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戚芷柔這種人,能有這個下場真是大快人心,罪有應得!
“是你……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啊啊啊……”戚芷柔徹底癫狂了,揮着手發了瘋一般的朝着戚芷染撕去。
“想動我丫頭?”見此情景,凰北陌桃花眸裏閃過一絲警惕。
接着,他一步上前擋住了戚芷柔的身子,難得冷酷道:“你想好了,你要動的人可是我丫頭。”
“你們……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戚芷柔張開手臂瘋狂的去掐凰北陌的脖子,然而,未等她的手觸碰到他時,她的脖子竟然被人死死地掐住。
“戚芷染,這一次,我不會服輸……”戚芷柔望着掐住她的女人,用盡全力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戚芷染将手臂一點點擡起來,身前的女子随着她的動作腳尖逐漸離地。
戚芷染睜着那雙黑如濃墨的眸子,喋血的凝望着她猙獰恐怖的臉,一字一句道:“當年,那個突然出現在冰湖旁的黑衣蒙面人就是你吧?”
聞言,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
戚芷柔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更沒什麽可顧及的了,現在,連太子殿下都會背叛她,她還怕什麽!她吃力的勾了勾唇,望着戚芷染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恨意濃烈道:“戚芷染,憑什麽,憑什麽你一個廢物占據了丞相府嫡女之位?憑什麽我靈力天賦比你勝出無數倍,我卻偏偏是個庶女?憑什麽……憑什
麽你能得到皇上的賜婚,而我卻不能?憑什麽所有人都要站在你這邊……你戚芷染到底有什麽資格!”
“哈,哈哈……”聽了她的話後,戚芷染笑了,那笑容裏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
她在問她憑什麽?呵呵……
她戚芷染也想知道憑什麽,憑什麽一直受苦的是原主,而這朵白蓮花卻非常巧妙的将所有責任推在了原主身上?
有意思……
“原來你心腸比我想像的還要毒辣!”琉狸紫憤怒的痛喝了一聲,說完,轉頭看向一旁一臉複雜神色的戰風華。
“太子殿下,這下你總該看清楚了吧,你到底愛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垃圾!”
此時此刻,戰風華一張臉慘白如紙,沒有絲毫血色,戚芷染想,這次怕是他戰風華輸的最慘的一次吧……
呵,她很滿意。
渣男和白蓮花,她戚芷染一個都不會放過。
“戚芷柔,隻當我戰風華瞎了眼,錯愛了你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戰風華留下這句話,将落在戚芷柔那張臉上的視線徹底移開,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的心是隐隐作痛的……見到他絕情的丢下她一個人,戚芷柔眼角的一滴淚砸了下來,說出了很久之前就想說的話:“呵,愛?你敢發誓你真的愛過我嗎?每一次不是我黏在你的身旁,如果不是我時時刻刻跟随在你身旁,想必你早
就把我丢下了,你對我存在的情感,不過是一句‘救命恩人’……”
聽到救命恩人四個字時,戰風華有一瞬間的怔愣,可依舊沒有擡頭看戚芷柔一眼。
“戚芷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當年那個黑衣蒙面人就是你吧?”戚芷染絲毫不理會這兩個渣渣之間的恩怨情仇,她隻想讓這朵白蓮花親口承認自己犯下的錯。
這是她欠原主的,戚芷染發誓要替原主讨回公道,不能白白占了原主的身體。
聞言,戰風華心裏咯噔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打顫:“你,你在說什麽?你……”
“戰風華,當年那個害你跌入冰湖的人就是這些年你一直疼愛的女人,怎麽樣,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戚芷染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将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了他。
戰風華一震,身子差點沒站穩倒在了地上,他怎麽也無法接受戚芷染所說的話……
他可以接受戚芷柔對他的感情是假的,可以接受她的心狠手辣,可以接受她這些年來的僞裝,可他怎麽也接受不了……她會是當年那個蒙面人!
“不可能的!本宮不信!你這個謊言本宮永遠不會信!”他怎麽也消化不了這個事實,難道說戚芷柔從一開始靠近他就是有目的的……
如果戚芷柔是那個蒙面人,那不顧性命救下他的人究竟是誰,如果現實真的擺在眼前,那是不是說明他錯把對那個人的愛給了戚芷柔很多年……
這……他絕對不能忍受!
戚芷柔眼裏隻剩下空洞和決然,現在,她真的什麽都不管了,什麽都不顧了,她扯了扯唇:“對,就是我,我就是那個黑衣蒙面人……我就是看不慣你被賜了婚……我,就是恨你……”
戚芷柔的話音剛落,一道靈光狠狠地朝着她的心髒擊了過去,沒有一點留情……
砰!
戚芷柔整個人都随着這道靈光飛了出去,瞬間,隻聽撲通一聲她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一根房梁上,頃刻間,房梁塌斷,她痛的眉頭一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戚芷柔的五髒六腑都被這道靈光震的負了傷,丹田劇痛。
她緩緩擡起頭來,對面站着的那個男子正是出手重傷她的人……
戰風華……
原來心死不過就是一瞬間……
“原來你騙了本宮這麽多年,告訴本宮,當年救下本宮的人到底是誰?”戰風華一步步向她靠近,現在,他已經不在乎她欺騙了他多少,他隻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
戚芷柔虛弱的看着他,含着血迹的唇始終一言未發,慘白的臉上痤瘡與鮮血交織,她的目光裏,柔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恨意。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别怪本宮不客氣了……”他一點點擡起手掌,掌心灌輸的靈力越來越重,戚芷柔看得出來,他是想要了她的命,原來一個人可以變心變的這麽快……“當年你害本宮于不易,又冒名頂替了那個人多年,奪盡本宮的溺愛,本宮現在恨不得你死……”他眼裏的兇光越聚越濃,手掌心一點點擡起來,現在的他早就失去了理智,褪去溫情的外套後,隻剩下野性的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