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那夏王府深處的樓閣卻是讓丁小乙産生了一抹神秘之感。
因爲距離太過遠,
丁小的劍意無法滲透到那樓閣處。
還有一點就是自己的劍意快要滲透到那樓閣處時,便會有一層無形的禁制給反彈回來。
那樓閣很神秘,
丁小乙最後放棄了查探那樓閣的舉動。
夏王隻要對他沒有惡意,他也不會特意的去打探夏王的秘密。
那爺孫倆似乎聊得很是開心,不時的傳來夏王那爽朗的大笑。
而大雍公主卻也是一擺連日來的矜持臉上露出了如桃花綻放般的笑意。
有的時候那種融于血脈裏的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丁小乙就很是羨慕大雍公主,
雖然當今雍皇并不怎麽喜歡她,但是起碼她自己的身世。
不像自己,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世,自己從哪裏來,都不知道。
家人對丁小乙來說是一件極其奢求的東西。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家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
小侍女紅莺卻是美目流光異彩,
她如一隻溫順的小貓般,坐在了那石亭的角落,而她離大雍公主也不過是一丈之遠。
大雍夏王身旁并沒有任何人服侍,
他一邊垂釣一邊與大雍公主說着家事,一切都那麽溫馨。
這大雍王爺對夏侯惜影的疼愛并不是虛僞的,而是真情流露,這一點丁小乙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
或許是因爲夏王身邊沒有任何的子嗣,
大雍公主的到來讓他感覺到了濃濃的親情,又或許是因爲别的事,反正這大雍王爺今日很是高興。
而且或許是因爲大雍公主的到來,
使得這位大雍王爺的運氣十分的好,他居然釣起了一條金色的鯉魚。
“哇,這鯉魚好漂亮啊,跟丁公子上一次釣的一樣啊。”
小侍女一看到這位大雍王爺釣上來一條金色的鯉魚,她不由得拍手叫好。
丁小乙見狀,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夏王府裏的鯉魚哪裏比得上他在那怒江釣上的那條鯉魚,這隻是一條普通的鯉魚罷了。
而他釣上來的那條鯉魚可是真正的一條鯉魚精,那是鯉魚躍龍門的那種鯉魚。
這鯉魚分明就還沒有開啓靈智,隻是一條普通的魚類而已。
而聽到了小侍女那一聲驚歎,
夏王的臉色微微的變幻了一下,隻不過那微妙的變化很快就被他隐藏起來了。
丁小乙也沒有注意到夏王臉上那微妙的變化,他将自己的劍意收了回來,然後百般無賴的看着四周。
“惜影,你們就留在王府吧,你好不容易來夏州一趟,本王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一下。”
夏王将手中那條鯉魚扔進了魚簍之中,他向大雍公主說道。
而大雍公主則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丁小乙最後還是離開了王府,王府戒備森嚴,他自然是不擔心大雍公主的安危。
他來夏州還有很多事要做,他還沒有查清楚玉虛觀裏發生的事。
來到了一處雄偉的樓閣前,他徑直走了進去。
這是七星樓在夏州的分樓,而主事者是一名中年文士。
看到了丁小乙遞來的貴賓令牌之後,
那名執事臉上立即露出了恭敬之色,顯然是那貴賓令牌起了作用。
“原來是丁公子,在下梅傲寒有禮了”,
那中年執事向丁小乙抱拳緻禮道,。
的名字如同他人一樣,有着一股子孤傲脫俗的氣質。
“梅執事,在下來是想打聽一事?”
丁小乙徑直坐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捏起了一個精緻的茶杯,他醞釀了一下話鋒,最後還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丁公子是爲了玉虛觀之事而來的,對吧”
那梅傲寒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如春風般的笑意,他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心中一驚,這梅傲寒居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一下子就猜中了他想要問的信息。
他并沒有在梅傲寒的身上感覺出任何的氣息波動,他就像是一名普通的讀書人般。
“不錯,當日玉虛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何那玉虛觀主會莫名遇害,在下想知道”
丁小乙向對方凝重的說道,他實在想不出可以找誰,隻好來到七星樓。
按理說七星樓對自己破壞了青陽宗陰謀應該是對自己懷有濃郁的敵意的。
但是到目前爲止他并沒有感覺出七星樓對自己有任何的敵意。
離開魏州時,他也去了魏州七星樓。
而那陸執事對自己破壞青陽宗陰謀之事卻是隻字未提,
而他也沒有再問,似乎雙方都将這不快壓在心底。
七星樓的實力一直是一個謎,他也多方打聽了關于七星樓。
但是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信息,這讓七星樓越發的迷霧缭繞。
“其實那兇手就在夏州城内,隻是那人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七星樓,并高價讓七星樓對此保密,而且保密等級也達到了七星,所以梅某也無法相告,還望丁公子見諒。”
那梅傲寒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他向丁小乙解釋道。
而丁小乙一聽,心中卻是一怔。
這七星樓還會做這樣的買賣,
出賣情報可以賺一大筆,而且替人守住情報也可以大賺一筆。
這七星樓可以說是做得滴水不漏啊,
而他心裏卻也對那兇手也生出了好奇之心,到底是誰居然不惜花費巨資要七星樓将此情報壓了下來。
“梅執事,看起來關于玉虛觀之事在下是問不出什麽了,那麽我們談談其他的吧”,
丁小乙隻得苦笑連連,他沒有想到對方提前就将七星樓的嘴給封住了。
“丁公子想問什麽,梅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梅傲寒一聽,他臉上那無奈一掃而光,他向丁小乙說道。
“武盟與夏州城主有沒有勾結?”
丁小乙輕抿了一口茶,他向梅傲寒問道。
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雖然夏王是就蕃王爺,但是他并沒有雄厚的勢力,當然他有大雍皇室撐腰,别人也無法爲難于他。
而夏州城主與武盟主不一樣了,夏州并沒有設置府衙,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由夏州城主處理。
而武盟也是夏州城不亞于夏州城主的一股勢力,所以他要搞清楚武盟與夏州城主之間的關系。
“武盟與夏州城主隻是一些尋常的交往而已,并無任何過分的勾結”,
梅傲寒卻很是笃定的向丁小乙回答道。
對于這個答案,丁小乙也有一些意外。
武盟滲透了這麽多的奪舍者,其謀不小。
必然會與夏州城主勾結,但是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那武盟的現任盟主是誰,是一名奪舍者嗎?”
丁小乙向梅傲寒又問道,
羅香勇被逐出了武盟,其間又發生了很多事。
那武盟的現任盟主更加的神秘,連羅香勇也不知道那現任盟主是誰了。
“柳狂生,他是一名奪舍者”,
梅傲寒向丁小乙回答道,而且回答得很是幹脆。
丁小乙一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卻是愣住了。
柳狂生,這個名字倒是透出幾分睥睨霸氣。
“其修爲如何?”
他又向對方問道。
想要擊破武盟,就一定要了解武盟,想要了解武盟,那麽一定要對武盟的盟主要更加的了解。
“超品金剛境,據說他可以斬殺逍遙境大修,甚至陸地神仙境也無法擊殺他。”
梅傲寒眼裏流露出了一抹異樣之色,他向丁小乙又回答道。
“嘶……”,
丁小乙一聽,卻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
那柳狂生果然如名字般霸氣無比,超品金剛境的修爲居然可以斬殺超品逍遙境的大修。
就是連陸地神仙境的大修也無法擊殺他,
如此恐怖的戰鬥力可以說與他相媲美了,如此說來自己未達到超品境之前,還是要避其鋒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