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哪裏受傷了?是内傷嗎?”淩霜打量着君重歌全身,另一隻手去翻君重歌的衣服。
君重歌裝不下去了,再裝就怕衣服真給淩霜扒掉,他自己先克制不住沖動了。
“我沒事。”君重歌松開嘴裏的柔嫩指頭,給淩霜解釋。
淩霜有點急慌神了,也沒聽出君重歌這語氣的讪讪之氣,還以爲他是安慰自己,反而更着急的去檢查他的傷勢。
那小手剛伸進他的衣襟裏,接觸到了君重歌的肌膚,就讓君重歌打了個激靈,眼眶都悸動紅了。
淩霜當是自己摸到了他傷處,更往裏面看。
君重歌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把這隻作亂的手,掏出自己的胸口。
“霜霜,我真沒事,我裝的。”君重歌連忙說。
這回淩霜聽清楚了,整個人愣住,茫然的擡頭去看君重歌。
君重歌才看見淩霜急得眼眶紅了不說,眼睛裏面都冒水光了,滿滿都是擔憂和自責,以及流露在外的迷茫。
君重歌看得心疼不已,才知道自己這番行爲,把淩霜吓成了什麽樣。
“對不起,霜霜,你别哭,都是我的錯。”君重歌把淩霜抱着,哄孩子一樣哄她,“都怪我,我怎麽能拿這事來逗你。”
淩霜眨了下眼睛,真把眼睛裏的水光給眨下來了。
一顆淚水順着她臉頰滑落,讓君重歌臉色大變,平日裏真受傷了,瀕臨半死也沒讓他這樣心悸慌亂。
“霜霜……”
“我沒事。”淩霜馬上擦拭臉頰,又抹了抹眼睛,把君重歌推開,轉身就走。
君重歌哪敢現在把她放走,連忙站起來追上去,把淩霜的手拉住,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無措,隻會喊道:“霜霜。”
一向口花花,臉皮越發厚的人,現在卻口舌不會用了。
淩霜背對他兩秒,才慢慢回身,對君重歌平靜道:“你真沒事?”
“沒事!”君重歌隻差要舉手發誓了。
君重歌惴惴看着淩霜,“我不知道霜霜你反應會這麽大。”說完,他心裏又甜又自責。
霜霜反應越大,說明霜霜越喜歡我。我怎麽能拿這種事來逗她,一看霜霜那麽緊張,就不該裝下去了!
淩霜輕聲道:“我真怕自己傷到你了。”
“我知道,這事不怪你,都是我的錯!”君重歌又認錯。
今天他認錯的次數比他一整年,甚至是長到十七年的還多。
淩霜看着君重歌,後者一臉純良,小心翼翼說:“霜霜,别生我氣?或者生氣也可以,隻管找我出氣,别氣着自己,也千萬别不理我了。”
淩霜抿抿唇,緊接着眉目舒展,對君重歌展顔微微一笑。
她眼眶依舊紅紅的,還殘留之前的脆弱,如今嫣然一笑,猶如沾着雨露的青蓮,嬌嫩又迷人。
最令君重歌着迷的卻不是她越發勾人的相貌,而是黑白分明桃花眸裏,對他的包容及情愫。
“我不生氣。”淩霜對君重歌笑道。
君重歌還有點不相信的樣子,淩霜就反握住他的手,和他指尖相纏。
這個舉動果然讓君重歌松了一口氣。
淩霜看他這幅全無邪君氣勢的樣子,心底是真的一點氣都不剩了,“隻要你沒事,我就不生氣。”
君重歌愣了愣,平生之中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眼神,讓他難以直視,多看一眼都能讓他心跳不能自己,卻又舍不得轉移視線半秒。 “就算你逗我,讓我露出這麽丢臉的樣子,可是聽到你說沒受傷,我高興地根本就想不起來生氣。”淩霜低低說道,眉目低垂的樣子,分明是說這話讓她覺得不好意思。隻是和她害羞表情相反的是,捏
着君重歌的手指收緊,緊扣着他讓他知道内心的認真,“君重歌,我發現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歡你,每天都會更加喜歡你,根本沒辦法看着你出事。所以……” 淩霜擡起頭,認真看着君重歌,對他說:“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都不準出事。如果碰到生死危機,就算丢臉,也可能會世人看不起,丢掉了你邪君的名頭,也拜托你以保全自己爲先,那些虛名都比
不上你重要。”
淩霜見君重歌不說話,還是執拗的往前一步,要他給自己一個準确答案,“好嗎?”
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傳來,淩霜就被拉着,撞進君重歌的懷裏。
她的鼻子碰撞到君重歌的胸膛,都感到一陣酸疼,很快思維就被君重歌胸膛傳來,劇烈又急促的心跳聲吸引過去。
君重歌把臉埋進淩霜的脖子和肩頭之間,完全的貼緊。
淩霜都感覺到他嘴唇碰到自己的肌膚了。
君重歌說:“霜霜記住自己說的話,要一直這樣喜歡我,每天都更加喜歡我,我就答應你任何要求。”
他的聲音沙啞又濕潤,情緒不能自己,又努力克制着。
這一刻,君重歌害怕讓淩霜看到自己的表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表情。
隻是,大概、也許,他高興壞了,也激動壞了,滿腔的邪念、貪念、執念都快控制不住了。這樣的我,一定會吓到霜霜的吧。
君重歌把臉埋得更深,又重複一遍,“我什麽都答應你。”
“你說什麽,都好。”
淩霜接到了家信。
這是淩霜接到第一封來自淩不欺的信。
信裏并沒有提到太多,隻說讓淩霜回家一趟,有事情要當面和她說。
淩霜接到信後就跟君重歌請了假,專門下山回了一趟淩府。
如今的淩府從外看和以前沒差别,不過地位已經完全不同。
皇城内外都已經知道淩府出了有名戰星,14歲之齡上天極碑,短短半年間就讓天極碑爲她鳴鍾兩次。
這位戰星不光修煉快,還是副職天才。最關鍵的是,她是邪君親口承認的心上人。 自從這些消息傳開後,淩府的門檻都快被拜訪送禮的人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