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啥?”小奇月翻個小白眼,“古爺爺昨天晚上去查看過,蛇肉已經被挖走了。
劉家還指望着宋家人脈做生意呢,沒有證據不敢輕易翻臉,再說了,這裏面還有嚴家的事情。
劉家一定是在查證據,等他們發現除塵堂有蛇膽汁,才會翻臉,咱們再等……………!”
“呸!”
小奇月的話音未落,前面不遠處賣糖人的爺爺對着除塵堂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三個貨同時擡頭向除塵堂望去,就見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女胖女人,領着兩個奇醜無比的人走了出來。
中年女人長的呲牙咧嘴,臉上的橫肉都耷拉到了肩膀上,一雙青蛙眼閃爍着兇狠的光芒,腰上的肥肉堆成了三座小山坡。
身後跟着的一男一女,男的長着大鮑牙,一雙死魚眼裏冒着淫邪的光芒,身材瘦小的像隻小雞崽子。
女人也長得很磕碜,一雙死魚眼亂眨巴,滿臉的橫肉,把鼻子嘴都擠變形了,五短的身材還一扭一扭的,以爲自己長得風情萬種呢!
小奇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醜的人,差點惡心吐了,湊近糖人攤子,伸出小手拉了賣糖人的爺爺一把,“爺爺,這三個醜八怪是誰呀?”
“呸!”
賣糖人的老頭又吐了一口唾沫,“前面的女人是劉小眉,是除塵堂家主宋剛的媳婦兒,她身後的那個女人叫宋豔,是宋剛的女兒,男人叫宋傑,是宋剛的兒子。
你們三個娃子千萬别靠近除塵堂,他們都不是好人,聽說一直抓乞丐做人肉生意。
去哪裏都是讨飯,你們還是離開南風城吧,也别去北鹽城,那裏是劉家人的地盤,劉家人比宋家人還陰損,抓活人配陰婚。”老頭說完,從兜裏掏出來三十塊錢塞進小奇月的手裏,“去車站買車票,去别的城市讨飯吧!”
看着老爺爺的布鞋都露出了腳趾頭,小奇月覺得這些錢有點燙手,又塞回老頭的褲兜裏,“老爺爺,我們不是乞丐,家裏人不讓我們出來玩,特意打扮成這樣偷偷溜出來的。”小奇月說話的時候,發現老頭的印堂有青霧,心裏有些發酸,“老爺爺,你家裏有幾口人啊?”
老頭瞪了小奇月一眼,“你們幾個娃子可不許胡鬧,家裏人找不到你們,還不知道急成什麽樣呢!
你們一會兒快點回家吧!現在的世道不太平,什麽妖魔鬼怪都有,比鬼還兇惡的壞人也不少,要是被他們抓了去,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一會兒就回家。”小奇月說完掏出來十塊錢,“買二十個糖人,家裏的妹妹天天吵着要糖人。”
老頭把錢塞回小奇月的手裏,“今天不收錢了,你們一會兒拿着糖人早點回家吧!”
老頭邊捏糖人邊和小奇月他們說話,小奇月才知道老爺爺的兒子和兒媳婦兒都死了,帶着一個八歲的孫女生活在南風城的旺新街。
聽老爺爺說完,小奇月心裏發酸,“老爺爺,我家裏的大人都是看事的先生,我多少也學了一些。
你的陽壽盡了,今天晚上鬼差就會過來抓人,你要是信的過我這個半吊子先生,我就想辦法幫你躲過鬼差,起碼能陪着孫女兒長大。”
“唉!”
老頭歎口氣,“我最近總能夢見老伴哭,多少猜到了一些。”老頭說完,看了看小奇月,“幫我躲過鬼差,你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小奇月說完,看向陳不了,“二哥,你回家和家裏大人說一聲,我和大哥明天早上回去。”
陳不了歪着腦袋想了想,“三妹,我還沒有見過鬼差呢,今天晚上和你們去長長見識。
我有辦法給家裏人送信報平安,你們等一會兒啊!”陳不了說完,捏着嘴吹口哨,兩分鍾後,一隻白鸬鹚從空中飛了下來,直接落到陳不了的肩膀上。
“三妹,你找紙筆寫封信,我讓白鸬鹚帶給爺爺。”
賣糖人的老頭從糖人攤子底下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黃紙,又找出來半截炭火棍,一起遞給小奇月。
三個貨低頭想了想,他們都不會寫字,又擡頭看了看賣糖人的老頭,見他也直搖腦袋。
小奇月拿過紙和炭火棍畫了一幅畫,讓白鸬鹚帶了回去。
和老頭回了旺新街,看着眼前的兩間木闆房,小奇月的眉頭皺了起來,爲啥有這麽重的血腥味呢?
扭頭仔細打量一下賣糖人的老頭,見他印堂處的青霧中有隐隐的紅光,心裏“咯噔”一下,“老爺爺,想躲避鬼差需要香燭和金紙,你去買一些回來。
我帶着兩個哥哥在房子周圍擺一個借壽陣法,你天黑前必須趕回來,否則必死無疑。”
“嗯!”
老頭應了一聲,“你們忙完直接進屋就行,家裏就一個小孫女,有軟骨病,隻能躺在床上,一年也見不到一個人,她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
“嗯!”
小奇月點了點頭,從包裹裏掏出來幾個小紙人,假模假式的開始擺陣,看着老頭走出胡同口,扒着木闆屋的窗戶看了看,就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躺在木闆床上。
她雙眼無神的盯着棚頂上的燈泡,張開小嘴無聲喊着救命兩個字。
見她脖子上戴着金項圈,手腕上還戴着金手镯,身上穿得衣裳也像是從商場裏買的名牌,一看就不是窮人家的孩子。
“大哥,二哥,你們在這裏盯着,如果發現賣糖人的老頭回來,你們就學貓叫,我進屋看看去。”
“你小心些。”小唐強叮囑了一句,從包裹裏掏出來一把匕首,死死地盯着街口的方向。
“二弟,咱們爲啥盯着賣糖人的老爺爺?”
唐強看了陳不了一眼,拍了拍包裹,“咱們包裹裏就有香燭和金紙,月妹妹定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才打發老爺爺出去買東西。” 18530/10315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