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他卻是目光閃爍不止。
這聚福軒酒樓也有貓膩,爲何單獨延遲了他們的酒菜,那掌櫃想要幹嘛?
這場風波之後,所有人的都在私底議論起來。
有的替丁小乙三人擔心的,有的則是幸災樂禍的,而丁小乙并沒有将他們的議論放在心中。
他轉目看向那名如淵嶽峙般的中年漢子,
他現那中年漢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然離開了,連他都沒有發現那中年男子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看着那唯一空蕩蕩的位置,丁小乙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夏州城的水很/深啊,自己一來夏州城就好像已經被人盯上了。
那幾名彪形大漢應該是受到了某人的指示,特意來找他們麻煩的。
或許是爲了探他的底,又或許是别有目的。
不過他也并沒有在意,任何麻煩都經不住他一劍。
如果一劍解決不了,那麽就兩劍。沒有什麽是用劍解決不了的,隻是出多少劍的事了。
大雍公主卻是秀眉緊蹙,顯然她也隐隐的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而小侍女卻是天真無邪,絲毫沒有任何的發現。
很快就結束了這一頓晚餐,
丁小乙帶着大雍公主與小侍女向着那客棧的方向而去,而此時大街之上的行人也更加多了起來了。
有好幾次,大雍公主與小侍女都被行人撞了好幾次。
丁小乙卻是暗暗的看在眼裏,兩人身上也隻是少了一些銀兩而已。
有幾名穿着破爛的小乞丐趁着擁擠之際,偷走了大雍公主懷裏的銀兩。
小侍女也一樣遭殃了,隻是這一切都被丁小乙看在眼裏。
并不是他心生憐憫,而是他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想幹嘛。
回到了客棧之後,
大雍公主與小侍女這才發現自己的銀兩被盜了,她們臉上露出了懊惱之色。
丁小乙吩咐兩人早一些休息,
他在大雍公主與小侍女的房間裏布置了一個靈陣。
然後他身形一滑,從那窗口飛身而出。
遠方,一道身影卓立于那屋脊之上。
正是那名如淵亭嶽峙般的中年男子,兩人非常默契的沒有說話。
那中年男子飛身掠起,
隻見他的身影在一處處屋頂之上掠過,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丁小乙身形如風緊緊的跟着那名中年男子,
他的身影在那幽然的月色之下化作了一道道殘影。
數刻鍾之後,那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了一處院落之中。
丁小乙藝高人膽大,他緊跟其後。
身子飄然而下,而那中年男子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看着自己。
“在下羅香勇,原是武盟的盟主。”
那中年男子向丁小乙抱拳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一愣,
武盟原盟主,怎麽又出了一個武盟的原盟主。
不過看到對方那精炯的目光,他感覺得出那中年男子并沒有什麽惡意。
他一身散發出凜然的正氣,似乎并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羅盟主引在下來不知有何貴幹?”
丁小乙摒棄了自己内心的亂念,他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向對方問道。
“丁小友,在下并沒有惡意,隻是有人讓在下你入城,以這種方法将你請來,還望見諒。”
那中年男子向丁小乙抱拳又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一愣,到底是誰讓羅香勇在這裏等他。
“羅盟主,能否告訴在下,是何人告訴你的,并要你等在下入城。”
丁小乙疑惑的向對方又問道。
他入夏州之事也隻有玉虛觀的那三名道士知道,而他們又忙着對付武盟裏的奪舍者。
“是玉虛觀的玉塵子道長,而且他還将這東西交給在下,讓在下交給丁小友。”
羅香勇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鈴铛,然後将那銀色的小鈴铛抛向丁小乙。
丁小乙伸手一探,将那銀色的鈴铛穩穩的抓在了手裏。
這銀色的小鈴铛正是夜無憂給他的引動鈴。
隻是他卻是不知道玉塵子爲何會将這鈴铛交給羅香勇,而這羅香勇又自稱是武盟的前任盟主。
這讓他更加的疑惑了,
而那中年男子似乎是看出了丁小乙的疑惑,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丁小乙跟他進那屋子。
丁小乙将的各的銀鈴扔進了乾坤袋中,然後跟着羅香勇進入了那屋子。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屋子裏還有一人。
那人正是那聚福軒的掌櫃,那個光頭中年男子。
“介紹一下,這位是聚福軒的掌櫃,你們見過面的。他真正的身份是原武盟的副盟主,姓金,單名一個龍字。”
羅香勇向丁小乙介紹着那光頭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向丁小乙點頭示意。
“二位将在下引來,不會是隻爲了喝酒這麽簡單吧?”
丁小乙看到那屋内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幾壇酒香四溢的美酒,他不由好奇說道。
“那自然不是了,我二人已經如喪家之犬般,而武盟又被奸人所控制,所以我們二人想請丁小友幫我們奪回那武盟。”
羅香勇鄭重的向丁小乙說道,丁小乙卻是疑惑重重。
玉虛觀不是要和武盟決鬥的嗎,爲何又落到他的身上了。
而且玉塵子将那引魂鈴都還給他了,
顯然他們一定是遇到了比對付武盟還要重要的事,所以這才會急急的将這事強行落在了他的身上。
“唉,玉虛觀的觀主出了意外,被人在觀中殺害了,而那兇手卻是一直沒有找到,武盟也欲将玉虛觀視爲眼中釘肉中刺。而這一次那兇手卻并不是武盟派出去的,而是另有隐情。“
羅香勇向丁小乙解釋道,丁小乙卻是心中一怔,這玉虛觀主的死還真是時候啊。
“那東陀山的無塵子前輩不是也在夏州嗎,難道連無塵子前輩都沒有查出兇手嗎,夏州武盟如此多的奪舍者,難道他也不管嗎?”
丁小乙又疑惑的向羅香勇問道。
無塵子的修爲實力可以說是屬于蒼玄大陸頂尖的,他出面自然是迎刃而解了。
“無塵子前輩離開了夏州,至于去哪就不得而知了。”
羅香勇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他丁小乙又解釋道。
而丁小乙卻是心中直想罵人,
這些高個人都潇灑得很,想去哪就去哪,而像這樣的料攤子卻還是讓他來收拾。
他總覺得無塵子的離開是故意的,
上一次自己利用了一把無塵子,那牛鼻子老道可能懷恨在心了,自己撂擔子不幹了。
但是玉虛觀裏的道士那也是他的徒子徒孫啊,他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
丁小乙想到這裏,就感覺無比的憤怒,爲何自己會被别人牽着鼻子走。
“那無塵子前輩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好像說什麽仙路難開,天逆可行,我等也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無塵子前輩是讓我們将這句話帶給小友你”。
羅香勇思索了一會,他又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微微的一愣,
‘仙路難開,天逆可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那李春狗難以修複仙路了嗎,那天逆又是什麽意思,他不明白。
“那無塵子前輩還說了什麽?”
丁小乙一時間也想不出這句話的意思,他又向羅香勇問道。
他覺得這無塵子神神秘秘的,必然是知道了一些什麽,隻是沒有告訴他罷了。
“他還說,小友這一次一定有會不錯的收獲,就這些了。”
羅香勇想了想,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什麽叫會有收獲,難道他哪一次沒有收獲嗎。
這無塵子卻不将話說明白,
說一半留一半,讓他去猜。
下一次見到這牛鼻子老道士,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