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情況下,若是将蒼啓的士兵殺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她沒有。
雖然她說不想己方士兵有傷亡,可是他知道絕對不是這個原因。
正當他這麽想的時候,星辰卻是問了出來:“主子,剛才直接讓靈象攻擊蒼啓的士兵不是更好,那樣一來,這些人可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鳳九的視線掃向星辰,見她一臉的不解,視線又往日月還有小青以及花頌等人臉上掃了一眼。
發現他們也都是一臉的疑惑,她搖了搖頭,勾起了唇角:“士兵是最讓人敬佩的一種人,他們可以死在戰場上,但絕不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更不是死在靈獸的腳下。
他們是戰士,他們可以流血,可以犧牲,但絕不是這樣憋屈的死去。
若是讓靈象直接屠殺他們,那跟用毒沒什麽差别,他們要死也隻能死在敵人的刀下!”
“九兒說得對,士兵隻有死在戰場上,才是勇士,他們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南宮殇眼中閃着驕傲的笑,他的王妃就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鳳九手上有毒,更有異火,還有小黑和玉兔這種異樣的靈獸,更有那看不見的法寶,每一種手段都能讓蒼啓四十萬大軍,全軍覆滅。
但是她卻沒有這樣做,這就是她的偉大之處。
這裏是戰場,是士兵最終的歸屬,卻也隻能是拿刀殺敵,若是連刀都沒有拿起來,就被人屠殺,那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有些道理,不說的話,也就不會多想。
可是現在鳳九這麽一說,衆人的臉都紅了,那是羞得。
他們沒有鳳九那樣的眼界和心胸,着急想着快點結束戰争。
隻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蒼啓的太子,那個爲民請命的人。
是他爲民請命,不顧生命危險,隻身一人前往敵軍的英勇,讓人敬佩。
這些話直接撞擊在衆人的心中,這一刻所有人對鳳九隻有敬佩。
無關它的身份,隻是因爲她說的這些話,比任何一個掌權者都要讓人動容。
鳳九回神的時候,看到衆人看她的目光都亮了起來,頓時就笑了起來:“好了,忙活了這麽久,你們也去休息吧,戰争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才是硬戰!”
“是。”
随着話落,花頌等人退了出去,白起走在最後,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南宮殇懷中巧笑嫣然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笑。
忍耐已久的南宮殇在衆人退出之後,緊緊的将鳳九用在懷中,低頭就吻上了渴望的……
鳳九眼中含笑,回應起來。
良久之後,南宮殇才将鳳九松開,懷中的人兒臉頰通紅眯縫着眼睛。
這一刻他恨不得将鳳九揉進他的身體,他整個身體都在叫嚣着要她,卻又不得不忍耐。
他深邃的眸子,有着一絲紅色,壓抑着痛苦,嘶啞的喊道:“九兒……本王……”
她當然感受到了他的異動,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打斷了南宮殇的話。
她的手圈住南宮殇的脖子,笑得燦爛極了。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南宮殇低沉的聲音響在鳳九的耳邊,讓她渾身一顫。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像霸道總裁的範?
要不是知道南宮殇是土生土長的天宇人,她還真的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跟她一樣,也是穿越的。
被南宮殇這麽一撩,鳳九的臉比剛才更紅了,就連耳朵都紅了起來。
“鳳大小姐是否能爲本王唱首歌?”見鳳九嬌羞的樣子,南宮殇換了話題,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過分的主動。
鳳九仰頭問道:“那你想聽什麽?”
“那就聽一下戰場上的歌。”南宮殇擁着鳳九,倒在床榻上。 鳳九笑笑,躺在他胸膛,悠悠的唱了起來:“一人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兩眼是獨相随,我隻求他日能雙歸,嬌女我輕扶琴,燕嬉我紫竹林,我癡情紅顔,我心甘情願,我千裏把君尋,說紅顔我
癡情笑,曲動我琴聲妙,我輕狂高傲,我懵懂無知,我隻怪太年少,棄江山我忘天下,斬斷情絲我無牽挂,千古留名傳佳話,兩年征戰已白發,一生征戰何人陪,我誰是誰非誰相随……”
一曲落下,南宮殇眼中滿是柔情,低聲在在耳邊輕笑:“九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斬斷情絲,會一直陪着你!”
“嗯,不過是首歌,你這麽認真幹什麽?”鳳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記得這首歌,在現代可是很流行的,用到現在可是剛剛好。
士兵還有紅顔不就是這樣的嗎?
夜深了,床上的人兒已經熟睡了。
南宮殇卻怎麽也睡不着,這一次蒼啓可是損失慘重,怕是會反攻。
整個瓊樓院都靜悄悄的,隻有鳳九和南宮殇,其它人都回去休息了。
然而白起卻是隐身在院子裏的大樹上,閉目養神。
然而在這個時候,吹來一陣輕風,同時一道黑影落在了瓊樓院。
不等南宮殇有所動作,在大樹上閉幕養神的白起唰的一下就張開了銳利的眼睛,死死的鎖住突然跑進來的黑影身上。
石鳳整個人都傻眼了,他剛落地準備擡腳,就發現自己定住了,别說是擡腳,就是動一下手臂都做不到。
他整個臉色都變了,未知的恐懼,讓他心裏發毛。
能夠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可都是傳說中的紫尊強者,難道這王府裏有這樣傳說中的人存在!
想到這裏,石鳳的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該死的墨雲居然連南宮殇這邊有這樣厲害的高手,都沒有查到,他怕是會交代在這裏!
他越想越氣,眼珠子轉動着,卻也隻能看着前方,脖子無法動彈,也看不到更多東西。
白起從大樹上跳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直接将人給綁了,下一刻也松開了對石鳳的定力。 南宮殇推開門走了出來,沖着白起招了招手,下一刻擡腿進了另外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