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頌和南宮殇出來的時候,可把李公公感動壞了。
他都以爲會等不到南宮殇出來了,這會人出來了,他自然是感動的。
管家早就準備了馬車,見自家王爺出來了,頓時就将馬車牽了過來,交到花頌的手裏。
花頌接過馬車,徑直跳了上去,将車簾掀開。
南宮殇一個閃身就到了馬車裏面,花頌也就松了手。
他手上僵繩對着馬匹動了兩下,馬車頓時就被拉動了。
李公公小跑着跟在馬車旁邊。
好在花頌是慢悠悠的駕着馬車,不然的話李公公是怎麽也跟不上的。
期間花頌讓李公公上馬車坐在一起,李公公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這些年他的腿腳越來越不方便,這才跑了沒多久,就已經跟不上了。
李公公上了馬車,是跟花頌坐在一起。
花頌頓時就問道:“李公公可知道皇上招我家王爺進宮是爲了什麽事情?”
其實花頌是知道的,隻不過是試探李公公。
李公公猶豫了一下,頓時就模棱兩可的說道:“這個等王爺進宮就知道了,是好事,絕對是好事。”
花頌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公公一眼,也就不再追問了。
馬車裏的南宮殇自然是将兩人的對話聽了去,隻是勾起唇角笑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看書。
很快馬車就到了宮門口,三人依次從馬車下來,在李公公的帶領下進了皇宮,馬車自然是有守宮門的侍衛看管。
很快三人就到了禦書房門口,李公公看了花頌一眼。
花頌自然的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李公公這才朝着禦書房裏喊道:“皇上,戰王帶到。”
“進來吧。”裏面傳來皇上有些低沉的聲音,顯然是心情不好。
李公公這才推開禦書房的門,伸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南宮殇擡腿就走了進去,李公公這才跟了上去,随即轉身關上房門,這才重新站到皇上旁邊。
“不知父皇召見,所謂何事?”南宮殇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解,心裏卻跟明鏡一樣。
皇上伸手揉了揉眉心,緩緩的開口:“坐吧。”
南宮殇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去。
皇上歎了口氣,看向南宮殇的時候,眼中有着隐晦的意思:“殇兒,其實這次的事情,朕知道是你二皇兄做得不對。
這一次那個逆子居然合同賊人對你誣陷,朕絕對不會輕饒!”
聽着皇上嘴裏說得義正言辭,南宮殇卻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顯然這不是南宮殇想要的答案。
既然皇上能派人跟蹤二皇子,南宮殇又怎麽不派人跟蹤。
花頌就是将二皇子和花無之間的對話聽了,才回來禀報的。
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
而且他相信此刻的二皇子已經在進宮的路上了,說不定會待會就能遇見。
“父皇,其實你還是等二皇兄來了再做決定也行!”南宮殇一點都不着急,倒是伸手端起了茶杯。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擺了擺手,看向了李公公。
李公公立刻将爐子上的茶壺端起來,爲南宮殇倒上了一杯熱茶,同時也爲皇上重新續杯。
這邊南宮殇一杯茶還沒喝完,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正主了了。
一路火急火燎趕回宮的二皇子,在禦書房門口看到花頌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卻還是敲了敲門:“父皇,兒臣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報!”
皇上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他本來是想将這件事直接扼殺在搖籃裏,卻不想,南宮殇和南宮宇都不想這麽息事甯人,他的臉色能好才怪。
此刻二皇子已經候在門外,他閉了閉眼,緩緩的開口:“進來。”
二皇子這才伸手推開了禦書房的門,看到南宮殇坐在裏面,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朝着皇上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想不到三皇弟也在,正好這件事跟三皇弟有關,三皇弟不妨聽上一聽!”
南宮殇挑了挑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
李公公立刻會意,再次爲南宮殇将杯子的茶水續滿。
看着南宮殇這樣悠閑,二皇子南宮宇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從懷裏取出一本公文,遞到皇上面前:“父皇,您看看這本公文,裏面寫的全部都是三皇兄跟楚國皇上的辛秘事情。
這一次楚國皇上會在京城襲擊鳳家小姐,乃是三皇弟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辦事?”
“什麽約定?”皇上厚着臉皮問了起來,望着手中的公文,卻沒有打開的意思。
他跟清楚這本公文,他不看的話,二皇子還有活命的機會。
若是他看上一眼,依照南宮殇冷酷的性子,二皇子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這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然而二皇子又哪裏知道皇上的心思,還以爲皇上是不要相信,心裏頓時就急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起來,迫不及待的回話。
“父皇,楚國皇上跟三皇弟的約定就是,三皇弟娶他寵愛的公主爲正妃,而楚國皇上則會支持三皇弟登機……”
“簡直胡言亂語!”二皇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上惱怒的打斷了。
皇上滿臉的怒色,伸手指着二皇子的鼻子罵了起來:“老二啊老二,你可真是糊塗。
你三皇弟根本就無心朕的位置,你居然聽信賊人的謊話,跑來讨伐你三弟,你可知罪!”
二皇子蓦然怔了怔,卻是一臉的不甘心,伸手指着皇上手裏的公文,憤然道:“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您看看公文就清楚了,您可不能被三皇弟給騙了啊!”
直到現在他都不想放棄對南宮殇的陷害,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放肆!”皇上勃然大怒,一掌拍向二皇子的胸口,怒斥:“老二,你讓朕太失望了?” “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請父皇不要再被騙了!”二皇子捂着胸口,普通一聲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