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心中一愣,這就是傳說中的搶占山頭嗎。
“小子,趕緊滾吧,你沒有死在這些屍魁手裏算你運氣好。”
那粗犷大漢肩上扛着一柄惡臭氣息萦繞的大斧子,他趾高氣昂的向丁小乙呵斥道。
薛凝裳卻是美目撲閃,
對于這事的挑釁她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出手,一切交給丁小乙就好了。
像她這種美麗而又英姿飒爽的劍閣弟子,哪裏要處理這樣的小事。
“滾……”,
丁小乙卻是一聲沉喝,滾滾如雷般的呵斥聲在那名粗犷大漢的耳邊炸響。
而那大漢顯然沒有想到那布衣少年居然會對他出言不遜。
“小子,你活膩了嗎,叫你滾是看得起你,你居然如此不識擡舉,那麽就徹底的留下來吧”,
那粗犷大漢身後的一名矮小漢子不由得臉色一變,然後指着丁小乙厲喝道。
而這一幕卻正好被其他的修行者看到了,他們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般的笑意。
丁小乙穿着普通,甚至都沒有磅礴氣息散發而出。
他們認爲丁小乙也隻不過是憑着極好的運氣這才來到這群峰之下罷了。
而他們卻是經曆了生死大劫,
好不容易從那如海的屍潮之中走到了這裏,這讓他們心裏很不平衡。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有的人總喜歡欺壓比自己弱小的人來獲得那所謂的自尊。
他們自然不敢去搶那些展現出高深修爲修行者的巨峰。
丁小乙看起也不過弱冠之齡罷了,就算他修爲天賦妖孽,那也不過是達到了超品天命境而已。
而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沉淫于超品境多年。
随便提出一人都認爲可吊打那布衣少年與那名氣息冷霜的少女。
“這不是朱家三兄弟嗎,他們在清風傎住了很多了,爲的就是想進入這棺山之中尋找機緣,而這三兄弟生性殘暴,隻要他們想要的東西沒有搶不到的。”
人群之中立即就有人竊竊私語着。
丁小乙卻将那些竊竊私語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裏,原來這扛斧的粗犷大漢與那兩名矮小消瘦的男子是三兄弟啊。
不過他怎麽看都不像是真正的三兄弟啊。
那粗犷大漢體型彪悍,而另外兩名矮小男子卻是消瘦得弱不禁風般。
而且三人的長相卻也是醜陋無比,确實不敢恭維他們的長相。
“這小子是誰啊,怎麽沒有聽說過他們,還有那女娃子,這麽年輕就跟着來闖這棺山,這麽年輕就命殒于這棺山之中,倒是可惜了。”
“唉,這小子怎麽沒有一點眼力勁,那三個可是不好惹的主啊。我們來打個賭,賭那小子幾息時間會被那朱家老大殺了。”
“我賭那小子撐不過三息時間,連同他身旁的女娃子也一定會被那朱家老大生劈。怎麽樣,賭多少靈石?”
“我賭一百塊靈石,賭那小子撐不過三息時間,你們呢,你們賭多少靈石?”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大聲說道,卻也絲毫不掩飾。
顯然他們都認爲丁小乙與薛凝裳會被那粗犷大漢擊殺,誰都不看好丁小乙。
聽到這群修行者那肆無忌憚的言辭,丁小乙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
那燦爛的笑意清澈無比,而且還人畜無害。
薛凝裳卻是秀眉一蹙,她也沒有想到這群修行者唯恐天下不亂。
不幫他們也就罷了,居然還在火上澆油。
似乎看到他們受欺淩很是開心,而且還賭他們能在那粗犷大漢手裏能活多長的時間。
“你說這巨峰你們三個看上了,那麽這巨峰是你家的嗎,還是寫了你們三人的名字。”
丁小乙知道這三名修行者隻是見他們兩人好欺負便要搶這座巨峰。
其實還有數座巨峰還沒有人去搶,而丁小乙二人正好在這三名修行者的身旁。
“小子,你已經徹底的惹怒了本大爺了,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麽本大爺就讓你知道激怒本大爺的後果。”
那粗犷漢子手中的巨斧一揚,然後森然的向丁小乙說道。
他身後的兩名矮小男子臉上卻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在清風傎,誰見到他們三兄弟不得要繞道走。
而這個愣頭小子卻激怒了自己的老大,那還真是死字是不知道怎麽寫的。
“要殺了他們嗎?”
