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戚芷染擡起胳膊用盡全力朝着他的肩膀劈去。
就在她的手将落下時,一雙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該死的!她竟然提不起一點力氣!
夙司陰咬住她的脖子,舌尖吸允着她的血,血從她的脖子上一點點流進他的嘴裏,許久,他抿了抿唇,站直了身子,松開了她的腰身。
“你的血,味道很不錯。”他邪魅一笑,朝着她露出陰邪的神色。
“這是你對我的懲罰麽?”戚芷染咬了咬唇瓣,挑眉看着對面那個腹黑的男人。
戚芷染脖子上的血迹亮晶晶的,像是染了一層光華,無端讓人移不開視線,夙司陰眉頭微挑,玩味般的掃了一眼,舌尖輕輕擦過從薄唇。
見狀,戚芷染眼裏閃過一抹狠毒,厲聲道:“你究竟是誰?”
他扯了扯嗜血的薄唇:“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麽?”
“緣分?”無端談什麽緣分?
誰和他這個老變、态有什麽緣分!
“是啊……”突然,他聲音一沉,腳步再次逼近,渾身透着一股不可掌控的王者氣息。
“從你第一次出現,本尊的銀麟龍被你搶了,第二次出現本尊的内丹被你搶了,第三次……本尊的契約靈獸,又被你搶了……”
他頓了頓,似乎在極力壓制着什麽,良久,他氣極反笑道:“你……很厲害啊。”
“……”
戚芷染臉色一黑,沉默一會兒後再次開口重複道:“你到底是誰?”
她的耐性快要被他磨光了。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本尊不妨告訴你……”說着,他将頭壓了過來,周圍的空氣好像瞬間因他而凝結。
他的頭倚在她耳邊,細微的呼吸中夾雜着幾分暧、昧,良久,他一字一句道:“本尊的名字……夙、司、陰。”
聞言,戚芷染猛地一僵。
夙司陰……
這個名字……好熟悉。
好像是……
她依稀在原主的記憶裏知曉,夙司陰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個稱霸整個鬼域城的城主,一個獨領靈界的第一天神,一個法力無邊,修爲深不可測,威震三大大陸,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男人,人人敬仰又畏懼的邪王夙司陰……
夙司陰!
夙司陰好像并沒有發現戚芷染眼底細微的異常,亦或是他早已對這種異常習以爲常,他輕輕挑了挑唇,似笑非笑道:“以後,你的血就是本尊的内丹。”
這句話裏,沒有絲毫征求意見的意思,滿滿的都是陳述。
他這是在給她下命令,他在通知她!
戚芷染的怒意沒由來的被激起,她在他面前好像面前永遠處于弱勢那一方,這讓她嚴重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夙司陰,你以爲,我會聽從于你?”她喋血的扯了扯唇,那笑容妖孽又不羁。美豔的像一株開的正盛的藍色妖姬,嬌、豔、欲、滴,又渾身帶刺。
“你可以不聽,可這奈何不了本尊分毫。”
“……”你就真的不欠揍?“既然你說我搶了你的東西,可我偏偏覺得,是它們本就屬于我,若是屬于你的,任誰也搶不去。”她現在隻想盡快和這個老變、态劃清界限,因爲她覺得像他這麽優秀到變、态,又腹黑到心機的男人,接
觸久了是會搶盡她的風頭的……
夙司陰冷笑一聲,面容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你這個死女人的邏輯……還真是特别。”
“……”戚芷染臉色一沉:“我有名字,我不叫死女人。”
“哦。”他鳳眸一眯:“你的意思是,想要本尊親口問你叫什麽名字?”
“……”噗……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又在哪裏學的這麽自戀!!戚芷染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她定定的對視着對面那雙陰晴不定的眸子,勾唇:“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這隻小狐狸還給你。泥萌是還不了了,它已經和我的血液契約了,除非我死了,你興許會得到它的魂魄
。”
說罷,她瞟了一眼賴在夙司陰懷裏撒嬌的小狐狸。
“呵……”他輕哼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還?它本就是本尊的。”懷裏的小狐狸聽到這句話,哇的一聲就哭了,感動的稀裏嘩啦,揮着爪子在他的衣袍上擦着眼淚:“哇……夙夙,我好感動,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哇,夙夙,你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好霸道,好深情,我知
道你疼我疼的深沉……”
夙司陰:“……”行了行了快被你惡心吐了……
戚芷染:“……”畫風清奇……
“既然如此,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見他們一人一獸‘你侬我侬’,戚芷染連忙開口,說罷,匆匆轉過身去。
趕緊離開這個老變、态,自戀腹黑什麽的是會傳染的……
“本尊同意你走了麽?”夙司陰的聲音又一次從她身後冷冷傳來。
戚芷染沒有回頭,隻道:“還想要你的内丹?”這一次,她想好了,他若再糾纏,大不了她與他決一死戰。
她的脾氣也不是蓋的。
更何況是對付一個日後會搶盡她風頭的老變、态,咳咳……
正想着,突然,一股強勁的風駛了過來,緊接着,她被拉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裏。
“本尊的話還未說完……”他将頭附在她耳邊,聲音冰冷的不真實:“連你也是本尊的……”
“……”
“哇……夙夙!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們說好一起相基到白頭,你卻轉身對别的女人表白,還是個死女人……”懷裏小狐狸不樂意了,又哭又嚎,可眼睛上卻沒有一點眼淚,反而還帶着幾分壞壞的笑意。
“閉嘴!”夙司陰氣的直打顫,牙關緊咬。
戚芷染:“……”相基到白頭,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境界……
突然,抱住她的人手臂更用力了幾分,接着,他的唇又一次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你的味道……還不錯。”
“你放手!”戚芷染徹底被他逼急了,握住披星斬月劍的手猛地一抽。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