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石妖歎口氣,“能沖開法陣,不過會折損大半修爲,以後隻能做一個小妖仙,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你們離開這裏吧!老夫私放褶雲,會受天罰,一會兒,就會有天雷降下來。”
聽石妖說完,奇月迅速的将鎮仙鼎包好綁在唐強身上,“快點爬上去,讓白玉生将鎮仙鼎藏起來。”
“好!”
唐強知道事關重大,也沒有猶豫,像隻猴子一樣快速的向山崖上爬去。
奇月來到山洞中,在洞口貼了幾張避雷符,随即盤腿坐在山洞中,口中念着功德訣。
“小丫頭,你身上是有功德,卻不夠贖老夫的罪孽,你還是走吧!”
“你還有什麽罪孽?”
“年少輕狂,曾經與人鬥氣,弄倒三座大山,壓死兩萬生靈。
道崖和尚見老夫真心悔改,求了天旨,讓老夫看守鎮仙鼎兩萬年贖罪。”
“轟隆!”
石妖的話剛落音,一道天雷就劈了下來,奇月雙手迅速掐避雷訣,“老仙翁,本先生能替你避開三道天雷。
剩下的兩道天雷,隻能你自己扛,千萬挺住了,任何事都沒有命重要,隻要活着,就會有希望。”
奇月說完,抽出懷中的兩面避雷旗,迎風一抖,将一道天雷打偏了一些。
“轟隆隆!”
“咔嚓!”
“轟隆隆!”
“轟隆隆!”
“咔嚓!”
“轟隆隆!”
随着山石落下,一個身穿灰色衣裳的幹瘦老頭,從碎石中鑽了出來,對着奇月笑了下,“小丫頭,是你救了老夫一命,來日定效犬馬之力,以報今日救命之恩。”
“老仙翁,你修爲折損大半,随我回南風城修煉吧!
我今日爲鎮仙鼎而來,是我連累了老仙翁,你我不必提施恩之事,如老仙翁不嫌棄,可将我當成一個後生晚輩,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好!”
老石妖眼睛一紅,“沒想到我悔意天也有家人了。”
“嗷!”
“嘭!”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崖底突然間傳來嘶吼聲,六道紫光像是巨蛇一樣瘋狂的扭動着。
刺的人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紫光才消散在霧中。
奇月叮囑了悔意天幾句,讓他先到崖頂等着,随即快速的向崖底爬去。
到了崖底後,就見褶雲渾身是傷躺在地上,夢夕瑤吓得全身發抖,撕扯着包裹皮,想爲褶雲包紮傷口。
“先别動他。”奇月從懷裏掏出來一顆妖丹塞進褶雲的口中,見他氣色好了一些,才開了口,“褶雲,你将身體變小一點,我帶你們上去。”
褶雲雖然睜不開眼睛,卻能聽見聲音,身體猛然間一縮,變成一條手腕般粗細的黑蛇。
奇月将褶雲裝進包裹裏,拉着夢夕瑤,爬了三個時辰,才爬到崖頂,“宋七,馬上安排護衛,護送褶雲,夢夕瑤,悔意天,回宋家總堂,告訴巫醫,必須将褶雲醫治好。”
将所有事情安排好後,奇月帶着人去醉山峰休整一天,收拾收拾便向山下走去。
路過捧月峰的時候,看見孫雅暈倒在路邊,宋七撇着嘴角過去看了看,“家主,她被毒蛇咬了。”
不知道爲啥,奇月從心裏讨厭這個孫雅,不過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要不然孫夢他們兄妹回家也不好交代。
“天色不早了,紮營吧,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草藥,别讓人死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孫夢神色慌張的鑽進奇月的帳篷,“月姐姐,前面樹林裏面有鬼,我剛才去摘花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等再仔細看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看見。”
“你要是害怕,就和我住一個帳篷。”奇月說完,将宋七喊了過來,“派護衛進林子裏看看,将妖仙都招出來,守在營地的入口處。”
“是,小的馬上去安排。”
“家主!”
宋七剛剛離開,宋五就跑了進來,“三童峰有金光,白堂主懷疑關山門的人在山中布了法陣,已經帶着人過去查看了,讓小的轉告家主,千萬别出營地。”
“知道了,将韓,孫,張,趙,幾家人挪到營地後面的幾個帳篷中,讓花姨去保護他們。”
“是!”
宋五離開後,奇月讓孫夢到床上去睡覺,随即将仙池山的地圖打開,剛看了幾分鍾,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的像是肉粽子一樣挂在崖邊,仔細辨認才發現,這是鬼頭崖,離她不遠的地方綁着一張人皮和一個包裹。
當看清楚人皮的長相後,奇月的心裏“咯噔”一下,人皮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連脖子上的紅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難道這就是千畫?如果是關山門抓了她,爲啥不直接殺了她?爲啥将她和死人皮綁在一處?
“醒了?”
在奇月胡思亂想的時候,頭頂傳來說話聲,擡頭望去,就見一個身穿黑衣,頭戴紅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崖邊抽煙。
奇月勾起嘴角笑了下,今日落到這個狠人手中,是别想活着離開了,“給本家主點一根煙吧!”
面具男點燃一根煙放到奇月的嘴中,看着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不由得從心裏佩服幾分,“你可有什麽遺言?”
“本家主的親人呢?”
“他們馬上會過來。”
奇月悠閑的吐了一個煙圈,看向面具男,“你知道宋家全靠本家主撐着,本家主一死,他們不是關山門的對手。
你能否放他們一條生路?本家主是陰胎,天生比别人多一個地陰魂,就算你滅了本家主的三魂七魄,本家主還是有生機,如你放他們下山,本家主便滅了地陰魂。”
“值得?”
“值得!”
聽見崖頂傳來腳步聲,奇月吐掉口中的香煙,“你将繩子往上拉一點,讓本家主再看看親人。”
“好!”
面具男應了一聲,将繩子往上提了一些。
“月兒!”
“閨女兒!”
“月妹妹!”
“月姐姐!”
“三妹!”
“家主!”
“别喊了!”奇月笑着看向這些親人,見白玉生全身血糊糊的,被人攙扶着,皺下眉頭,“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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