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滴鮮血從那血痕上冒出,他曲指一彈,隻見數滴鮮血向着那玄天印激射而去。
“噗,噗”,
數道聲響之後。
數滴從丁小乙手指上激射而出的鮮血落在了那玄天印之上。
隻見那玄天印泛出了一層白光,那白光閃爍了數下。
數滴鮮血盡數沒入了那玄天印之中。
丁小乙頓時感覺到了自己似乎與這玄天印有着某種特殊的聯系。
他意念一動,那玄天印自動從那錦袍老者的手中飛起。
丁小乙攤開左掌,
那玄天印緩緩的向着他的左掌飛去,穩穩的落在了他的左掌之上。
而這時卻沒有千鈞重般的壓力湧來,那玄天印在他的手掌中宛如鴻毛般輕盈。
看着左掌上那宛如一枚印章般大小的玄天印,丁小乙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了。
這可是一件仙器啊,可以說是與乾坤袋裏的那古佛青燈同一級别的仙器。
古佛青燈被稱之爲仙域第一仙器,
隻是那古佛青燈的威力卻沒有被他挖掘出來,隻是一件防禦仙器。
而這玄天印卻不同了,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攻擊仙器。
“好了,玄天印已經給你了”,
那錦袍老者将丁小乙的一切舉動都看在眼裏,他笑了笑說道。
而他的目光又向四周望去,
此刻他這才發現四周早已經化爲了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的生氣。
“爲何會這麽荒涼啊,太玄宗的弟子都去哪了?”
那錦袍老者的神色微微的一凝,他疑惑的向丁小乙問道。
“前輩,你不知道嗎?”
丁小乙将目光收了回來,他看着那陣靈好奇的問道。
這陣靈隻是這玄天石陣的陣靈,也是算是活了數百萬年的老精怪了。
“都毀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錦袍老者的臉色變得有一些蒼白。
而他應該也知道了整座太玄宗都已經化爲了一片廢墟了,他雙眼裏更是一片晶瑩的淚花。
“前輩,請節哀,畢竟已經過去了數百萬年了”,
丁小乙向那錦袍老者安慰道,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想不到太玄宗居然也毀了,怪不得本座沉睡了這麽久的時間,數百萬年的時間啊,你們爲何不将本座喚醒。”
錦袍老者卻是老淚縱橫,他喃喃自語道。
“少年,你叫什麽名字?”,
那老者得知了前因後果之後,他的情緒一收,然後臉色一肅向丁小乙問道。
“丁小乙”,
丁小乙也是臉色肅穆的向對方回答道。
看起來這陣靈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或許是太玄宗的大能将這陣靈封印起來了。
“此陣一毀,本座也即将消散,丁小乙,本座要你答應本座一個要求,你可答應。”
那錦袍老者目光炯炯的看着丁小乙,然後鄭重的說道。
“前輩,晚輩必定竭盡全力。”
丁小乙心中一顫,整座太玄宗就剩下了這個陣靈。
而這陣靈也要消散了,他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蒼涼。
“好,本座要你重建太玄宗,你可做得到”,
那錦袍老者臉色一肅,然後舌綻春雷般向丁小乙大喝道。
他的聲音滾滾而起,在丁小乙的耳邊回蕩着,久久不散。
“晚輩能做到”,
丁小乙卻是眼角一濕,他向那錦袍老者躬身緻禮道。
這是那陣靈的執念,他必須答應。
他心裏并無任何的敷衍之意,這是對一個陣靈最大的敬意。
“好,很好,本座可以放心的走了。隻是本座沒有任何功法給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那玄天印裏蘊含着無上大道法則,記住,如果你要超越神界,就必須凝聚出自己的道果,這樣你才能走更遠。”
“道果,道果是什麽?”
丁小乙一聽,他便急急的向那錦袍老者大聲問道。
而那錦袍老者卻是周身光芒閃爍不止,
最後那閃爍的光芒化爲了無數的流光,消散于這片峽谷之中。
丁小乙的神情有一些失落,他看着掌心的玄天印,久久無法平靜。
道果又是什麽?
