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重歌露齒一笑,“越早越好。”
“這事我應下了。”國君道。
君重歌揮袖對國君一禮。
這殿内席卷的氣勢也說收就收,眨眼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隻是沒有邪君的氣勢壓迫,周幽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裏去。
國君不是沒注意到周幽的失魂落魄,隻有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國君對君重歌道:“你能和淩霜兩情相悅是最好,有時候就帶她近來見見我,往後都自家人了。”
這次國君說的還是‘自家人’,隻是相比之前說的‘自家人’,這次說得正和君重歌的心罷了。
“有時間再說。”君重歌應道,問國君是否還有别的事,沒事他就如來時一樣揮揮袖就走了。
君重歌走了沒多久,就有國君的貼身信任之人進來,将一塊影石交給國君。
國君把影石打開,就出現君重歌和淩霜在陣法公會裏出現的一幕。
這一幕不長不短,恰好把君重歌說的話都記錄在内。
“這兩人……該說真不愧是有名星的妖孽麽。”國君看完後,歎了一口氣。
這一刻還有什麽不明白?這兩人的确是兩情相悅,之前什麽兩星相克,都是旁人亂傳出來的定論。 “阿幽,你來時說,來這求賜婚的目的是爲了保淩霜不死,以她的資質成長起來,對東華必有大助。”國君轉頭看向還在發呆的周幽,“現在你的目的也算達到了,淩霜不會被邪君所欺壓,還會在他的保
護下,更快的成長起來。”
周幽面白無色,苦聲道:“父皇,我不瞞你,我的确對淩霜有意。”
國君道:“不是我不幫你,邪君言出必行,把淩霜交給你和他的結果,我必選擇他。”
周幽不僅臉色發白,連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國君沉聲道:“你的父皇不僅是你的父親,還是東華的皇。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必須要爲整個東華負責,你身爲皇室,也必須要有這個覺悟。皇族的身份給我們帶來比旁人更多的好處和資源,我們就必
須付出一部分的自由,這世上沒有百得的好處,你明白嗎?”
“兒……明白!”周幽啞聲道。
國君知道他還沒看透,也還沒能放下,“這時候多說無益,你若不甘心,大可以用自己的本事去追求淩霜,隻是不可用計,不可和邪君正面對峙。”
周幽的眼睛微微一亮,強打起精神,道:“是。”
“退下吧。”國君道。
周幽站起來,腳步比來時虛浮了不少。
國君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等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再看手裏的影石,露出了笑容。
“那些想渾水摸魚的世家們,總算要栽一次跟頭了。”
作爲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疼愛的兒子,被人搶了所愛,還被打了,國君該不痛快。
然而作爲一位國君,邪君的這次作爲,卻是他喜而樂見的。不僅讓東華多了一位有名戰星,又能牽制那群越來越不安分的君侯世家們。
淩霜回到天極學院,把雷驚禅要的桂花糕交給他後,就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了一塊塊星石放在身邊,吸收星石修煉。
一夜過去,淩霜神清氣爽的出門,就見周大和周曉兄弟兩神色古怪。
“怎麽了?”淩霜吃完了早餐,對周大問道。
一般有事,還是做事沉穩的周大講述起來,會比周曉更簡潔有力。
周大的回答的确很簡潔,且一針見血,“大人,外面一個消息突然傳遍了,說邪君親口說你是他的未婚妻,對你愛護至極。”
“哦。”淩霜愣了半秒就淡淡應道。
周大見她這種反應,反而愣住了。
周曉沒忍住道:“大人,您這麽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邪君的确是我未婚夫,他也的确對我愛護至極,這些我都知道,爲什麽還要驚訝。”淩霜輕笑。
昨天已經決定了的事,早就預料到今日會發生什麽,所以有了準備就不驚訝了。
周曉也傻了。
淩霜不理他們兩人,走出了院子,路過練功台時碰見了正在削木劍的雷驚禅。
雷驚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靜心,無需多在乎他人的看法。”
淩霜一聽就知道,雷驚禅肯定也知道外面的情況,對他關切的話語,回應道:“師傅放心,這些我都明白,而且這些事,我心裏有準備。”
雷驚禅點頭,明白了這事不是君重歌自己亂來才被傳開,而是兩人有過商量的結果,既然如此他就的确不需要擔心了。
淩霜出了戒院,進入天極學院大路上,周圍的弟子們多起來了,看向她的眼神都無比的微妙。
以前還有些弟子會和她打招呼,現在看向她的眼神都更多了敬畏,不敢輕易和她親近。
淩霜對此毫不在意,先去了一趟雜學分院。
雜學分院的弟子們和其他分院弟子反應完全不同,對淩霜的到來表現出熱烈的歡迎。
一些比較膽大的弟子還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大師姐,你的未婚夫真的是邪君?”
淩霜應道:“是。”
“大師姐,你不怕邪君嗎?聽說昨日你和邪君一起出行,是邪君親自駕車來接你了?”
“嗯,是他來接我。”淩霜微笑道。
衆人齊齊驚呼,又一個女弟子不敢置信道:“邪君不是和大師姐相克嗎?”
“怎麽說話的!?”
“不會說話就一邊去。” “大師姐你别聽她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