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淩府非皇城内外都知道的淩氏府邸,而是單純屬于飛臨城淩家的府邸。
淩霜到了自家府邸的門前,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沖動了,一點也不冷靜,竟然像個剛考了一百分,急着向父母證明自己出色的孩子一樣毛躁。
淩霜站在門前臉紅了一陣,就被守在門口的護衛看見了,充滿驚喜和恭敬的把淩霜迎接進來。
護衛一忽然說:“大小姐,今日府中來了客人。”
“嗯?”淩霜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怎麽回事?”
護衛道:“來的那群人看起來特别傲氣,開口就要老爺親自來迎接。”
“我知道了。”淩霜的好心情一下沉澱下來,讓護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就施展了斂息術,無聲無息的靠近淩不欺的書房所在。
她靠近後就聽到了書房裏的聲音,看來裏面說話的人,沒有遮遮掩掩的打算。不知道是無所謂别人是否聽見,還是忘記了布置結界了。
“淩不欺,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淩霜想想。她是淩氏的血脈,這麽好的天賦,一直獨自闖蕩太危險了,有淩氏做她的底蘊,不僅能讓她飛地更高,走得更遠,也能讓她更安全。”這個溫和的聲音剛說完,後面就有個更傲慢硬氣的聲音接着說:“哼!淩不欺你别忘了,你是怎麽被逐出淩氏的,如果不是祖家寬容,無論是你還是淩霜,都已經不算是淩氏的人。現在祖家肯接納淩霜入族
譜,你還有什麽不滿?”
淩霜聽見了淩不欺低沉,明顯是在壓抑情緒的嗓音,“有什麽不滿?你們要霜兒入的是什麽族譜?是淩氏火脈的族譜!霜兒是鳳脈直系!”
“哈哈!鳳脈?”硬氣的男聲諷刺道:“鳳脈早就絕了,從你們背叛淩氏的時候,就已經讓淩氏鳳脈絕種了。”
“閉嘴!”淩不欺怒喝。
“好了,好了,史珩你少說兩句。”溫和的女聲道。被叫做史珩的男聲卻不肯聽話,依舊嘲弄道:“難道我說錯了嗎?鳳脈絕了,是淩氏的污點。事情是他們做的,還不讓人說了?真以爲我們求着要收下他那寶貝女兒不成?不就是個有名戰星麽,也不想想我
們得冒多大的危險,才能保下這顆戰星。”“現在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是咱們東華的邪君,誰都知道邪君和戰星相克,我們把戰星收下了,會和邪君的關系弄僵,還得防着邪君傷害戰星。這些都是我們要承受的麻煩,可他不知道感激還在這裏拿喬,簡
直是不知好歹!”
“我叫你閉嘴!”溫和的女聲呵斥道,過了兩秒接着道:“淩不欺,你在皇城裏待過,知道要在皇城站穩不易。難道你不想自己的血脈能回歸祖家嗎?我們都是淩氏的人,和睦總比敵視好,不是嗎?”
沉默醞釀了十幾秒,才聽到淩不欺依舊固執冷漠的聲音,“霜兒是鳳脈,不會入火脈。”
“你簡直不知好歹!”淩史珩喝罵道。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巨力打開,并被打破。
裏面的三人齊齊朝門前看去,就見滿面寒霜的淩霜站在門口,目光如刀燃燒着怒火。
面對三人的注視,淩霜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好歹的是你們!”
“霜兒!”淩不欺站起來,驚詫道:“你怎麽這時候回來了?”
淩霜跨過門欄,朝書房内走來,一邊走一邊回應淩不欺道:“我回來告訴爹娘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淩不欺發現女兒生氣了,很生氣,也有點被她氣勢攝住,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了,這感覺很尴尬。
淩霜走到了書房的中央,慢慢說道:“女兒剛剛在雜學分院說出了一番雜學真言,引起天極碑鳴鍾,并賜下了天賜财光。”
“不久前的天極碑鳴鍾竟然又是因霜兒你?”淩不欺傻住。
之前淩氏來人跟他談事,三人談得不太愉快,所以聽到了天極碑鳴鍾,他也沒心情去關注。
隻是沒有想到這鳴鍾,竟然又是因爲自己的女兒。
這個驚喜有點太大,讓淩不欺覺得頭有點暈,明明幾天前不是才讓天極碑鳴鍾一回了嗎?
淩霜對淩不欺确定的一點頭,然後轉身面對書房的另外兩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年齡看起來都不小了,大概二十七八。
女子長相溫婉,不過眼神非常犀利,明顯是個自我又常站主位的人,男的則是一副沒腦子的纨绔模樣。
淩霜笑了一聲,好一個白臉紅臉的連環唱,繼續之前的話說:“然後國君來時宣旨,特封我爲國務院大學士,享有大學士的所有特權和福利。”
在那纨绔男人錯愕,和女子略微驚訝的注視下,淩霜拿出剛得到的宮令令牌。
“我跑回來了,就是想告訴爹娘,現在女兒有官職了,還是個大學士,完全可以給家中的所有人安排皇城籍貫名牌,讓大家可以自由在皇城内外行走了。”
淩不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都叫她不要爲這些事操心了,結果還是什麽都做了。
天極碑鳴鍾到現在沒過多久,也就是說霜兒更得到宮令就往家裏趕了,霜兒心裏有我們啊!她回來的時候一定高興極了,偏偏……
淩不欺複雜的喊道:“霜兒。”淩霜背對淩不欺,面對淩史珩和賀雨涵,桃花眼裏視線鋒利而冰冷,緩緩說道:“初來皇城的時候,有人說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讓我把住房讓出來,以免惹麻煩,我不讓。在皇城星雕公會的鬥技上,有人
說淩氏星雕第一,讓我不要不以卵擊石,我赢了。去天極學院招生考試,被人污蔑遣返,那渣渣跟我說他是師長,我是考生,拿他無可奈何,拿不走第一,入不了學,我非要斬他,拿走第一,高調入學。”書房裏,三人聽完淩霜話說完,面色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