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他要用‘很舒服’這個詞？
她聽着無比别扭好不好！
“嗯，很舒服。”她點了點頭，目光正視他。
聞言，夙司陰眉頭一凝：“小染兒，你還想逃離本尊的手掌心？”
她氣極反笑：“不是逃離，是我從未想過進你的手掌心！”
“不行！”
“……”
“你是本尊的女人，本尊要進入多少次，你才會弄懂本尊這句話？……還是說，本尊進入的次數太少了？”
“……”
聽到這句話，戚芷染心裏很清楚，若是再與他争論下去，那她明日定然下不去床了……
“三長老死了，你知道嗎？”她随口說了一句，轉移話題。
“他死了與本尊有什麽關系？”他捏住她的下巴，表情拉了下來，藍眸在她白皙如雪的臉上來回掃射。
“……”
“小染兒，别試圖離開本尊，你離不開本尊的……”這句話，像一句烙印印在了她的胸口。
她臉上的表情一僵：“爲什麽？”
“除非本尊哪一天放過了你，不然，你生是本尊的人……死……你若敢死本尊也會把你抓回來！”突然，他一手一用力，下颚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差點窒息。
“夙司陰……那我也告訴你……”她掙脫他的鉗制，極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一天，我能逃離你的手掌心，那我一定不會再回來！”
“你敢！”
“那你試試看！”
語畢，他将衣帶一拉，袍子再次落了地。
“你又要幹什麽！”
“幹……到你明白本尊到底是你什麽人爲止！”
他的身子又一次壓了下來，纏、綿直到天亮。
……
第二日，戚芷染的雙腿酸痛到下不了地。
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睡個安穩覺，迷迷糊糊間，她再次睜開眼時，窗外已然大亮，夙司陰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阿染，你在嗎？”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緊接着，衛玄機鬼鬼祟祟的邁了進來。
“你幹嘛來了，誰讓你進來的！”戚芷染迅速将衣裝穿好，努力站起身來。
這貨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阿染，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看到戚芷染慘白如紙的臉時，衛玄機急忙問道，神情間充滿了關切。
“我沒事。”戚芷染扯了扯泛白的唇，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滄桑。
“你來幹什麽？”戚芷染又問道。
“我來看看你啊……”衛玄機坐在了雕花椅上，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看到他這個行爲，戚芷染腦海裏莫名劃過凰北陌的身影……
“你是有什麽事吧。”戚芷染也坐了下來，爲自己倒了一杯茶。
衛玄機撒謊的本事太差，她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聞言，衛玄機嘿嘿一笑，眼裏閃着灼灼的光：“阿染果然聰明，阿染，我想問一下那個木盒子打開了嗎！”
“……”果然！
戚芷染哭笑不得，将卡片拿了出來。
“喏，練魔法的符文片。”
聞言，他伸出去的手突然一頓，頃刻間，整張臉垮了下來：“啊？”
“咋了？”
“我以爲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呢！”說罷，衛玄機很失望的縮回了手。
“這個……難道不值錢？”
“嗯嗯！”
戚芷染汗顔，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還是留給阿染自己玩吧，我不喜歡。”衛玄機搖了搖頭，安穩坐回椅子上，雙掌托起下巴，目光有些落寞。
“凰北陌……他好點了吧。”突然想到什麽，戚芷染很是無所謂的問道。
“北陌啊？……他很不好！”聽她問起，衛玄機搖了搖頭。
聞言，戚芷染握住茶壺的手一抖，茶水灑在了桌面上。
看到戚芷染的反應，衛玄機咳了咳嗓子：“看來，阿染還是很在乎北陌的嘛！”
“沒有。”戚芷染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你就不承認吧……”衛玄機也不戳穿她，隻坐在一旁偷笑。
戚芷染輕笑一聲：“真的沒有。”她真的隻是随口一問。
“對了阿染，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雲不悔很奇怪！”
“怎麽了？”她擡眸看向他的眼睛，早已對他一驚一乍的反應見怪不怪了。
“今早我看見她時，她竟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兒看我……還說什麽祝我幸福！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戚芷染将茶壺一放，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兒看向他。
他一愣，不足片刻，他扶了扶額：“我說的是真的！阿染，我沒說謊！”
戚芷染冷笑一聲：“我沒說你說謊。”
“那……？”
“你昨天做什麽了。”她把玩着空茶杯，玩味般的問了句。
聞言，衛玄機再次愣了愣，思來想去，他恍然大悟：“她她她……她不會以爲我和北陌……”
“嗯。”戚芷染慢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我的天啊……”衛玄機站起身來，雙掌按在了臉上，看上去無比痛苦。
“我的一世英名啊，全都毀在了北陌手裏……”
“……”
“不行，我得向她解釋一下。”話還未說完，衛玄機轉身要走。
走時，屏風外邁進了一個身影。
“阿染，景師兄找你。”雲不悔邁了進來。
她剛進來，目光剛巧與衛玄機的視線交錯在一起，蓦地，她臉色一變，腳步向後退了幾步。
“雲……雲公主，我和北陌……”
“你不必再說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
“不是不是！”衛玄機更慌了，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聞言，雲不悔一驚：“衛公子，你想說什麽，什麽不是？不是兩情相悅？是你的一廂情願？”
“額……”
見自己越解釋越亂，衛玄機深呼了一口氣，定了定心。
“你誤會了！我怎麽會喜歡男的！”
“那是北陌喜歡你？”意識到這一點，雲不悔的心更痛了。衛玄機欲哭無淚：“雲公主，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嗚嗚嗚……”他可不想背負一個‘斷袖之癖’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