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未在大夏境内,而是有東邊東晉靠北的地兒。
兩人一路往前,可沒走多遠,就感覺道身後有人跟着。
“瞧這細皮嫩肉的,不定賣個好價錢。”
“當家的,什麽時候動手?”
身後那幾人的談話,清晰的落入他們的耳朵裏,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夥山賊就這麽明目張膽地要打劫他們。
喬洛笑意盈盈:“等會兒輕點下手,吊着玩玩。”
“夫人這般雅興?”君傾晏不知道自家夫人在打什麽主意。
喬洛隻覺得身後那幾人的口音有趣地很,聽他們走路的腳步聲,完全不像是練家子,就是仗勢欺人的一幫土匪。
“哎呦。”喬洛故作扭了腳,可憐巴巴地出聲,“夫君,妾身腳崴了。”
“疼嗎?”君傾晏配合地停下來,兩人蹲下來,将整個後背都留給那夥山賊。
不多時,嗖嗖嗖幾聲,三個人火速朝這邊過來,斧子朝着喬洛的腦袋這兒砍下來,她一個閃躲,靈巧地躲開那斧頭的攻擊。
那獨眼的使了很大的勁兒,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啐了一下:“特麽的,這小娘們有點兒意思。”
嗖——一粒石子兒打了過來,正中獨眼另外一隻眼睛,君傾晏冷笑一聲:“敢調戲我家娘子,不想活了?”
另外兩個被踩在腳下的山匪瑟瑟發抖,本以爲不過兩個細皮嫩肉的富家子弟很好對付,誰知道居然還是練家子。
“兩位大俠饒命,小的也是一時财迷心竅。”腳下踩着的那位瑟瑟發抖,急忙求饒。
喬洛緩步上前:“财迷心竅?不要命的錢你們也敢要。”
“女俠,手下留情,我們知道錯了……錯了……”
那人戰戰兢兢的,以爲喬洛要動手殺人了,可誰知道喬洛卻忽而頓住:“說吧,誰派你們來跟着的?”
“沒……沒有……”那人吓得不行,咬着舌頭,說話跟大舌頭似的。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
喬洛眯着眼睛,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那人吓得一哆嗦,啞了嗓子,說話很是詭異:“是……是黑風潭的人,他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消息,說你們從這兒路過。”
這三人不過是個餐前小點心,喬洛知道,他們兩人是被人盯着了。
她勾唇邪笑,與君傾晏對視一眼:“阿硯,将他們挂起來。”
“好,夫人。”君傾晏将人提了起來,在樹上繞了幾圈,結結實實地被挂在那兒。
三個人光着屁股,身後涼飕飕的,那獨眼的另外一隻眼睛紅腫地很,他疼得咬牙:“給勞資滾别兒去,再撞我信不信我抽你。”
“當家的,咱們被黑風潭那幾個人騙了,這兩人的功夫指不定多厲害。”那人哆嗦着出聲。
“閉嘴,還嫌不夠慘嗎?”
……
喬洛心情大好,她沒想到才剛回到這兒就被人盯上了,她以爲是大師父那群人,沒想到居然是黑風潭。
這個黑風潭倒是神秘的很,是東晉很有名望的組織。
與禦鬼堂一般,是以殺人爲生,當然也不限于殺人。
而這群人盯上喬洛,也是因爲率先接到密報,和神秘人下的巨額單子。
“洛兒心情不錯?”君傾晏一把将她抱了上馬,身子貼了過去,身上的清香撲面而來。
“再往前些,過了流水鎮,就是大夏邊境了,也不知道黑風潭的人什麽時候動手,也好熱熱身。”喬洛嬉笑着,許久沒有活動筋骨,身上難受地很。
她倒是等着黑風潭的人上門,也路過這驿站也不見半個可疑人的蹤影。
“不慌,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君傾晏不慌不忙地調轉馬頭,蓦地在林間疾馳,他們要快些回去才行。
可兩人沒走多久,身側便有嗖嗖的風聲擦過,暗标朝着馬腦袋上去,而就在此時,君傾晏松開懷裏女人的手,兩人飛了出去,一左一右,将藏在樹後面的兩個人黑衣人拽了下來。
而那兩個蒙面人,甫一被抓着,就已經咬破嘴裏的毒囊,躺在地上抽搐。
“這業務水平可真是一般,阿硯,你說咱們爲什麽被黑風潭的人盯上?”喬洛蹙着眉頭。
“有人花了高價買我們的人頭,他們這也是人爲财死。可想要我們的人頭,那就得拿出些真家夥。”君傾晏環顧四周,從身側抓起一把樹葉。
蓦地朝着不同的方向去,葉子化爲銳利的暗器,打在那幾個人背上。
“讓你們管事兒的出來,不然休要怪我。”君傾晏低聲道。
那幾個黑衣人吓得不行,他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僞裝在這個地方已經很長的時間,都快與周遭的環境融爲一體。
可這個男人隻是掃了一眼,便察覺地清清楚楚。
“還不去?你們一共十二人,這一次是樹葉,下一次就是暗器了。”他低聲道。
喬洛愣了一下,她察覺到了周遭的不對,可卻不能準确地判斷出那些人在哪兒。
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沒有變換位置的時候,很難察覺到動态,可他們壓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開了挂的存在!
他手裏的暗器,随時都有可能出去。
而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爪子朝着兩人而來,銀色的爪子,特别顯眼。
喬洛一閃,那人便出現在銀鈎所在的地兒:“這是何必呢,爲了逼我出來?”
“呵,說吧,是誰給你下的單子?”喬洛往前面走了一步,逼迫道。她自然知道這是商業機密,可她若是問不出來,那是會不甘心的。
那人身子一顫,嬉笑着出聲:“我知道不是兩位的對手,可我黑風縱橫江湖多載,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是嗎,等我屠盡你黑風潭所有的殺手,再往江湖發一個追殺令,倒是看看那會兒你的職業操守在不在。”君傾晏笑着說道。
“你……小人行徑,可……”
“殺人的買賣見不得光,可有人願意花錢買我夫妻兩人的項上人頭,說吧,多少錢?”君傾晏眯着眼眸。那男人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