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口中又噴出了殷紅的鮮血,他的身子則是如斷線風筝般飛起。
“砰”的一聲,
丁小乙的身軀被拍落在了那玄棺之上,他的身軀狠狠的砸在了那玄棺開啓的棺蓋之上。
“爲什麽?”
丁小乙隻覺自己的骨骼如散架般,他艱難的擡起了頭,然後怒視着那巨大身軀般的的屍祖。
而那屍祖卻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
那笑意猙獰恐怖,丁小乙卻是心中一悸。
那笑容熟悉而又陌生,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不是屍祖,你是鬼祖”,丁小乙此刻這才知道爲何那笑容看起來如此般的熟悉。
原來那屍祖的笑容與那躺在玄棺之中的黑袍老者如出一轍。
“哈哈哈哈,小子,看起來你還不笨啊”,
那巨大的身軀不住的變幻着,
數息時間之後,一名黑袍老者的身影出現在了丁小乙的眼前。
看到那化爲了一道黑袍的老者,丁小乙卻是心中一黯。
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巨大如山嶽般的身軀居然是那鬼祖的一具化身。
以鬼祖那高深莫測的修爲,想要凝聚出了一具化身豈不是易如反掌。
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巨人般的身軀居然是那鬼祖幻化的。
而這鬼祖之所以要幻化成一具巨人模樣,就是要讓丁小乙相信他就是屍祖。
“小子,可是你知道的遲了。”那幻化成一名黑袍老者的身影咧嘴一笑,那森然恐怖的表情油然而生。
丁小乙卻是心中一歎,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落入了這鬼祖的詭計之中。
“那禁制應該是爲了困住你的吧,你幻化成屍祖就是爲了讓我破開那禁制,而你就能夠順利的脫困了。”
丁小乙從那玄棺的棺蓋之上立起了身子,他揚着手中的長劍向那黑袍老者說道。
“如果不這樣,如何能騙得你破開這禁制。小子,你身上所有的機緣都是本祖的了。”
那黑袍老者發出詭異而又悸悚的聲音,他冷冷的看着丁小乙。
“想不到堂堂一代鬼祖居然也會使陰謀詭計,還對我這個小晚輩使陰謀詭計。”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之色,他向那鬼祖說道。
“能夠脫困,施一些小伎倆又能如何。本祖好不容易尋得了這個好機會,又豈會不利用之理。”
那鬼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向丁小乙幽幽的說道。
丁小乙手中長劍一揚,
他周身的劍意如潮水般激蕩而起,他忌憚的看着那黑袍身影。
他知道那黑袍身影隻不過是那鬼祖的一具化身而已。
但是就是那一具化身,他也是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雖然那黑袍身影隻是玄棺内鬼祖的一具分身,但是丁小乙還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除非是動用那紙劍,隻是他卻不能确定那紙劍能不擊殺那鬼祖分身。
“小子,你的修爲太弱了,還是不要抵抗了。”那鬼祖分身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然後向丁小乙說道。
“鬼祖前輩乃一界之主,而晚輩也不過是一介凡修而已,自然是無法與前輩抗衡了。”
“但是蝼蟻也有鴻鹄之志,匹夫也不可奪志。縱然是蚍蜉也有撼動天地的時候,晚輩不想放棄。”
丁小乙卻是搖了搖頭向那鬼祖分身說道。
“不錯,有志氣。但是光有志氣可不行的,修行世界實力爲尊,這個道理難道你就不知道嗎?”
那鬼祖分身臉上的鄙夷越來越濃郁了,他幽幽的向丁小乙說道。
“行不行,打過之後才知道”,丁小乙則是目光堅定的說道。
鬼祖又如何?
