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境也如同三歲小孩般。
這黃金屍魁銅皮鐵骨,仿佛是刀槍不入般。
那強大的身軀壯實如山,但是動作卻是快捷如風,手中巨刀可開山斷河。
層層疊疊的刀影激蕩起了狂暴的氣勁,
丁小乙的身影在那狂暴的刀氣之中驟然消失,仿佛他被那狂暴的刀氣撕裂成了碎片般。
“嘶”,
一聲宛如布匹撕裂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從那團團刀影之中踉跄而出。
正是丁小乙那狼狽的身影從那團團狂暴的刀芒之中穿梭而出。
“铮……”,
劍光如閃,劍吟如虎嘯般激蕩而開。
丁小乙身形伫立于那虛空之上,他冷冷的看着那周身散發出狂暴氣勁的黃金屍魁。
而他雙眼裏卻是彌漫起了一層幽幽的光芒,一道巨眸虛影在他的雙眼前忽隐忽現。
陰陽輪回眸激蕩出了破妄之光向着那黃金屍魁而去。
而那黃金屍魁卻是一聲巨吼,手中長刀化作了滾滾如浪潮般的刀芒向淩空而立的丁小乙再一次劈來。
刀芒耀眼奪目,刀氣更是将這片虛空撕裂而開。
“嗞……”,
狂暴的破空聲呼嘯而來,丁小乙雙瞳不由得微微一縮。
這黃金屍魁仿佛沒有任何的破綻般,
就是他利用陰陽輪回眸也很難在短時間找到這黃金屍魁的破綻。
一團隐晦的黑影萦繞在了那黃金屍魁的胸口。
丁小乙冷眸一擡,他手中長劍激蕩起了璀璨如炫般的劍芒。
“醉裏,劍氣如霜”,
丁小乙一聲沉喝,他手中長劍以驚虹之勢向着那黃金屍魁刺去。
虛空在那長劍之下寸寸崩裂而開,
那一劍快到了極極,那一劍連虛空都戰栗起來了。
而那黃金屍魁也感受到了丁小乙這威力巨大的一劍,它一聲怒吼。
它周身狂暴氣勁激蕩而起,層層疊疊的刀芒更加的耀眼奪目了。
“嘶……”,
人影一閃,劍光炸裂而開。
丁小乙連人帶劍狠狠的從那黃金屍魁掄起的團團刀影之中穿梭而過。
“噗”的一聲,
丁小乙手中長劍已然擊在了那黃金屍魁胸口那忽隐忽現的暗影之上。
一道沉悶聲響傳出。
“咔嚓”一聲,如江河奔瀉般的劍氣勢如破竹般的沒入了那黃金屍魁的胸口。
丁小乙聽到了那黃金屍魁胸口的骨骼發出斷裂的聲響,那聲音雖然很微弱。
但是他清晰的看到那黃金屍魁的身軀莫名的一顫。
而就在丁小乙手中長劍用力一遞之際,那黃金屍魁手中長刀橫掃而來。
向着他的身軀狠狠的劈來。
丁小乙隻得無奈抽身後躲開那黃金屍魁那緻命的一擊,而那淩冽如霜般的劍氣已經沒入了那屍魁的胸口。
“吼……”,那屍魁一聲怒吼。
響聲更是驚天動地般,虛空戰栗時空逆流。
狂暴的刀芒化作了鋪天蓋地的流光向着丁小乙狠劈而來。
丁小乙臉色一肅,他手中長劍激蕩起了絢麗無雙般的劍芒。
那劍芒縱橫而起交錯于那他周身。
那狂暴暴的刀芒如無數道流光瞬息便到了丁小乙的身前。
隻見刀芒霸道無雙,而劍氣璀璨絢麗。
那霸道無雙的刀芒與那璀璨絢麗的劍芒擊撞在了一起。
“轟,轟,轟”,
陣陣巨響激蕩而起,狂暴的沖擊波向着四周滾湧而開。
威力巨大的沖擊波化作了遮天蔽日的箭矢般向四周激射而去。
薛凝裳隻覺那狂霸的氣勁滾滾而下,她不由得身形一起。
她急急的後退了數十丈之遠,這才堪堪的躲過了那威力巨大的沖擊波。
然而薛凝裳一退之際,從暗處探出了一隻巨手向着她的方向狠狠的抓去。
薛凝裳猝不及防,被那神秘的巨手抓得正着。
丁小乙手中長劍化作了一道幽光,他從那虛空之中貫穿而出。
他長劍一揚,那劍光化爲了一道猙獰的幽芒,幽芒威力更大更疾。
“醉裏,劍氣無雙”,
丁小乙一聲沉喝。
他的身影突兀的從虛空之中消失了。
而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黃金屍魁的身前。
他仿佛穿越了時空般,突兀而來。
他手中長劍化作了一道幽芒如神來之筆般向着那黃金屍魁胸口再一次疾刺而去。
那黃金屍魁想要抽刀加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丁小乙周身的劍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劍意如一個封閉的空間般,将那黃金屍魁禁锢住了。
