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淩太爺越看越驚奇,眼睛裏的精光也越強烈。
這樣的好苗子……
最難爲可貴的是不光天賦絕頂,心性也是好的。
淩太爺還記得之前和淩霜對視那一眼,淩霜的反應。
到了淩太爺這個歲數,觀人自有一套,一看淩霜那反應,就知道這是個心軟,心性正的孩子了。
這樣的璞玉,絕不能被污了。
淩太爺餘光掃了眼下方的賀妃詩,就對淩霜微笑道:“好孩子,不知道你送了我什麽壽禮?” 淩霜的眼睛一眨,若不是淩太爺無論語氣還是神色都很慈和,還有三分親近的打趣,淩霜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打臉的套路了——故意爲難來自鄉下的窮人,要她當衆拿出能上台面的禮物,如果拿不出,
那麽丢臉的肯定是她。 不過看下面淩氏子弟們各不相同的臉色,淩霜又想到了另一層的意思——淩氏嫡系們才上台來送禮,現在她被太爺親自交上來,還親自誇獎,并親自問壽禮。豈不是和淩氏嫡系一個待遇,甚至比他們
的待遇更高些。
不管是什麽意思,淩霜都淡然的以不變順萬變。
“壽禮在進門時就交給淩氏的收禮人了。”
淩太爺老頑童一樣的笑道:“那是入門禮,丫頭你就沒有專門送給老頭的禮物?”
淩霜就算說沒有,其實也沒打錯,反正她都已經送過禮了。
“有的。”淩霜展顔一笑。
細微的聲響響起,好像是器物落地的聲音。
淩霜沒去關注,君重歌則悄無聲息的瞧去一眼。
嗬!我家霜霜笑起來特别好看吧,人都看呆了嘛。
君重歌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陰沉,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折扇落地的少年公子。
那看着淩霜發呆的少年公子,還不知道自己不過傾慕佳人的一眼,會給自己惹來禍端。
此時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淩霜和淩太爺的身上。
淩太爺聽淩霜答應,更來了興緻,“哦?快給太爺看看。”
淩霜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塊三級玉石材料。
在衆人意味深長的注視下,徒手打下星紋。
這一手,讓淩太爺眼睛一亮。
正在吃酒的淩不諱也停下動作,打量着淩霜。
這是明目張膽的炫耀,也是明目張膽的打臉。
偏偏,把這看成打臉的話,還要自認思想龌龊——誰讓人家是爲壽禮。
不用刻刀就能徒手用星力畫星紋。
這必須對星力有強悍的控制力,也必須要對星紋有絕對的熟悉,最最關鍵的還是天賦!
在淩氏這個星雕起家,也是用星雕立命的大家族,使用這一手,可以理解成尊重,也可以理解成淩霜以後輩身份,向長輩表現自己。
然而他們的關系微妙,尤其是對淩氏這一代年輕的嫡系子弟來說,打臉打到太疼。
他們自認天之驕女或天之驕子,卻在最引以爲豪的領域裏,被對方當衆碾壓,還有比這更心塞的嗎。
星紋一道道打在三級玉石上,自然和玉石融入。
原以爲淩霜露了這一手,已經達到目的。
結果這不是結束,淩霜拿出了自雕刻刀。
衆人疑惑,刻畫星紋的時候不用刻刀,現在拿刻刀出來做什麽?
淩霜用行動給了大家解釋,她單純是用刻刀,把三級玉石進行雕琢。
原本古樸原始的玉石,在她的精雕細琢下,漸漸改變模樣。
“壽比南山”一出,四字正好成山峰形态,表面也雕刻細小的山石數目,栩栩如生。
這一手,再次讓人驚豔。
哪怕三級材料的三級星雕,對于淩太爺這個境界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麽。
然而光說在這個外形,也足以做個裝飾品了。
在這壽比南山玉佩一個極細小的地方,有一個六芒星的小标志,不仔細看并不會發現。
自從淩霜在星雕公會申請了自己的标志後,每次制作星雕也養成了留下自己标志的習慣。
收起自雕刻刀,把玉佩交給淩太爺,“願您壽比南山。”
一句簡單的祝福,倒不是淩霜敷衍,而是在東華皇朝的确有座恒古的南山,坐落在東南方向,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可以說是無比長壽的山脈。
因此,淩霜這句祝福沒錯,也很實在。
淩太爺聽了,把三級星雕玉佩接住,喜上眉梢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好,好!好一個壽比南山!”
他是壽星公,他高興了,其他人肯定不能掃興。
下面就一個個跟着叫好,說這賀詞好,說淩霜好,也說淩太爺好。
反正有什麽好話就說什麽好話。
淩氏這一代的嫡系子女們,也壓着私人情緒,跟着說好。
一時間,整個壽宴大廳内都是一陣祥和熱鬧。
恰好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個洪亮的笑聲,“什麽好?這麽好?”
這聲音一出,大廳裏不少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識别出這聲音主人的,都站了起來。
淩太爺也站了起來,由此可見這次來的人,身份不一般很不一般。
淩霜轉身去看,見一中年男子走進來,他身邊還跟這個弓腰的人,伺候着他進門。
這男子也穿着月白色長袍,那袍子看樣式比君重歌穿的更莊嚴肅穆一些。
淩霜心中就對他的身份有了個猜想。
“國君!”當人的喊聲響起。
淩霜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今日淩太爺的壽辰,大家不必多禮,把我當做一般客人即可。”國君用和善的語氣說道,一邊擺手讓大家不要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