他覺得這并不是一個無解的局,應該還有解的。
面對強大的鬼祖,他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既然你不死心,那麽本祖就讓你徹底的死心吧”,
那鬼祖臉色微微的一沉,接着他探手向丁小乙狠狠的抓來。
“嘶”,
丁小乙感覺到了空間突然的一顫,而四周的空間則是被那鬼祖分身探出的手爪輕易的撕裂而開。
在那鬼祖分身的眼裏,空間仿佛似乎不存在般。
他早已經超越了空間的限制,手掌瞬間就出現在了丁小乙的身前。
看到那無視空間限制探來的手掌,丁小乙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隻覺自己的咽喉一緊,咽喉就已經被那枯枝般的手掌扣住了。
接着,無數的大道法則從那手掌這宮灌湧而來。
那些大道法則之力将丁小乙封印住了。
使得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罡元,就是連他的識海都感知不到了。
他就像是一名真正的普通人般,任憑被那枯枝般的手掌扣住咽喉。
“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差距嗎?”那鬼祖分身目光陰鸷臉色霜寒如冰,他向丁小乙幽幽的說道。
一股龐大的力量将丁小乙的身軀提起,而丁小乙卻是渾身無法動彈半分。
他連那佛燈與玄天印都無法溝通了,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與所有的法寶都失去了聯系般。
就是連自己手中的長劍在他的手裏也是越發的沉重起來,連這柄劍他都無法感應到。
如果不是自己右手緊緊的抓住此劍,他根本無法感應到。
實力懸殊太大了,丁小乙心中升出了苦澀般的無奈之色。
那鬼祖分身隻是手微微的一探,就從空間穿梭而來,然後輕易的将自己的修爲封印住了。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罡元,甚至自己的神識也感覺不到了。
而自己的命輪早就如破碎的影子般消散于這虛空之中。
這鬼祖分身的修爲實力太強悍了,讓他無力抵抗。
而且對方心中隻要一個念頭,
就可以輕易的将自己捏死,鬼祖可是一域之主的修行大能。
“咳,咳”,丁小乙忍不住的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
因爲鬼祖分身的枯枝手掌扣住了他的咽喉,使得他的臉上無法充血,讓他快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還什麽蝼蟻也有鴻鹄之志,說什麽蚍蜉也能撼天動地。現在你拿什麽來撼天動地,在本祖的眼裏,你連一隻蝼蟻不如。本祖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蟲子般這麽簡單。”
那鬼祖分身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你有種的殺了我,堂堂一代鬼祖,一界之主,你自然捏死我易如反掌。但是你不會捏死我,因爲你不敢”,
丁小乙卻是不知道這鬼祖爲何要跟自己談這麽多,而不是直接殺了自己。
他心裏便想到了一種可能,鬼祖暫時還不會殺他。
“小子,你真的以爲本祖不敢殺你嗎?”
那鬼祖分身目光一寒,隻見他微微的一用力。
丁小乙咽喉上的骨骼則是咔嚓一聲,幾乎就要斷裂了。
感覺到了鬼祖分身那濃郁的殺意,丁小乙臉上卻是露出了凄厲的笑容。
他的咽喉骨骼最終并沒有斷裂,
他知道鬼祖分身不會立即殺了自己,因爲他知道鬼祖分身還有求于自己。
因爲扣在自己咽喉處的那枯手力度加大了,丁小乙的臉色又漲紅了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而那鬼祖卻并沒有松開的意思,他将丁小乙淩空提了起來了。
丁小乙的身子已經懸浮在了那玄棺之上,而那鬼祖分身而是踏空而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看到鬼祖分身那複雜的表情,
丁小乙那漲紅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郁了。他在賭對主敢不敢殺了自己。
“小子,你太得意,你真的以爲本祖就不敢殺你嗎?”鬼祖分身見丁小乙臉上那凄厲的笑意,他不由得怒氣沖中呵斥道。
丁小乙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憐憫之色,如同在看一個可憐人般。
“你這是什麽眼光,你在憐憫本祖。你有什麽資格憐憫本祖,你算什麽東西?”
那鬼祖分身見到丁小乙眼眸裏露出了憐憫般的目光,
他的臉龐不由得扭曲了起來,他向丁小乙發出憤怒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