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被綁着,奇月真想将巴裏打死,兩個屁害得所有人成了俘虜,他還有心情看景色。
估計地下城也沒有太多牢房,所有人都被押到一個廢棄的大殿中,屍兵也挺陰損,用鐵鏈套在他們的脖子上,将他們鎖在牆上,必須立着腳尖,才不會被勒死。
過了大概三四個時辰,一個長着眯縫眼的鬼将走了過來,他背着手仔細打量奇月幾眼,“會唱小曲不?”
“會!”
被挂在牆上太難受了,爲了自由,奇月也是拼了。
鬼将揮手讓人把奇月放了下來,“冥皇宴請骨妖王,缺一個唱曲的,你好好表現,也許是條活路。”
李道宗心眼也不少,立馬開了口,“大人,我會樂器,清唱小曲也不好聽。”
半個時辰後,奇月,李道宗,唐強,花如雲,玉王,巴裏,陳不了,宋七,他們這些人被推進偏殿。
屋子裏有不少戲服和樂器,鬼将讓他們快些準備好,便走了出去。
怕被吊在牆上,這些人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樂器,都拿了一樣,奇月也将戲服穿在身上,反正有花姨在,她跟着哼哼就行。
十幾分鍾後,這些人被帶到大殿,奇月心想這皇宮建的真不錯,和西甯國皇宮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陰森森的,仿若冰窖一般,讓人從心裏發寒。
陰靈神坐在龍椅上,他的下首坐着兩個中年男人,一個身穿銀色長袍,身材微胖,眼睛是立着的,在眼珠子中間有一條黃色豎線。
另一個男人身穿白色長袍子,身闆很單薄,像是骨頭架子上套了一件衣裳,他的臉是三角形,長着一雙鷹眼,塌塌的鼻子下面,長着一張血盆大口,嘴巴裏長着鋒利的獠牙,手上的指甲有五寸長。
奇月越看越心驚膽寒,一個陰靈神就夠難對付了,沒想到他還有兩個這麽厲害的幫手。
鬼将使勁推了幾個人一把,“不要東張西望,開始唱吧!”
直到此時,李道宗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樂器,不過這也難不倒他,以前經常去接白活,看過人家怎麽奏樂,拿起喇叭搖頭晃腦的吹奏起來,還真讓他吹響了。
陳不了會點二胡,而且以前也經常跑白事的活,悲悲切切的拉響二胡。
唐強除了吉他,啥樂器都不會,就拿了兩個竹闆跟着瞎柏。
宋七選的是皮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亂敲。
玉王和巴裏選的是銅鑼,時不時的敲一下。
還真别說,這些人還真有音樂天賦,跟着李道宗的喇叭聲,整的像是辦白事一樣。
這曲子太幽怨了,還帶着顫巍巍的涼意,給花如雲都整蒙了,心想這咋唱啊,眼珠子轉了一圈,有了主意,一甩長袖,在大殿中飛舞起來,一邊飛舞,一邊唱道:“芽兒呀,你這是要疼死爲娘啊!”
奇月心眼也不少,學着花如雲的樣子,一甩長袖子,開口唱道:“淵郎啊,你好狠的心哪……………!”
這些奏樂的人,看陰靈神沒削他們,更加賣力的演奏起來,也許是太投入了,将自己都感動哭了。
曲子越來越幽怨,一下勾起了奇月和花如雲的傷心事,花如雲用妖法變出來一個銅盆,一邊燒紙錢,一邊哭着呼喚女兒的名字。
奇月也忘了這是在唱戲,盤腿一坐,開始念往生咒。
李道宗看見一個屍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下意識的開了口,“有客到,孝子準備還禮。”
十幾分鍾後,一行人從牆上混到頂棚上,唐強狠狠的瞪了李道宗一眼,“李阿公,都怨你亂說話,這樣倒吊在頂棚上,還不如挂在牆上呢!”
“我這是職業病,一時間忘了…………!”
幾個人被吊了十幾個時辰,才被放下來,又重新回到牆上。
“玉王,小曲唱的怎麽樣啊?”
玉王狠狠的瞪了斬蒼穹一眼,“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磨坊缺幾個推磨的,你們誰去啊?”
“我去。”奇月又舉了手,心想多出去走走,也許就能找到路逃出去。
“本王也去。”
“行,就你們兩個人吧!”
鬼将帶着奇月和玉王來到磨坊,指着牆角的幾十個屍鬼,“你們将他們磨成屍漿,動作快點,廚房等着用呢!”
等鬼将離開後,玉王眼淚汪汪的看向奇月,“月王,你會磨屍鬼不?”
“滾一邊去,咋看你都不像是個男人。”奇月雙手結印拍在屍鬼的身上,看見有陰怨之氣,從他們身體裏鑽了出來,随手結個滅魂印就拍了過去。
“這些屍鬼背了大罪孽,如今魂魄已散,隻剩下皮囊了,你快點動手吧!”
玉王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女人去磨屍體,掏出來一條帕子蒙住口鼻,認命的開始磨屍體。
三個時辰後,兩個人端着一些吃食回到廢棄宮殿。
鬼将說兩個人表現不錯,今天可以不用去牆上吊着了。
兩個人磨完屍體後,吐了三個時辰,差點被惡心死,也沒有心情吃飯,将食物分給幾個年紀小的娃娃,又給大夥兒找來一些水,才在角落裏坐了下來。
奇月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用打火機燒了幾分鍾,将木棍燒成炭筆,在一塊闆上畫了幾個線條,“玉王,在磨坊的時候,我爬牆偷看過,水房後面有一個大門,不知道是不是宮門,咱們明天找理由去看看。”
“嗯!”
玉王點頭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斬蒼穹,“我們石焰國在仙石山千耳洞生活了三千多年,很少出來走動。
你們阿古裏族人一直生活在地面上,有沒有聽說過這個陰靈神?”
“唉!”
斬蒼穹歎口氣,“我倒是聽族中長老莫忠提起過,一直以爲他們是道聽途說呢,所以也沒有當回事。
一百多年以前,莫忠去寒風山采藥的時候,遇見一個叫灰安的刺猬精,一來二去兩個人成了朋友,灰安總帶些酒菜過來找莫忠喝酒。 18530/10414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