“吼”,那黃金屍魁發出陣陣怒吼。
丁小乙的速度到卻是凝到了至極,隻見那虛空之中隻剩下了那一柄凝着幽芒的長劍狠狠的向着那黃金屍魁胸口疾刺而去。
“咔嚓”,
一道骨骼斷裂之聲響起,丁小乙手中長劍摧枯拉朽般的刺進了那黃金屍魁的胸口。
而那黃金屍魁胸口那團暗影也被那長劍貫穿。
“噗”的一聲,
長劍貫穿屍魁的胸口,而那屍魁動作嘎然而止。
滾滾的死氣仿佛受到了刺激般呼嘯而起,那屍魁的身軀開始幹癟下去,陰煞氣息與鬼氣如洶湧巨浪般掀嘯而起。
最後,那黃金屍魁化爲了一堆齑粉揮灑而下。
而那陰煞之氣與那滾滾的屍氣卻是消散于這虛空之中,點滴不剩。
丁小乙感覺到了有一些虛脫之感湧來。
他身形一掠,向着薛凝裳的方向飛去。
當他出現在了薛凝裳所在的位置時,卻駭然的發現薛凝裳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你做了什麽?”丁小乙向着遠處那巨柱綁着的嬰兒怒問道。
他身形急急的向着那巨柱飛去。
數刻時間,他這才出現在了那根巨柱旁。
“咯……”,那嬰兒發出尖銳刺耳的狂笑。
丁小乙卻是憤怒不已,薛凝裳居然失蹤了。
他周身的劍意向着四周激蕩而開,卻并沒有感覺到薛凝裳的氣息。
這讓他既驚又懼,如果薛凝裳有什麽三長兩短,他會愧疚一輩子。
“小子,那女娃兒來曆可是非同一般哦,至于她去哪了本尊也不知道。”
那嬰兒向丁小乙發出夜枭般的聲音,尖銳刺耳,卻又絲絲扣人心魂。
“你到底是誰?”丁小乙發現薛凝裳失蹤之後,他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他憤怒的向那嬰兒問道。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神秘的嬰兒搞得鬼,薛凝裳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在他的眼皮底下失蹤的。
“你可以稱本尊爲鬼嬰,不過那女娃兒的失蹤真的跟本尊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嬰兒蒼白的臉龐上一對巨大的眼眸滲出了絲絲的血液,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丁小乙語氣一軟,他向鬼嬰問道。
這鬼嬰一定知道内幕,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麽。
“你求本尊啊,你下跪求本尊啊,隻要你下跪求本尊,那麽本尊就告訴你是誰擄走了那女娃兒。”
那鬼嬰得意的向丁小乙說道,蒼白的臉頰上雙眸裏滲出的血絲越來越濃郁了。
那鬼嬰的四肢成一個‘大’字型綁在了那巨柱之上,每一條鐵鏈上都沾滿了殷紅的血液,那血液散發出神秘而又無盡的煞氣。
丁小乙手中長劍一揚,劍芒閃爍不止。
他冷冷的看着那綁在巨柱之上的鬼嬰。
這鬼嬰喜怒無常卻也是老奸巨猾,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我丁小乙跪天跪地跪長輩,就是不跪厲鬼,你算什麽東西,居然也配我給你下跪。”丁小乙怒發飛揚,他長劍遙指着那鬼嬰怒喝道。
“你不跪,那麽本尊就沒有必要告訴你那女娃子的可能被誰擄去了。”那鬼嬰卻是得意的說道。
他臉上還露出了幸災樂禍般的表情。似乎他很喜歡看到丁小乙吃癟。
丁小乙心中卻是一緊,
他全力對付那具黃金屍魁,卻是沒有注意到薛凝裳居然無聲無息的被他人擄走了,如此詭異而又高明的手段讓他心生忌憚。
“你想不想離開這裏?”丁小乙将自己緊張的心情平複了。
關心則亂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薛凝裳的失蹤幾乎讓他差一點就失去了理智。
而在這棺山之中,除了那些修行者,棺山之中還隐藏着更加恐怖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