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深兒吧!”蘇蘭繡說完,從包裹裏掏出來一把黑色短刀扔給白玉生,“你是怎麽查到深兒的?”
白玉生指了指陳綠蘋和張暖秋,“憑她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爲了親人瘋魔,而你身上又有很濃的藥味,本尊猜測生病的另有其人,仔細看過你親人的牌位。
蘇風露,蘇月寒,這是你兩個外孫的名字,從古詩中取的名字,風露深冱?寒,一葉于扇先捐,這十二個字才是完整的詩句。
如果按照古詩順序取名字,應該是,蘇風露,蘇深冱。
而你們取名字卻略過中間的兩個字,本尊便猜測你女兒當年生的是三胞胎,你們怕曹雲暗中下毒手,才将孩子藏了起來。
本尊命人抓了你門中一個弟子,他說你特别喜歡一個病怏怏的門徒,而且這個人還叫蘇深冱,本尊便猜測這個病秧子是你外孫。”
聽白玉生說完,巴裏露出了佩服的神情,轉頭看向玉王,“王,怪不得人類都送孩子去讀書呢,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咱們石焰國也請一個先生回來吧,教小獸認些字,省得将來出去讓人騙了。”
“行!”
見玉王這麽痛快應了聲,巴裏都震驚了,伸手摸了摸玉王的腦袋瓜子,“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
玉王從懷裏掏出來一份買賣合同,“李道宗太不是人了,他們不是要買天火玉嗎,還給咱們寫了一份合同,這不要臉的在價錢上點了一個點。
本王也不懂,就簽了字,結果八十萬兩金子,變成八兩金子了。
沒有文化太吃虧了,以後咱們全國的子民都要去讀書,要不然會被别人當傻子耍着玩。”
巴裏眨巴眨巴眼睛,“還真不怨人家李道宗,屍鬼嬰都說了,遇見傻子不坑,會遭雷劈。”
“滾!”
當天晚上,蘇蘭繡帶着所有門徒離開了血嶺山,走的時候,讓白玉生承諾,三年内将曹雲的人頭交給她。
”白大哥,我聽說藍靈玉特别值錢,蘇蘭繡爲啥輕易舍了?”
白玉生揉了揉唐強腦袋上的亂發,從包裏掏出來一把精鋼臂弩塞進他手裏,“過幾天是你生日,我特意找人打的臂弩,在打造的時候,在精鋼裏加了紫砂,可以滅妖魔鬼怪。”白玉生說完,看了看被綁在院子裏的白仁恒,拉着唐強來到城主府的客房,”蘇蘭繡還有五年的陽壽,門中沒有得力的弟子,外孫子又是病秧子。
藍靈玉在他們手中,隻能引來滅門之禍,蘇蘭繡爲了保住詭冢門,隻能舍了玉礦。
你這兩天不要離開月兒的身邊,我擔心蘇蘭繡還會過來找月兒,陳綠蘋和張暖秋是奸滑之徒,蘇蘭繡絕對不會将外孫子托付給她們。
蘇蘭繡看出月兒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我擔心她會賴上月兒。”
“我明白了。”唐強點了點頭,“白大哥,爲啥不殺了白仁恒和張達?萬一他們跑了怎麽辦?”
“留着他們還有些用處。”白玉生說完,轉身離開客房,縱身向深山中飛去。
而此時的奇月卻什麽都顧不上,和花如雲兩個人圍着木箱子轉了兩個時辰,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還是沒有打開箱子,甚至還用天陽劍砍過。
“花姨,我懷疑這箱子不是木頭的,刀劍砍上去,一點痕迹都沒有,而且摸着像是皮膚一樣。
我懷疑它是一個方形妖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
沒等花如雲答話呢,嘴欠的巴裏又開了口,“月王,這箱子是長方形,不會是棺材精吧?
幾百年前,爺爺帶着我去白耳山抓獵物,在一個山洞裏看見一口會說話的棺材,找砍柴人一打聽,才知道這是棺材精。
有三萬年的道行,還是一個善修的妖物,附近的百姓和他關系都不錯,還給他建了棺材廟。”
聽巴裏說完,奇月看木箱子還真有點像棺材,将耳朵貼在木箱子上聽了聽,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花姨,箱子裏有幾個活人,他們在罵咱們是傻狗子。”
巴裏聽見有人罵他,氣得對着木箱子就是一腳,“再敢罵人,我就點火燒死你們。”
花如雲推開巴裏,也将耳朵貼在木頭箱子上,就聽見一個小男娃罵道:“一群二貨蛋,還想燒了咱們兄妹五個,簡直是不知死活。”
随即又有一個小女娃開了口,“不用怕他們,咱們五靈子怕過誰,如果他們真敢放火,就出去殺了他們。”
花如雲聽了一會兒,拉着奇月他們走了出去,“悔意天,你知道五靈子嗎?”
“不知道。”悔意天也有點蒙圈,“要不咱們找别人問問,聽說地府關押着一個叫責天的惡魔,已經活了十幾萬年,要不咱們找他問問吧!”
奇月打開地門,帶着悔意天,花如雲,玉王,巴裏,進了地府,給了獄官一些好處,直接來到冥寒獄,就見一個清瘦的老者坐在石椅上喝茶。
老者身高有一米九左右,雖然滿頭白發,臉上卻沒有皺紋,長着一雙細長的瑞鳳眼,鼻梁很高,菱形的嘴唇,下巴上有一條半寸長的傷疤。
身穿棗紅色長袍子,腰上系着玄黑色繡着金紋的腰帶,在腰帶上面挂着一塊雕刻着鳳凰圖案的玉佩,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繡着金紋的靴子。
打量完惡魔責天,奇月又開始打量牢房,大概有三四百平米,地上鋪着陰沉木的地闆,牆壁上貼滿各種骨畫,牢房的最裏面擺放着一張三米見方的白玉床,上面鋪着繡着金絲的雲紋被褥。
在床鋪的旁邊擺放着一張玉桌和四把陰沉木的椅子。
在西牆角擺放着一個冰玉的魚缸,不過魚缸裏養的不是魚,而是一副骨頭架子。
牢房中間的位置擺放着一個大銅盆,裏面裝着屍油,在屍油中擺放着一顆骷髅頭,還有兩個長相奇醜無比的女鬼奴,伸着雙手坐在銅盆的兩側,像是在烤火一樣。
奇月都看傻了,不是說冥寒獄算是十九層地獄嗎,爲啥看着責天不像是犯人,反而像皇帝一樣。
花如雲他們也有點傻眼,幾個人傻愣愣的盯着責天,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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