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着眉頭,言語冰寒:“想挨揍?”
“呵自己無能還要在我面前耍橫,信不信我告訴娘親!”奶聲奶氣,卻要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
君傾晏拿這個人沒法子,他哄了一句:“乖,你娘親身子骨弱,沒有辦法容納你的靈氣,到時候害得還是你娘親。”
“我不管,剛才那個女人差點殺了娘親,要不是我及時轉意念給娘親,她早就……哼。”小團子出聲,轉過身來,一副快要氣死了的表情。
君傾晏清冷的眸色之中閃過一絲殺氣,是他大意了。
“你認錯。”某團子抱着雙臂,威脅道,“你不認錯往後我也不會原諒你,讓娘親陷于危難……”
“好。”君傾晏乖乖地應了一聲,“我錯了。”
“态度誠懇一些。”某團子蹬鼻子上臉,一心維護自家娘親,好好地教訓一下他的父親。
君傾晏一道寒光掃射過去:“見好就收,不然到時候讓你晚些出來見你娘親。”
小團子的身影慢慢變得模糊起來,他憤憤地出聲:“哼,君傾晏,你仗勢欺人,要不是這個胎刑束縛了我,你看我……不……啊……”
小團子的身影消失不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滿眼都是寵溺的笑容。
君傾晏抱着喬洛,伸手撫摸在她的肚子上,那兒正孕育着一個生命,他眯着眼眸,眼底意味不明,既然這個小東西敢挑釁他,倒不如讓他在裏面多呆上一段時間。
看他還敢不敢橫了。
喬洛如果知道他們爺倆已經有了一次對決,如果知道君傾晏這麽幼稚,不知道會不會笑傷。
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氣虛地可怕,阿桃端着一碗藥汁兒過來,捏着鼻子:“姐姐,别怕苦,良藥苦口,你身子太虛了。”
“我……”喬洛起身,看了男人一眼,“好端端地怎麽就暈倒了?”
“水土不服,調養一下就好了。”君傾晏笑了一聲,他是不會告訴她,早前有個小東西在調皮搗蛋,擾亂了他們的計劃。
喬洛應了一聲,從阿桃的手裏接過那碗藥汁兒,豈止是有些苦,簡直苦膽地很,從嘴巴到胃沒有一處是舒服的,也不知道這碗裏是什麽東西。
喬洛捏着鼻子,仰頭喝了個幹淨。
蓦地瞪着眼眸,唇瓣上冰涼一片,柔軟的觸覺襲來,她懵了一下,碗瞬間落地。
阿桃在一旁瞪大眼睛,好奇地很:“君叔叔,你咬姐姐做什麽?”
喬洛羞得滿臉通紅,一把推開掃遍她嘴裏每一寸地兒的男人,君傾晏挑眉:“這會兒不苦了吧,甜不甜?”
“沒個正行,甜什麽,阿桃還在這裏呢。”喬洛低聲道。
阿桃揪着她的袖子問她:“姐姐,君叔叔在欺負你嗎?”
是呢,是在欺負,隻是這種欺負可不一樣。
喬洛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跟阿桃解釋,猶豫了半天:“阿桃乖,你還小,權當是你君叔叔欺負了我吧。”
君傾晏嗤嗤地笑,尤其在看着喬洛吃癟的時候,那滿臉通紅的小媳婦模樣,心底越是爽快。
青鸾山的弟子遭受了伏擊,中了北玄的暗器金花劫,喬洛過去的時候,看到那些躺在殿内的弟子,臉上一朵朵“金花”在綻放,像是暗瘡一樣,在腐爛。
青鸾山的解毒丸隻能暫且控制毒素的蔓延。
蒼梧道人啐了一口:“沒想着老頭我一世英名,被那個不要臉地毀了。”
“這毒難解?”喬洛蹙着眉頭,毒倒不是難解,可是金花劫中,秦天烈做了一些改動。
隻要解藥下去,毒就會蔓延,臉上那些暗瘡一樣的花朵便會開得更豔麗。
蒼梧道人本沒有将北玄門的毒放在眼中,可不知道爲什麽這些毒上面,沾染了一絲屍氣。
“乖徒媳,可别來這兒,怕毒會傳染。”蒼梧道人小心謹慎地開口,瞧着喬洛蹲下身子,忙瞪了君傾晏一眼。
自家媳婦都看不住,跑到這兒來,萬一有個好歹,你就守活寡吧,蒼梧道人心底腹诽。
君傾晏卻沒有接話,他輕聲道:“洛兒可有辦法?”
“沒有。”喬洛蹙着眉頭,這毒看着不難解,解藥也跟蒼梧道人拿出來的一樣,可不知道爲什麽那一絲屍氣慢慢滲透,變得尤爲詭異。
解藥成了催促毒發的毒藥!
“乖徒媳還會解毒?”蒼梧道人雙眼一亮,盯着喬洛。
喬洛笑笑:“不過懂些皮毛,這毒倒是怪地很,有沒有刀子給我用用。”
喬洛看向君傾晏,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柄匕首遞了過去,喬洛蹲在其中一個人的身邊,她輕聲道:“忍一下,會有點疼。”
說話之間,她的刀子便已經刺入那人的手腕上,一朵巨大的金花被割開來,喬洛蹙着眉頭,看到那些糜爛的血肉之下,一團黑色的氣息在萦繞。
屍毒——
裏頭含了濃厚的屍毒,這就是秦天烈的野心,怕是北玄門近幾日在煉屍。
喬洛話梗在喉嚨裏,她壓低聲音,看着那個疼得滿面是汗的弟子,咬牙:“準備一些火,還有糯米,鍋底灰,另外解藥煮成湯給我送過來。”
喬洛吩咐一聲,須地解掉那些屍毒之氣才行,可她隻能試試看了。
蒼梧道人湊過來,滿眼好奇:“這鍋底灰?”
“用來除一些屍毒,雖然沒什麽用,可是灰性平,能幫着止血。”喬洛輕聲道,“我想我知道,北玄門的毒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了。”
北玄門上空黑氣缭繞,尋常人大概會覺得那是妖氣,或者魔氣,可是喬洛從這金花劫之中能看的出來。
那是屍毒。
“北玄門在煉屍,煉屍可以提升修爲嗎?”喬洛不解,她以爲隻有那些人喜歡煉屍。
“煉屍?”蒼梧道人壓低嗓音,“戶兒,過來一下,去查查這些天從帝尊宮裏運出來的那批屍體去了哪裏?”
“是,師父。”候在一旁的弟子消失不見,蒼梧道人的臉色有些怪異。修煉之人是看不上那些旁門左道的,可是北玄門不會,他們本就不是什麽正緊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