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用神識在别有腦海裏戰鬥。
而玉雲子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的痛苦起來,他似乎也無法承受丁小乙那化作利劍神識的一擊。
玉雲子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着,昏迷中的他嘴角又溢出了一條殷紅的血絲。
而玉塵子與兩名道童看得既驚又急,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丁小乙的腦海裏傳來了一陣如針紮般的劇痛,他無奈将自己的神識從玉雲子的識海裏退了出來。
顯然,那纏繞在玉雲子靈魂上的黑氣就是玉雲子負傷的罪魁禍首。
而他也沒有突破到超品之境,神識有限,自然無法将那纏繞在玉雲子靈魂裏的黑氣盡數淨化。
如果夜無憂在就好了,
他知道纏繞在玉雲子靈魂上的黑氣并不算難淨化,比起夜無憂靈魂裏的殘絲斷魂不知道弱了多少倍。
隻是自己腦海裏的巨眸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暫時還是奈何不了纏繞在玉雲子靈魂的黑氣,這種邪術他自然是知道是從哪裏而來的。
一定又是天魔神殿的高手現身于夏州了,而玉雲子也是遭遇到了天魔神殿高手的偷襲。
隻是爲何不直接殺了玉雲子,天魔神殿爲何在吞噬玉雲子的靈魂?
這讓丁小乙很疑惑,難道玉雲子有什麽發現不成,
天魔神殿的這種手段比起魂族的殘絲斷魂術來說卻是要粗糙很多。
從玉雲子的識海裏退了出來,丁小乙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貿然進入别人的識海之中,必然遭遇到反噬,這是天道法則。
除非别人放開心神任由自己進入,
但是玉雲子雖然陷入了昏迷之中,卻并不代表他的靈魂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玉雲子的靈魂向自己的神識發起攻擊,那麽丁小乙便會受到反噬。
而這個反噬所帶來的傷勢遠比自己肉身受的傷要重數倍。
“丁公子,玉雲子師弟他怎麽了?”
玉塵子急急的向丁小乙問道,他看到丁小乙的臉色明顯的蒼白了許多。
“玉雲子師兄的靈魂被一種禁術困住了,而且那他的靈魂還在不住的受到那禁術吞噬,有人想要他的記憶。”
丁小乙隻好如實向玉塵子說道,他希望玉塵子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這是滋潤靈魂的丹藥,在下暫時也沒有辦法救玉雲子師兄,隻能先保持他的靈魂不被吞噬掉。”
丁小乙手中出現了一個玉瓶,他将那玉瓶遞給了玉塵子。
“難道玉雲子師弟就沒有救了嗎?”
玉塵子臉上露出悲痛之色,他向丁小乙痛心的問道。
“會有救的,不過要等幾日。”
丁小乙卻是向玉塵子保證道,他也是在等一個契機。
“丁公子,你一定要幫玉雲子師兄”,
那兩名道童卻是眼淚巴巴的向丁小乙說道,顯然丁小乙已經成爲了他們心中唯的一希望了。
“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救玉雲子師兄的”,
丁小乙看着這兩名道童,他莫名的心中一痛。
這兩個小家夥天真無邪,跟丁小妖一樣。
“這丹藥可以讓玉雲子師兄維持一段時間,你們要注意安全,我覺得應該是天魔神殿盯上了玉虛觀。”
丁小乙與玉塵子退出了玉雲子的刻意,他心事重重的向玉塵子說道。
“天魔神殿,他們不是隻在邊關搞事嗎,怎麽滲透到夏州來了。”
玉塵子一聽,他的臉色也微微的一變。
“天魔神殿神出鬼沒,無孔不入。這一次玉雲子師兄遭遇此劫就是天魔神殿的手筆,他們有這個實力襲殺玉雲子師兄,卻爲何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施展了一種秘術将玉雲子師兄的靈魂禁锢住了。”
“你的意思是說玉雲子師弟發現了什麽秘密,而天魔神殿也想得到這個秘密,所以用這種極其殘忍的禁術來得到玉雲子師弟的記憶。”
玉塵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向丁小乙分析說道。
而丁小乙則是點了點頭,他也想知道玉雲子發現了什麽,居然會引起天魔神殿的重視。
顯然那個秘密很不尋常,難道是武盟的那顆大道果實嗎。
“玉塵子師兄,令師是怎麽遇害的?”
