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裏面将了他們一家被追殺逃亡,同時也告訴南宮殇他爹的名字叫南宮冥,就葬在皇陵旁邊。
這封信讓銀發男子小心翼翼的裝了回去,他起身往皇陵的地方去。
有些事情他需要搞清楚。
南宮冥是他嗎?那是他的名字?
越想銀發男子頭就疼了起來,這麽點疼,并沒有讓他放在眼裏。
眼下他要去驗證,那個墳墓裏是否真的有人。
若是有人,那麽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可若是沒有人……
銀發男子的拳頭握緊了,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皇陵附近,隻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個小土邱。
他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小土邱上還插着六根香,有黃紙焚燒的痕迹,應該就在最近。
他袖袍一會,将小土邱用黑色的靈氣包裹着,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況。
銀發男子手有些發抖,卻還是一掌将小土邱給移平,墳墓裏的棺木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他心裏無比的激動,又小心翼翼的将墳墓恢複原貌。
銀發男子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王府。
這一次他去的悄然,沒有驚動任何人,将信放在了王府的書房,往南宮殇的寝房看了一眼,離開的時候依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既然确定了是自己的兒子,那麽有些保護就要做了。
異火,追殺他們的人本身是有異火。
回到房間裏,銀發男子坐在椅子上發呆,整個聖靈大陸的人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身懷異火的人。
“白起,從今天開始,你負責保護天宇的戰王。”良久之後銀發男子發出了他來天宇的第一個命令。
空氣一陣波動,身穿白衣的少年現身,恭敬的跪倒在地,卻是一臉的不解:“主子,您來不是爲二長老報仇的嗎?爲什麽要保護仇人?”
白衣少年的眼神很是桀骛不馴,似乎并不滿意銀發男子的安排。
“你這是在質問本尊!”銀發男子邪魅的聲音帶着霸氣,玩味的看向跪倒在地上的少年。
“屬下不敢!”白起皺了皺,還是恭敬的回話:“屬下會保護好戰王,請主子放心!”
銀發男子的視線看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揚起一抹笑:“去吧。”
聞言,白起猶豫的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白起自然不會現在就去王府,而是找店小二要了一間房。
銀發男子将南宮殇的資料拿在手上看了起來,從小到大的資料都有。
不管是曾經小小年紀就上陣殺敵,還是現在跟鳳九定親,他都一一看在眼裏。
看着看着,銀發男子的眉眼有了一絲溫柔。
資料很整齊,他将冊子丢進了儲物戒指。
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
當年追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他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若是師父在的話,或許會知道。
這個夜晚不僅銀發男子無法睡着,就是鳳九和南宮殇也沒有睡着。
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無法掌控了。
太子和皇後被救走了,皇上是勃然大怒,整個京城更加的戒嚴。
随便外出的人,都會被當成是刺客抓起來。
此刻的太子和皇後已經易容,就住在京城的客棧。
這兩天南宮塵的精神都很恍惚。
“塵兒,你可得振作起來,那狗皇帝對咱們母子這麽無情,咱們也不能放過他!”皇後的臉色異常的猙獰,伸手拍打着南宮塵的肩膀。 南宮塵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看着面前熟悉的母後,卻感覺那樣的陌生,他的視線落在青衣男子身上,一臉的憤怒:“母後,你爲什麽要做對不起父皇的事情,我爲什麽要是這個人的兒子,我應該是太子
的!”
面對南宮塵的質問,皇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慕熊天卻是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冷喝起來:“慕塵,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是聖靈大陸,四大家族慕家的二少爺。
一個小小的天宇太子,就讓你承受不起了?”
“聖靈大陸,四大家族!”南宮塵頓時激動起來,視線落在自己母後身上:“母後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你的身份至高無上,丢了一個小小的太子身份,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皇後這時候眼圈中都是激動的淚水,他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
以前爲了慕熊天的大業,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現在他們一家終于在一起了,馬上就可以去到聖靈大陸,真的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還不叫爹!”皇後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伸手指着慕熊天。
南宮塵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恭敬的喊道:“爹。”
這一聲爹,叫得慕熊天是老淚縱橫,趕忙将南宮塵扶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就是慕塵,天宇皇室的秘地,你知道在哪裏嗎?”
慕塵愣了一下,随即搖了搖頭:我在皇宮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秘地。”
慕熊天沒有想到,皇室的秘地連太子都不知道,看來皇帝對這秘地保護得很好。
同時,也說明對于秘地,皇上看得很重要。
原本他是想等南宮塵坐上皇位的時候,讓皇後去問。
現在看來,這個路行不通了。
既然懷柔的政策行不通,那就隻有用武力。
慕熊天的眼眸眯了起來,看向了慕塵,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另做打算,皇宮的地圖你能畫出來是最好。”
雖然他自己也能畫出來,但是卻還是讓慕塵畫。
第一這是考驗他的時候。
第二對于從小就生活在皇宮的人來說,他們知道的,比自己要多得多。
哪怕是皇後,也有不能去的地方,但是太子就不會受這個約束。
慕塵還有些猶豫,不過在慕熊天一記冷眼下,還是乖乖的畫了起來。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爹,慕塵還有些害怕。 畫畫對于他來說不難,而且皇宮的地形,就算是閉着眼睛他都會走,這對他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隻是要花些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