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與你無關。”戚芷染直接結束了對話,說罷,不卑不亢的朝着前方走去,沒有再也停下腳步。
千夜九看着她的背影,胸口處恍若有什麽東西碎成了一塊一塊……
曾經,他留給她的又何嘗不是背影,如今,他在苦澀什麽呢?
……
出谷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經過回魂草的調養凰北陌傷勢已無大礙,出谷這一天一直報病的雲非墨也現身了。
此時此刻,飛星殿内聚滿了人。
雲非墨看戚芷染的視線是帶着閃躲的,戚芷染并不意外,因爲她清楚夙司陰的實力有多雄厚。
爲什麽又想到了夙司陰……
這時,站在高台上的大長老講起了話:“同學們,這次你們出行的地點是葬花谷,此次出行,你們必須要帶回幾樣東西,才能證明你們真正參加了實訓,才能給你們算學分。”
新生弟子們聽到這席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場實訓課的确是他們入學以來即将面臨的大型活動,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我已與其他幾位長老商量過了,此次實訓結束後,你們每個新生務必要帶回幾件價值不菲且意義重大的東西,每個人至少要帶回三個以上的東西。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慕瀾,你務必要帶好地圖,免得迷路。”大長老又補了一句。
“弟子切記師父之言!”景慕瀾抱了抱拳。
離開藥明谷後,景慕瀾走在了隊伍前方,沐瑤與雲非墨緊跟在他的身後,隊伍出了藥明谷,前一幕的肅靜便不複存在了。
“丫頭,你打算帶個什麽寶貝回去!”凰北陌寸步不離戚芷染,一手揮着折扇,一手抱着小狐狸。
聽他這麽一問,戚芷染故意誇大其詞道:“看看有什麽吧,萬一有什麽鎮谷之寶啥的,就随便帶回去幾個……”
“……”
凰北陌眼皮抽了抽:“厲害了我的丫頭,還随便帶回去幾個?!”
“嗯哼,瞧不起我喽?”戚芷染雙臂在胸前一疊,痞裏痞氣的勾了勾唇。
“我哪敢啊,咳咳……”凰北陌目光看向四周,有些心虛。
“是嗎……”
“好久沒陪我兒子了,我帶我兒子去看看沿途的風景……”意識到她逐漸變冷的視線,凰北陌連忙抱着小狐狸溜之大吉。
望着凰北陌的身影,戚芷染輕哼一聲:“臭小子,逃的倒挺快……”
等等……
她爲什麽要加個臭小子?!
這不是夙司陰的口頭語麽……
……
“前面就是葬花谷,大家都小心點,這裏畢竟不是藥明谷,小心機關暗器。”到達目的地,景慕瀾回身對着衆人囑咐了一聲。
“太好了阿染!竟然還有機關暗器!太刺激了!”衛玄機不知何時沖到了戚芷染身後,神出鬼沒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戚芷染:“……開心就好。”
“開心!非常開心!”
當隊伍邁進葬花谷部落時,成片成片的玫瑰花揚揚灑灑而落,進谷時戚芷染看到了道路旁石碑上刻着的字……葬花叢林。
突然,四周襲來了一陣冷風。
“小心!”她瞬間察覺到了異常,葬花叢林有埋伏!
與此同時,無數根箭羽從四面八方襲來,好在隊伍裏的每個人都是有準備的,暗器來臨之前時,每個人都握緊了自己手裏的兵器,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結束後,并沒有一個人受傷。
“多虧了你,戚師妹。”景慕瀾沖着戚芷染說道。
戚芷染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遠方那一座座宮殿之上。
她總覺得葬花尊主不會讓他們這麽輕而易舉就進入這裏。
畢竟……
她聽說藥明谷每年的新生實訓課都會來葬花谷……
藥明谷這幾位長老也是人才,連續多年專坑一個人,也真是沒羞沒臊……
如若她是葬花谷尊主,她必定把藥明谷掀個底朝天……
咳咳……“本太子來此,你們葬花谷竟然敢設下機關!以往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人出來迎接嗎!人都死哪去了!”雲非墨每年都會陪着新生弟子來此做任務,早就熟悉這裏的環境了,葬花谷尊主是個肥得流油的慫蛋
子,那慫蛋子怕極了他,因此,每年的新生實訓課他都會從這裏撈一堆寶貝帶回去!
隻是沒想到,大長老今年竟然将景慕瀾也派來了。
他倒是有些擔心那個正直的傻子會影響他撈寶貝!這時,幾個手提彎刀的侍衛從宮殿那邊沖了過來,待看到來人時,其中一個侍衛大聲沖着雲非墨喝道:“竟然又是你這個不要臉的人!今年又想從我們這裏拿走什麽寶貝!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我們葬花
谷換了新尊主,你若是再敢……”“大膽!區區一個侍衛竟敢忤逆本太子!把你們葬花尊主叫出來,本太子要親自和他理論!”雲非墨哪裏受過這氣,他活了這麽多年唯一怕過的人也隻有夙司陰,今日,他無論如何都要将葬花谷攪個天翻地
覆,他要好好的發洩一下。
刷……
這時,一陣疾風呼嘯而過,滿地的玫瑰花瓣更是舞的傾國又傾城。
衆人被眼前美景迷了眼時,隻聽空氣裏傳來了啪的一聲。
一股陰涼的氣壓随之撲面而來。
緊接着,雲非墨腳步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三米遠。
“誰!是誰敢打本太子!出來!”雲非墨第一次當衆挨了巴掌,他哪裏肯咽下去這口氣,一瞬間就惱火了。
“呵!是你要見我們尊主的,我們尊主來了你又吓了一跳,真是笑話!”見狀,一個侍衛冷嘲熱諷道。
換了尊主後,他們這群做奴才的說話也有了底氣。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這位空降的尊主真實身份是什麽。
“你說什麽……!”聽到侍衛的話後,雲非墨又惱火又震驚。
“藏着掖着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慫蛋子……啊……”
雲非墨還未罵完,整個人再次飛出了十米遠,與此同時,衆人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身穿一襲暗黑色的長袍,肩上還披着一件披風,蟒蛇皮做成的披風……
他站在原地,臉上帶着一個猙獰的鬼頭面具,他的氣場很冷,不怒而威。不知爲何,看到他時戚芷染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