大道法則對他來說已經足夠的遙遠了,而道果又是什麽,他卻是一竅不通。
“算了,還是不要去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丁小乙将那玄天印扔進了乾坤袋之中。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那懸壁上激射而去。
自從他得到了那玄天印之後,籠罩在虛空的威壓已經消失不見了。
顯然這威壓應該是這玄天印帶來的。
而自己将這玄天印收服之後,四周彌漫的威壓也煙消雲散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輕盈無比,他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那懸崖上激射而去。
數息時間之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了一處山巅之上。
伫立在那山巅之上,太玄宗遺迹盡收眼底。
而此時的太玄宗早已經化爲了一片廢墟,無盡的荒蕪氣息籠罩在了太玄宗上空。
丁小乙長歎一聲,偌大的太玄宗也化爲了一片廢墟。
可見當年太古之戰是何等的凄烈,仙神大戰已經将彼岸界打得分崩離析了。
他身子一起,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前方激射而去。
他的身影在一片巍峨的群山上空掠過,
數道狂暴的氣勁相撞擊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丁小乙臉色一緊,他身子化作流光向着那狂暴氣勁相撞擊之處激射而去。
當他出現在了一片亂石堆處時,
他看到了一名氣度雍容華貴的老者正與一名魁梧的漢子展開激烈的戰鬥。
“夏王,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将那寶物給你了,爲何你還要苦苦相逼”,
柳狂生怒氣騰騰,他向那夏王呵斥道。
“柳狂生,本王殺了你,你所有的寶物都是本王的,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嗎?”
夏王周身金色的龍氣萦繞而起,他陰恻的向柳狂生說道。
“夏王,你莫要欺人太甚。”
柳狂生此時周身氣息紊亂不已,他雙目射出道道怒火,他向夏王怒斥道。
“柳狂生,現在你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本王這就送你上路”,
那夏王語氣一變,然後森然的說道。
而他周身的龍氣越來越濃郁了,他化作了一頭咆哮的巨龍向着柳狂生撲去。
而柳狂生身後的青瞑巨象虛影卻是黯淡無比,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虧。
他的嘴角還溢出了一條殷紅的血迹。
見那夏王化作一條金色的巨龍向自己撲來。
柳狂生手中的青瞑刀一揚,激蕩而起的青色刀芒向着夏王迎擊而去。
“轟”的一聲,
夏王的身子化作的巨龍狠狠的擊在了那青色的刀芒之上,勢如破竹般的将那青色的刀芒絞滅。
而柳狂生的身子則是高高的飛起,被夏王輕易的破解了他的防禦。
那夏王的身影從那咆哮的巨龍之中顯現而出,他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柳狂生的胸口。
“砰”的一聲,
柳狂生的身子如斷線風筝般飛起,然後重重的砸落在了一堆亂石之中。
他将那一堆亂石砸得一陣塵埃四起,久久不散。
“咳……”,
柳狂生的身子艱難立起,他虎目裏露出剛毅果決之色。
他右手持刀反插在那碎裂的亂石之上,他冷冷的看着那緩緩走來的夏王。
“柳狂生,将那龍須草交出來吧,龍須草可不是你能指染的仙草。”
夏王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戲谑的笑意。
“哈哈哈哈,夏王,想要龍須草,有本事的就來拿啊”,
柳狂生仰天發出一陣瘋癫般的長笑,
左手一株散着濃郁龍氣的藥草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本王殺了你,你的一切機緣都屬于本王了。”
夏王卻不疾不徐的說道,他緩緩的向柳狂生走去。
而柳狂生臉上露出一抹死灰之色。
他牙關一咬,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然之後。
一股更加狂暴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激蕩而起。
“柳狂生,你要要自暴嗎?”
夏王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柳狂生,然後臉上露出玩昧的笑意。
而柳狂生一見到夏王那玩昧的笑意,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