丁小乙向玉塵子問道,
他本來不想問對方的,畢竟玉塵子的師父玄難子遇害沒有幾天。
他的屍體都未寒,丁小乙冒然發問,怕會引起玉塵子的不适。
但是他又不得不問,畢竟這涉及到玉虛觀的安危。
天魔神殿爲何會盯上玉虛觀,他們又知道怎樣的秘密。
“家師是在一次雨夜之中遭遇襲擊的,而我們三人也在場,一名黑衣人,超品境的修爲。那人身法詭異,一身邪功更是高深莫測。那黑衣人一掌就将家師的生機打斷,而我們也無能爲力,畢竟那黑衣人的修爲太強了。”
玉塵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悲痛之色,他向丁小乙凝聲說道。
從他的話語裏可以聽得出當時的狀況是多麽的慘烈。
“那黑衣人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無塵子前輩當時不在場嗎?”
丁小乙很是疑惑,無塵子與他們一起回到夏州,玄難子遭遇襲殺時無塵子怎麽可能會發現不了。
以無塵子的修爲,保下玉虛觀衆人顯然是不費吹灰之力,而無塵子卻沒有在場嗎,他很是不解。
“無塵子師叔祖當時也在場,不過他被另一名高手糾纏住了,所以騰不出手來救家師。“
玉塵子臉色一黯,他向丁小乙回答道。
“那黑衣人是不是天魔神殿的高手?”
丁小乙向玉塵子又問道,天魔神殿的魔功很好辨認的。
但是天魔神殿好像從來都不會藏頭露尾,他們一向都是霸道行事。
“不是,天魔神殿的魔功我們還是認得出來的,那黑衣人擊殺了家師之後,便離開了。”
玉塵子臉上悲痛之色越來越濃郁了,他雙手緊握着,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了這句話。
“對不起,沒有想到你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那兇手有沒有可能是武盟之人?”
丁小乙心中一黯,他立即想到了武盟,不由又問道。
“武盟雖然都是超品大修的奪舍者,但是他們行事風格也不是這樣的,所以可以排除是武盟所爲。無塵子師叔祖也去了一趟武盟,然後玉虛觀與武盟之間的恩怨也算暫時放下了。”
“既不是武盟,又不是天魔神殿,那又會是誰?爲何玉雲子師兄會遭遇到天魔神殿的偷襲,将他的靈魂禁锢住了。”
丁小乙目光閃爍不止,他嘴裏不由得喃喃道。
“玉雲子師弟在整理家師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本古籍,當時我們并沒有在意,待玉雲子師弟遭遇襲擊之後,那本古籍卻不見了。”
玉塵子向丁小乙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而丁小乙覺得問題就是出現在那本古籍上。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都沒有看過那古籍,隻有玉雲子師兄看過那古籍,對吧”,
丁小乙雙眼一亮,他向玉塵子又問道。
“不錯,本來玉雲子師弟要和我們說這事的,但是轉眼間他就遭遇了不測,他被人打暈在了自己的房間内,陷入了昏迷之中。”
玉塵子向丁小乙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然後向丁小乙說道。
“如此說來,要麽那賊子潛伏在玉虛觀之中,你們沒有發現,那麽……”,
丁小乙心中卻是莫名的一顫,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丁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五人之中有一個是真兇”,
玉塵子自然不是傻子,他一下子就聽出了丁小乙的弦外之意。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麽就是熟人作案了。可是他爲什麽要得到玉雲子師兄的記憶呢,難道那問題就出現在那本古籍之上。”
丁小乙向玉塵子分析道,而玉塵子一聽,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