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很不可思議。
但是他也覺得并沒有什麽,到時候自然會水落石出。
衆人自然也是不知道這河洛雅間并不對外開放,
而是針對一些尊貴的客人開放,他們自然沒有什麽壓力。
衆人沒有等太久,菜很快就上來了。
一群魚貫而入的妙齡女子托着銀盤将一盤盤菜肴放置了那大圓桌之上,
然後她們又有序的離開這包間。
“來來來,今天丁小乙請客,大家不用客氣。”
錢舟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客氣,他向衆人高聲叫道。
這群布衣少女哪裏見過如此精緻的佳肴,
她們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随着錢舟的一聲大喝,
她們自然也是毫不客氣的大吃了起來。
狼王自然也是蹲在那包間的角落,
小女孩卻也是不顧自己高人的身份,
與這群布衣少女一起搶着那佳肴大口的吃了起來。
丁小乙看着這溫馨的畫面,他不禁的心中感慨萬千。
想到自己淪落魏州時,
正是這些天真的布衣少女們還有錢舟的幫助下,讓自己在魏州能夠生存下來。
而自己雖然也不是什麽尊貴的身份,
但是他覺得請這些患難與共的朋友們吃一頓大餐還是有必要的。
衆人吃得正歡,
這時包間外突然傳來了幾聲叩門聲,
衆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向那大門望去。
“你們吃,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錢舟将手中的筷子一扔,
他來到了那包間的大門處。
然後他打開了大門,
他發現大門外立着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
“閣下找誰啊?”
錢舟毫不客氣的向那名中年男子問道,
而那中年男子卻徑直向這包間走來,絲毫沒有理會錢舟的問話。
“閣下,你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我們可沒有請你進來”,
錢舟眉頭一皺,他将那中年男子擋了下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你可知道你擋住的是什麽人?”
這時一名氣息内斂的老者閃身出現在了錢舟的身前,他冷冷的向錢舟問道。
“老子管你們是什麽人,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你們就闖了進來,你們是不是沒有禮貌”,
錢舟皺眉向那老者說道,而且語氣毫無任何的客氣。
“區區幾名賤民而已,是誰讓你們進來這包間的”,
那名中年文士眉頭一皺,他已然看清楚了這包間裏的一切。
數名身着普通布衣的少女,
還有一名布衣少年被這些布衣少女圍在了中間,
還有一名七八歲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同時他也看到了一條大狼狗趴在那包間的角落之中。
随着那中年文士的一聲冷哼,
那吵雜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
衆少女眼中露出不解的目光望着那兩名不請自來的家夥。
“二位,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錢舟毫不客氣的向那兩人說道,
而那中年男子卻是緊皺着眉頭,他幽幽的打量了衆人數眼。
“小子,你說話最好客氣一些,否則别怪我等不客氣”,
那中年文士身旁的老者目光一揚,他狠戾的向錢舟說道。
丁小乙見狀,他不禁的眉頭一蹙。
那老頭周身内斂的精氣可瞞不住,那老頭的修爲最少也應該達到了八品宗師之境。
至于那中年文士,也不過是一介官員罷了。
官相之勢撲面而來,應該是這魏州城的知府而已。
隻是他很好奇,爲何這魏州城的父母官會與他這等布衣計較。
不過他仔細的又的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這河洛雅間是招待尊貴客人的,
而他身爲魏州的父母官卻沒有這個資格進入這河洛雅間之内。
顯然,
這魏州城的父母官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進入了這河洛雅間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卻是一群布衣而已。
“錢舟,你回來吧”,
丁小乙向錢舟招了招手,
而錢舟臉上依然露出了憤恨之色,不請自來是惡客。
“請二位還是離開吧,河洛包間不歡迎你們。”
丁小乙擺了擺了手,然後大聲說道。
随着他那肆無忌憚的高喝,立即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
隻見一名身着錦服的老者急急的走進這雅間之内,
他看到那中年文士以及那中年文士身旁的老者,他臉色微微的一變。
“金老,本官要了幾次這河洛雅間,你們都不同意,而今日這河洛雅間卻讓給了幾名賤民,這是什麽意思啊。”
那中年文士的臉色并不算太好,他沉聲向那名急急趕來的錦服老者說道。
“許大人,這事老奴就不知道了,而且老奴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錦袍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谄媚的表情,他向那中年文士急急的解釋道。
“現在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将這群賤民趕出這河洛包間”,
那中年文士身旁的老者臉上露出無上威嚴霸氣,他向那錦袍老者冷冷的說道。
丁小乙也是皺緊着眉頭,
這錦袍老者并不是帶他們進入這河洛包間之人,
而那個帶他們進入這包間的老者顯然因爲有事離開了。
“許大人請息怒,小的這就去辦”,
那錦袍老者急連向那中年文士說道。
說完他周身氣勢一漲,宛如巨浪般的氣勁扶搖而起。
他來到了丁小乙的身前然後目光裏射出不屑之色,
他向丁小乙冷冷的說道:“你們是如何進入這包間的?”
“老頭,我們自然是被人帶進這包間的,難道你還認爲我們會吃白食嗎?”
錢舟一聽頓時怒了,他向那錦袍老者大聲回答道。
“老夫不管你們是偷溜過這包間,還是怎麽進入這包間的,現在你們立刻馬上給老夫滾出去”,
那錦袍老者趾氣高昂的向錢舟說道,而他的語氣裏帶着令人無法拒絕的霸道。
“老東西,我們可是被你們天仙樓裏的人帶進來的,他們是客人,難道我們就不是嗎?”
錢舟一聽頓時怒不可遏,他朝着那錦袍老者大聲呵斥道。
而那中年文士卻是搖了搖頭,
賤民就是賤民,沒有一點素養。
可不像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好了,錢舟,你退下吧!”
丁小乙一手按在錢舟的肩膀上,他感覺得出錢舟那猶如火山爆發般的怒氣。
“啪”的一聲,
丁小乙甩手就給那錦袍老者一記耳光,
直接将那錦袍老者打懵了,那錦袍老者捂着火辣辣的臉龐怔住了。
“跟他這麽多廢話幹嘛,直接打就是了。”
丁小乙風輕雲淡般的向錢舟說道,
他自然是看出來了那錦袍老者的修爲,但是他又怎麽會怕對方。
“你……”,
那錦袍老者指着丁小乙,
卻是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且那一記耳光直接将他打怕了。
要知道他也是一名八品宗師之境的武修,
對方那看似随手的一抽,可是他卻無法躲避,硬生生的挨了一記耳光。
“好了,你可以滾了,還有你們,最好不要出現在我們眼前。”
丁小乙左眼射出陰寒的光芒,那灰白交織的光芒帶着一種獨特的魔力,
聽在那中年文士與那老者的耳中卻猶如春雷炸響般。
“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這裏是魏州,可不是什麽山野鄉村。”
而那中年文士卻是渾然不顧,他冷冷的向丁小乙呵斥道。
“區區一個魏州知府的身份就能吓倒丁某嗎,給爾等三息時間,立即馬上滾。”
丁小乙衣袖一拂,他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中年文士一聽,臉色不由得一變。
對方已經看出了他的身份,卻依然肆無忌憚,而他心裏也是掀起了驚濤巨浪。
中年文士如喪家之犬般離開了那包間,
而那錦袍老者也早早的溜了,衆人剛才發生的事卻沒有任何的波折。
隻不過又有一名客人突兀的出現在了丁小乙的包間内,
卻是一名滿身血煞氣息的中年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