丁小乙扭頭向薛凝裳平靜的問道。
弱肉強食,這是修行界亘古不變的真理,誰的實力強,誰就可以爲所欲爲。
這三名修行者見丁小乙隻過是普通的弱冠少年而已,而且丁小乙一身布衣,并沒有任何獨特的标記。
他們也認爲丁小乙也沒有什麽深厚的背景與後台,認爲就是一名愣頭青而已。
“殺了吧”,
薛凝裳臉色一冷,然後輕聲說道。
她今日也見識到了這殘酷的現實,
如果她不是有着劍閣弟子的背景,她的修行之路也一定不會這順。
反觀丁小乙,無任何的背景後台,這一路走來必然是崎岖不平。
她總算見識到了這殘忍的現實,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這麽美好。
“哈哈哈……”,
那手持巨斧的粗犷大漢仰頭發出一陣狂笑,似乎對丁小乙那狂妄的言語很是不屑。
而其他看熱鬧的修行者也是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這愣頭青還真會說笑話,居然還妄想殺了這朱家三兄弟。
“小子,你太狂妄了,本爺就讓你認識一下死字是怎麽寫的。”那粗犷大漢一聲怒喝。
接着他手中巨斧揚起狠狠的向丁小劈來。
一股狂暴的氣勁從那巨斧之上激蕩而開,空間在那巨斧之下寸寸崩裂而開。
那粗犷大漢周身的威壓如潮水般向丁小乙狂湧而來。
一道巨大的虛影從那粗犷大漢的身後忽隐忽現,他已經開始将自己的命輪祭出。
“看,那朱老大要出招了,那少年死定了”,有人見那粗犷大漢揚斧向丁小乙撲去,他們不由得興奮說道。
沒有人關心丁小乙的生死,因爲在他們的眼裏,丁小乙俨然已經是一名死人了。
丁小乙連劍都懶得出,他凝指化劍。
隻見一道絢彩奪目的劍氣在他的雙指之上萦繞而起,那粗犷大漢手中的巨斧也開天劈地般的狠狠劈斬而來。
狂暴的斧氣與那天命境的威壓向着丁小乙周身籠罩而來。
“嗞……”,
丁小乙雙指中的劍氣已經凝到了極緻。
他曲指一彈,一道絢彩如虹的劍光激射而出。
那劍光如虹般向着那粗犷大漢的眉心激射而去,劍光所過之處皆崩裂而開。
就是那巨斧激蕩而出的狂暴氣勁也在那絢麗如虹的劍光之下寸寸絞滅。
那粗犷大漢釋放而出的無慮威壓被那劍光揣枯拉朽之勢化爲了虛無。
“噗”的一聲,
那劍光勢如破竹般的沒入了那粗犷大漢的眉心處。
那粗犷大漢的動作卻是定格在了半空之中,那巨斧發出陣陣顫吟聲。
“咔嚓”一聲,
那粗犷大漢手中的巨斧泛出了蛛網般的裂痕。
接着那巨斧崩裂而開,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揮灑而落。
粗犷大漢臉上的兇殘表情被那驚恐的表情取代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他身旁的那兩名矮小消瘦的男子卻并沒有發現這一異常。
他們還在期待着丁小乙被那巨斧劈成兩截的畫面。
“那小子死定了,大家不用看了,咦……”,
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但他們一開始并沒有發現這異狀。
他們隻看到那粗犷的大漢身影仿佛被定格住了般一動不動,衆人疑惑的看着這詭異的一幕。
“砰”的一聲,
那粗犷大漢轟然倒下。
而他的身體卻是一動不動,連元神都沒有飛出。
丁小乙那一指劍威直接将那朱老大的元神絞滅,連他的元神都沒有逃脫。
那粗犷大漢的身子轟然倒下,
肉身卻并沒有炸裂而開,而沒有任何的反應。
丁小乙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兩名吓得臉色蒼白目光驚慌不已的矮小消瘦男子身上。
“嗞,嗞”,
那兩名矮小消瘦男子還未來得及開口求饒,就被丁小乙揚指凝出的劍氣擊殺,他們的身影也是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