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說的。
其他分院長們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的毫不言語。
在座給淩霜坐鎮的雷驚禅,也是一副無所謂的冷淡态度。
星雕分院長心裏有了個底,揮手就準備讓比鬥開始。
忽的,一道身影轉瞬而至,衆人眼前一花,就見這人已經坐在了空着的總院長的座位上。
這一行爲本來可以讓所有分院長集體攻之,結果在看清來人的相貌後,分院長都沉默了。
下面本來還議論紛紛的弟子們,也徒然寂靜無聲。
淩霜擡起眼皮,見到清貴邪俊的公子,坐沒坐姿卻姿态風流的坐在總院長椅子上,鳳眼徐徐彎着,笑得意味深長,沒人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怎麽了?本君來看看熱鬧。”君重歌笑道。
他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淩霜的身上,明目張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眼中的笑意更濃郁。
衆人的視線也都轉到了淩霜這兒,暗道總算見到這兇星和戰星的正面碰撞了,卻不知道邪君到底想做什麽。
場面微妙,沒有人開口的情況下,淩霜道:“可以開始了麽。”
衆人一聽,驚歎淩霜的膽量,在邪君的面前,還能這麽鎮定。
星雕分院長心中更有底了,“開始。”
他的話剛落下,鬥台上的兩人都有了動作。
淩霜手中出現紫貂刻刀,卻沒有急着雕刻星雕,冷淡的看着對面淩青牧。
淩青牧并不知道淩霜的行爲,他在星雕公會輸給過淩霜,所以沒有一點小看淩霜的意思,對這場比鬥也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
炎爆星紋在一級玉石上雕刻成功,淩青牧立即就把剛成型的炎爆星雕,朝淩霜那邊激活丢去。
這一舉動做出來,淩青牧才錯愕的看到,淩霜手裏除了紫貂刻刀裏,别的什麽都沒有。
莫非她一次雕刻失敗了?淩青牧腦子裏閃過第一個念頭是這個,面上就浮現了驚喜。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家肯定都不會懷疑炎爆星紋是屬于我的了,這場比鬥是我赢了!
雜學分院隊伍中,其他人都一臉絕望驚慌,唯獨錢學良神色如常,小心的觀察着上方邪君的反應。
他看見,一直似笑非笑的邪君,在淩青牧把炎爆星雕丢向淩霜時,對方本來松散的坐姿,忽而挺直了背脊。
這點動作變化,如果不是錢學良仔細觀察着對方的話,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錢學良急忙收回視線,他心裏已經可以完全确定,自己那日面見水曜王,所見所聽都是真的,再也不會有假了。
此時鬥台上,面對淩青牧丢來的炎爆星雕,以淩霜的境界,要躲開完全不是問題。
隻是她躲了,這場鬥技的勝負也就不用說了。
淩霜沒有躲開,在所有人的視線裏,她拿着紫貂刻刀的手動了。
本來勝券在握的星雕分院長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裏流露一分不信。
他心裏已經有了一點猜測,猜到淩霜想要做什麽。
淩霜舉手在半空,眨眼間憑空畫星紋,不過一秒間,一道炎爆星紋就在半空成型,被淩霜往前一推,就和淩青牧丢來的炎爆星雕撞擊在了一塊。
“砰!”
兩者碰撞,半空炸響。
無論是淩霜還淩青牧都安然無恙。
隻是前一刻還面露喜色的淩青牧,現在已經臉色青白。 “……憑空無物刻畫星紋!這是空畫星紋,隻憑星力在空中畫星紋,構成臨時星紋,雖然無法像星雕一樣長久保存,卻更快速便捷,讓星雕師也能擁有可怕的戰鬥力!隻有對星紋極爲了解,且對星力控
制到極緻,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錯誤,才能完成的無媒介的憑空星紋。”
在場有見識的人,都認出了淩霜這一手代表了什麽。
這一場,的确勝負已分。
淩霜卻沒有停下,又在空中畫了一道炎爆星紋,并維持着一段時間不散,對淩青牧道:“還來嗎?”
淩青牧嘴唇發白,扇動了幾下沒能說出任何話語。
他的手有點抖。
他以爲自己這幾天已經熟練了炎爆星紋,能夠做到一次成功,自認比起淩霜來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現實卻給了淩青牧沉重的一級。
淩霜沒有得到淩青牧的回答,還是手一推,把炎爆星紋推向了淩青牧。
淩青牧回神,感受來自炎爆星紋的威脅,他心煩意亂間忘記了躲閃,隻憑自身的防禦星雕擋住了這一擊。
雖然淩青牧安然無事,他的臉色卻跟受了重傷般,已經沒有了血色。
上方,君重歌把身子重新松散的癱回椅子裏,笑得頗爲暢快。
星雕分院長則一臉鐵青,卻非要擠出笑容,“今天的鬥技就到這裏……”
“場中沒人受傷,也沒人下台或認輸,勝負沒分哪有結束的道理。”淩霜打斷了星雕分院長的話。
星雕分院長想發怒,君重歌似笑非笑道:“呵呵,不愧是戰星,這話說得有理。”
邪君一開口,星雕分院長的話就吞回去了,暗道:邪君這是暗喻日後要和戰星約戰的話,也不許戰星中途結束戰鬥嗎?
此時鬥台上,淩霜拿出來一塊二級玉石材料,紫貂刻刀行雲流水的在其上刻畫。
沒一會兒,星雕成型,異像卻生。 二級星雕上雷電閃爍,隐含一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