貧道自然是不答應了。”
“前輩,你知道這彼岸花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丁小乙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他不由得好奇向玄難子問道。
“這彼岸花是靠吞噬生靈的靈魂而生長的,靈魂越多,它們就生長得越旺盛。”
玄難子的話讓丁小乙心裏狠狠的一緊,彼岸花居然是以吞噬生靈的靈魂而生長的。
怪不得在這太古戰場遺迹裏逝去的修行者無法進入冥界之中。
原來他們的靈魂都被這彼岸花給吞噬了,也就是說彼岸花阻斷了他們進入冥界。
“玄難子道長,你真的不記得夏某了嗎?”
夏輕侯再一次向玄難子問道。
而他的話語一落,一道聲音傳進了衆人的耳中。
“他當然不會記得你了,因爲他隻不過是玄難子的另一具分身而已,而這具分身早就進入了太古戰場之中。”,
一道身影從幽空之中走出,應該說是兩道身影從幽空之中走出。
“夏王”,
丁小乙看清楚了來者時,他臉色微微的一變。
來者正是夏王。
而此時的夏王卻是目光裏充斥着怨恨之色,他冷冷的看着丁小乙。
他在丁小乙的手裏吃了不少的虧,他被丁小乙手中的那枚大印砸得都快落下陰影了。
丁小乙仿佛就是他的克星般,自己處處讨不到任何的好處。
“夏王前輩,你也來了啊”,
丁小乙見到夏王出現,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
而夏王一看到丁小乙那一抹燦爛的笑意,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本王可當不得你的前輩,你可不要将本王克死了”,
夏王雖然目光裏帶着無盡的恨意。
但是他臉上卻還是帶着驚懼交加的表情,丁小乙徹底的将他打服了。
“夏王前輩,你先下來吧,晚輩仰着頭脖子都快酸死了。”
丁小乙笑吟吟的向那虛空之上的夏王說道。
而夏輕侯也是目光閃爍不止,他對夏王的出現也很是忌憚。
當然他并不知道丁小乙夏王之間的戰績。
夏王的出現讓他感覺到有一些忌憚,
而玄難子卻似乎并不記得他的,這也讓他無比的疑惑。
“小子,本王就喜歡站在高處說話,你不喜歡嗎?”
夏王那一身傲氣病似乎又犯了,他幽怨的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默不作聲,
隻是他手中一枚方印散發出白芒之光,他笑吟吟的看着夏王。
而枚方印就好像是夏王的克星般,專門克制他的龍氣金身。
就是連他身旁的那具傀屍也在那方印之下被砸得毫無還手之力。
“夏王前輩,你真的不下來嗎?”
丁小乙抛了抛手中的那枚方印。
而夏王一見到那枚方印。
他臉上立即露出了驚恐之色,本能的畏懼之感讓他渾身一顫。
“小子,你少得意,等本王身邊這具傀屍與玄難子合體之後,有你好受的。”
夏王惡狠狠的向丁小乙說道,而他的身影從那虛空之中落下。
他身旁的那具傀屍卻是陰冷的看着丁小乙。
而丁小乙也分明感覺到了那具傀屍的實力又似乎增長了不少。
夏王在這太古戰場之中也尋得不少的機緣,所以這才會有恃無恐。
丁小乙卻是心中暗暗的一樂,又不隻是他夏王在這太古戰場之中尋得了機緣。
他同樣也尋得了機緣,手中的這枚玄天印就是他的機緣之一。
“玄難子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夏王從虛空中落下。
他立在了那茅草屋前,然後抱拳向那道士說道。
而玄難子眼裏卻是露出了疑惑之色,他看着夏王,卻并沒有直接回話。
“閣下是……”,
最後玄難子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迷茫起來,他向夏王輕聲問道。
而夏王卻是臉上露出早有預料般的表情。
他伸手一指,身後的那具傀屍出現在了玄難子的身前。
“這是你的那具皮囊,本王現在就還給你。”
夏王向玄難子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而玄難子看到了夏王身旁的那具傀屍之後,他的臉色微微的一變。
不過玄難子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他雙眼裏依然是露出疑惑和迷茫之色。
而這微妙的變化卻是被丁小乙看在眼裏。
玄難子顯然在隐瞞什麽,
他并不是不認識夏輕侯與夏王,而是在刻意的疏遠他們。
“這位道友,此傀屍怎麽和貧道如此的相像?”
玄難子目光一轉,他向夏王疑惑的問道。
而夏王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變,玄難子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玄難子道友,你真不記得當時的事了嗎,這是你的皮囊,你要本王好好保管這具皮囊,說等時機成熟讓本王送到太古戰場遺迹裏來,你怎麽都忘了。”
夏王向玄難子大聲說道,而丁小乙卻是心中一緊,他看了看玄難子。
“貧道在這太古戰場之中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歲月了,貧道并沒有離開過太古戰場遺迹,這位道友可能是弄錯了吧?”
玄難子臉上迷茫之色越來越濃郁了,他向夏王又說道。
丁小乙看着玄難子,又看了看玄難子身後的那間茅草屋。
他目光閃爍不止,而此時的夏輕侯也是疑惑層層而起。
“好吧,你不記得了就算了,反正你的這具皮囊本王用得很是稱手,也不用還給你了。你摘幾朵彼岸花給本王吧”,
夏王聽完玄難子的話語,他最後還是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彼岸花還沒有完全成熟,你們再等等吧”,
而玄難子卻是和煦的向夏王說道。
而夏王卻是渾然不顧,他伸手就要去采摘一朵彼岸花。
而此時,丁小乙卻是感覺到了一股緻命的危機突湧心頭。
“夏王前輩,住手”,
丁小乙向夏王厲聲提醒道。
而夏王卻是微微的看了丁小乙一眼,“小子,這麽多的彼岸花,你不采爲何還要阻止本王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