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頭擺了擺手,“查清楚再下手,咱們也沒有親眼看見他們販賣人口。
一會兒讓李健軍去查查帽兒會的事情,萬一他們像普善寺一樣,咱們别錯殺了他們。”
“嗯!”
小奇月應了一聲,轉身回了病房,把娘哄睡了,才帶着唐強來到地下室入口處,盤腿坐了下來,“唐強,你要是困了,就靠牆睡會兒吧,如果陰魂往出闖,我再喊你起來。”
唐強也是困的實在睜不開眼睛了,點了點頭,靠着牆睡了過去。
小奇月皺着小眉頭盯着地下室的鐵門,想不通柳笑天到底想幹啥?帽兒會的人又是被誰毒死的?伍連德爲啥要把他們煉制成鐵皮屍?
柳笑天爲啥要說謊?鐵皮屍和長生不老藥有啥關系?
如果他們真是惡魂,用什麽辦法才能把他們滅了,小奇月越想頭越疼,恨不得用腦袋去碰牆。
“小奇月,你閉着眼睛睡會兒吧,我在這裏盯着地下室。”老古頭拿着兩件衣服走了過來,披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我不困!”
小奇月往邊上挪了挪,讓老古頭坐到自己的身邊,“古爺爺,明天午時必須曬骨,否則就會出大事,也不知道李叔能不能查到帽兒會的事情,這可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帶着鎖魂釘進陰宅,再種幾棵風水樹,先把他們困住,等查清楚了再說。”
“嗯!”
老古頭應了一聲,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天亮以後,想辦法把暗室裏面的僵屍收拾了,然後曬骨入陰宅。”
後半夜三點半的時候,李健軍才跑了進來,“查不到太多的信息,隻在報社的庫房裏翻出來一些舊報紙,上面有點帽兒會的消息。
說柳笑天是宋霸天的義弟,也就是宋山的幹叔叔,後來不知道爲啥和宋霸天鬧翻了,帶着一些人組建了帽兒會。
帽兒會一直在天府城爲非作歹,白天出去乞讨,晚上出去偷東西,也做販賣人口的生意。
後來得罪了一個軍閥,帽兒會才被滅了,隻有柳笑天逃了出去。
報紙上還說柳笑天和宋霸天的妹妹私奔過,後來被宋霸天抓了回去。
也不知道這些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過去的小報記者也愛捕風捉影。
帽兒會販賣人口和偷東西應該是真的,報紙上有他們販賣人口的相片,還有他們偷東西被抓的相片。
有人說柳笑天失蹤後,在北鹽城出現過,他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人。
就查到這麽多消息,我已經讓小劉去找天風街的陳雄了,他現在已經一百零九歲了,年輕的時候應該聽過帽兒會的事情。
看小劉能不能問出來一些線索,實在不行甯可錯殺,也不能放他們出去做惡。”
“嗯!”
老古頭皺着眉頭應了一聲,這柳笑天是挺邪性,就是不知道暗室裏面的是不是他,“健軍,你找一個法醫來,看看他們是中啥毒死的,咱們這麽大動靜把他們從地下室弄出來,我怕下毒的人會對咱們出手。”
“天亮法醫就過來,事情太大了,根本瞞不住,我已經上報縣局了,明天會有調查組過來,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事邪性,頂多走走過場,随便寫個報告去上面交差。”
李健軍說完,才想起來一件事情,“這些人已經沒有親屬了,估計縣裏也不會出安葬費,頂多把他們燒了,随便找個地方把他們埋在一起。
你和小奇月好好想想怎麽處理,弄不好這些東西還會鬧騰,要是實在不行,就…………………!”
老古頭擺了擺手,沒讓李健軍把話說完,“明天先曬骨,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吧!”
轉天早上八點半,縣公安局又派了十幾個警察過來,進地下室一陣亂拍亂照,還用尺子量地上的腳印,把李健軍一頓臭罵,說他帶着人破壞現場。
劉超說帶頭的警察叫吳松江,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去年從省裏調過來的,爲人自私自利,又好大喜功。
是犯了錯誤,才被調到雲集縣,這吳松江犯的錯誤還不小,讓手下嚴刑逼供,把一個嫌疑犯打死了。
要不是有當大官的老丈人保着他,早在監獄裏蹲着了。
“閑雜人等快點出去,别在這裏妨礙警物人員取證。”吳松江說完,使勁推了老古頭一把,“你們幾個人快點出去,少在這裏搞封建迷信。
要是破壞了現場,就送你們去看守所呆些日子。”
看着古爺爺差點被推倒,小奇月的眼睛立了起來,“古爺爺,咱們馬上離開這裏,反正這裏有警察叔叔在,出不了什麽大事。”小奇月說完,給李健軍和劉超使眼色。
幾個人找理由爬出地下室,來到住院部的外面,小奇月掏出來八個帶刀金紙人,貼在住院部的門窗上,“院長伯伯,你馬上把樓裏的病人搬到别處去。
我要去畫八卦圖,先把這些陰魂困在樓裏,要是讓他們跑了出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小奇月說完,提起一口氣,就爬上了住院部的大樓,快速的在牆上畫八卦,每次畫完一個八卦圖,都跳下來緩口氣,然後再爬上去接着畫。
李健軍和劉超看着小奇月連繩子都不用,在牆上攀爬着,震驚的張大嘴巴,這還是人嗎?
就在他們發呆的時候,小唐強也爬了上去,咬破舌尖在每個八卦圖上噴點血。
“這是八剛步,他們爬牆和走平地差不多。”老古頭說完,看了看李健軍,“想辦法把你的人叫出來,一會兒裏面會起屍。”
“現在是白天,僵屍也能…………!”
“你廢什麽話,快點去把你的人叫出來。”老古頭瞪了李健軍一眼,轉頭看向劉超,“你開車去寺院拉點香灰回來,再找老和尚要點供水。”
“嗯!”
劉超撒腿就向外面跑去,邊跑邊喊,“健軍,把趙勇也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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