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後,又叮囑他多備些好東西,到時候好帶回娘家,看來她是真想留下來好好過日子。
“千畫,北風城有賣好首飾的,你帶着下人去買些吧,留着成親用。”
“不去,聽下人說北風城離北運城有一百多裏地,我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遠門。
成親爲啥非要戴好首飾?和平時一樣就行,留着錢回娘家花吧,我父親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要是帶的東西不夠貴重,我怕娘家人會看低你。”
“不用你操心錢财之事,本尊難道還養不起妻兒不成,你盡管去北風城挑自己喜歡的首飾。
路途遠,就在北風城休息兩天再回來,本尊在北風城有宅院,你正好去認認門。”
女人猶豫了下,“雲夜,我不想買首飾,倒是想去北風城給兩個哥哥挑些禮物,他們兩個最疼我了。”
“不用擔心錢财之事,想買什麽就買。”
轉天下午,女人到了北風城,沒有急着出去買東西,而是讓人将宅子從裏到外打掃一遍,休息了兩天,才帶着下人上街去買東西。
女人進試衣間試衣服的時候,卻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帶血迹的衣角。
一個時辰後,劉雲夜殺到商場,在試衣間發現夜救關三個血字,氣得眼睛立馬瞪了起來,關山門欺人太甚。
當初明明說好的,隻殺了淩淵和白玉生,結果他們卻将千畫扔進冰玉湖,要不是他早有準備,千畫已經變成一副白骨了。
事到如今,還不依不饒,真當他劉雲夜是泥捏的不成。
而那個女人此時已經出了南風城,打扮成一個胖老太太,拎着一筐雞蛋坐在長途汽車上。
坐了兩天長途汽車,到了宴山市火車站,剛想買去千玺城的火車票,腹中就傳來一陣抽痛,吓得女人立馬跑到火車站附近的醫院。
做了檢查後,老醫生的眼神閃了下,說動了胎氣,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女人沒有辦法,隻好辦理了住院手續,打了保胎針後,果然好了不少。
下午的時候,護士過來打針的時候,小聲說了快跑兩個字,女人心裏“咯噔”一下,穿上鞋子,沒等出病房呢,幾個大漢就闖了進來,直接堵了女人的嘴,将人捆綁起來,扔進一輛汽車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被帶進一棟宅子裏,雖然眼睛被蒙着,卻能聽見别人的說話聲,一個老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韓少爺,我女兒從小身體不好,取心頭血,就等于是要了她半條命。
如果韓府不能信守承諾娶我女兒進門,我女兒可就……………!”
“放心,本少爺三年後,就将人迎進韓府。”
女人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心都跟着抖了下,他爲啥會在宴山市?他爲啥要别人的心頭血?
就在女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然間被人壓制住,緊接着,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個女人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這醜八怪能代替本小姐給韓少爺獻心頭血,也是你的福氣了。”
在女人暈過去之前,聽見女人吩咐下人,将她扔進大海裏。
随着車子的颠簸,女人醒了過來,動了動手腳,還好沒被人綁起來。
剛想打開車門跳出去,就聽見司機說道:“老周,前面有草叢,把女人放下去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命了。”
另一個人猶豫了下,“小姐是個狠毒性子,萬一知道咱們兩個放了這個女人…………!”
“老周,女人肚子裏還懷着娃子,咱倆就當是爲子孫積德吧!”
十幾分鍾後,女人被兩個人擡進草叢中,還在她的衣兜裏裝了幾百塊錢。
等兩個人離開後,女人猛然間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一點,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牙咬下來半截衣袖,胡亂的将傷口包紮起來。
走了一個多小時,眼前一黑,又暈死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了過來,見自己在一條船上,眉頭皺了下,難道又被人抓了回去?這是打算将她扔進海裏?
“姑娘,你醒了?”
見一個老婆婆端着吃食走過來,女人才算是放了心,“老婆婆,這是哪裏?”
“麗水縣,過了前面的九鎮大橋,就是千玺市。”
老婆婆說完,看了看女人的肚子,“姑娘是哪裏人?用不用我幫你聯系家裏人?”
“老婆婆,我是千玺市人,住在千坻江附近。”
“那正好順路,再有三個小時,就能到千坻江。”
三個小時後,女人看着千坻江對岸的東域山脈,眼淚掉了下來,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宋五,你快點啊!白堂主等半天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女人猛然間轉身,“玉生,我是奇月……………!”
雖然女人容顔盡毀,聲音也沙啞刺耳,白玉生還是将人認了出來,一把将奇月抱進懷裏,淚水瞬間打濕了奇月的頭發,“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月兒………………!”
三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圍在手術室外面,一個中年醫生推開手術室的大門,“病人的情況不樂觀,身體底子太差了……………!”
聽醫生說完,手術室外面的衆人氣得全身直哆嗦,唐強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艹他們死姥姥,要是讓小爺知道是誰放我妹妹的心頭血,小爺滅了他全族。”
花如雲的眼睛也通紅,不過還算是有理智,伸手将唐強推到一邊,“醫生,孩子才八個月,做刨腹産手術,孩子能活嗎?”
“一切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如果現在不做手術,她們母子幾個都活不了,不如賭一把!”
兩個小時後,幾十個人隔着玻璃窗,看着嬰兒床上的四個小東西,别看他們長的個頭小,模樣卻不醜。
白白嫩嫩的小臉上,長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小鼻子又挺又直,将小拳頭吃的“滋滋”響。 18530/10364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