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一雙眼眸中滿是怒火,崛犟的沒有任何動作。
“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可就喊了啊!”崔彤笑眯眯的看着宇文拓,說出來的話輕飄飄的,卻猶如千斤巨石一樣砸在宇文拓的後背,讓他不得不朝她走過去。
宇文拓非常不甘心的朝着崔彤走過來,在距離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了腳步,一臉色陰沉:“現在可以說了嗎?”
崔彤卻是伸出食指搖了搖,揚起笑臉:“太遠了!”
宇文拓忍着将人丢出去的沖動,硬着頭皮再往前走了兩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崔彤。
崔彤卻是不爲所動,伸手往自己旁邊拍了拍,笑得像一直狡猾的狐狸:“坐過來,我就告訴你!”
宇文拓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深深的看了崔彤一眼,這才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然他人才坐下,就被人一把給抱住了,他猛的扭頭。
崔彤正将自己的臉湊上去,準備親宇文拓的臉,卻是沒有想到對方突然轉過頭。
兩唇相接,兩人都是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瞪着對方。
宇文拓的俊臉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雙唇傳來的柔軟,讓他忍不住的張開嘴巴咬了咬。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心跳更是加快。
崔彤感覺到疼,趕忙抽身回來,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兩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将視線移開。
過了好半天,平複了自己的心跳,兩人同時看向了對方。
“我……”
“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問了起來,氣氛再次尴尬。
“你先說。”
“你先說。”
又一次的一口同時,兩人傻笑起來。
宇文拓到現在還有些暈暈乎乎,他不是應該讨厭崔彤的嗎?
可當崔彤的雙唇貼上來的時候,他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生不起讨厭的情緒,居然有一丢丢的竊喜。
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崔彤也是緊張得不行,擡眼笑看着宇文拓說道:“睡吧。”
話落,她就開始脫衣服,随後就轉進了宇文拓的被子。
“我去巡邏!”宇文拓傻兮兮的看着鑽進被子的崔彤,俊臉一片通紅,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轉身跑出了軍帳。
望着宇文拓摔着門簾出去,崔彤噗呲一聲就笑了起來,抓着被子聞了起來,一股男性氣味包裹着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鳳霸天此刻已經熄燈睡覺,突然進來一個黑影,他瞬間就跳起來,一巴掌朝着來人擊去。
“鳳叔!”淩冽的掌風襲來,宇文拓趕忙出聲喊叫起來。
鳳霸天暗道一聲不好,趕忙收回自己的手掌。
勁風在自己頭皮處停了下來,宇文拓這才松了口氣,點亮了軍帳的油燈。
鳳霸天穿上外套,看着臉色有些慌亂的宇文拓,頓時拉着他坐下,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麽事?”
望着關心自己的鳳霸天,宇文拓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出口。
鳳霸天伸手拍了拍宇文拓的肩膀,笑道:“有事就說。”
“崔彤又來了。”宇文拓這一次說起崔彤,俊臉微微有些泛紅。
鳳霸天愣了一下,大吃一驚,趕忙問道:“她人在哪裏?”
宇文拓猶豫着說道:“在我軍帳。”
鳳霸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深深的看了宇文拓以眼,大手一揮直接開趕:“回去吧。”
“啊。”宇文拓瞬間傻眼:“我……這男女授受不親……”
然而他都還沒有說完,就被鳳霸天趕出了軍帳。
這一夜宇文拓在外面呆了一夜,都沒敢進自己的軍帳。
京城。
半夜十分,睡不着的南宮殇起身穿上衣服,往書房走去。
透過門簾,他看到了一串串的火焰,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女人,不會還在煉丹吧!”
雖然是自言自語,南宮殇還是伸手撩開了簾子。
入眼的就是鳳九認真煉制丹藥的樣子,那熟練的動作,控火的速度,都讓南宮殇看得連連皺眉。
這都一天了,也不知道休息。
他趕忙走了過去,就站在鳳九的旁邊。
然而鳳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煉制丹藥上,根本就沒發現有人前來,以至于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停下來。
放藥材,提煉,加溫,到最後出丹。
整整一個時辰,她都在轉動着手腕。
南宮殇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直到鳳九将丹藥往瓶子裏裝,南宮殇這才伸手環住了鳳九的腰身。
鳳九正在裝丹藥,腰身被人圈住,第一反應居然是低頭擡腳踩在來人的腳背上。
身後傳來男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同時環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松開了。
鳳九掄起轉頭轉身,當她看到南宮殇那一張腦妖孽的俊臉,頓時大聲喊道:“快躲開!”
然而,南宮殇卻是沒有動,直接伸出手掌,一把包住了鳳九的拳頭,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懷裏,滿臉幽怨的瞪着鳳九,委屈巴巴的開口:“本王來了這麽久,你就一頓拳頭伺候!”
聲音異常的冷冽,夾着着委屈。
鳳九噗呲一聲就笑了起來,另外一隻手撫上男人菱角分明的俊臉,伸手撫平他的緊皺的眉頭,笑道:“乖。”
說着話,鳳九抽出自己的拳頭,捧起南宮殇的俊臉,踮起腳尖将自己的紅唇湊上去。
兩唇相貼,南宮殇一把就抱住了鳳九的腰身。
而鳳九更是将手移到了南宮殇的脖子上。
一吻落下,南宮殇壓下自己心中的年頭,抱着鳳九往床榻上去。
鳳九趕忙拍開南宮殇的大手,笑道:“你先睡,我去洗洗!”
雖然知道南宮殇不會動她,但一天下來,她身上也流汗了,洗澡是一定要的。
南宮殇皺着眉頭,松開了手,望着鳳九拿衣服出去,這才脫衣服鑽進了被子。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睡覺就喜歡粘着鳳九。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殇就被風吟給叫走了,說是宮裏傳話,讓他進宮。 鳳九睡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