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重重地摔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
阿茶遞過一柄劍,兩人便從營帳之中朝門外去,她的身影很快,那雕刻着蛇頭的青劍,直逼迫入少年的心口。
少年渾身缺了力道,一步步後退,腳步蓦地抵在身後的樁上。
他有了幾分力道,舉起劍來,朝着阿茶過去。
少年隻有一顆想要爲了家國天下的心,卻沒有那樣的本事,如果此時在營帳之中的不是阿茶,而是君傾晏,他怕是已經死了。
阿茶蹙着眉頭,本還想放個水,讓他回去的,可她每一個破綻,這個少年都抓不住,還真是扶不起。
“起來啊!”阿茶嘶吼,劍挑過他的兩個手腕,劃開兩道口子,疼得少年癱在地上。
少年一直在喘氣,疼得不行,可卻在阿茶面前便是連聲音都不敢出,壓得很低,他笑了:“你仗着我體虛,欺負我。”
“少特麽廢話,是男人就站起來啊。”她笑了,“若你能傷到我,我便不下令屠城,能不能救活那些婦孺老少,就看你的了。”
“你……”
一股羞辱的意味,在少年的心底暈染開來,少年趴在地上,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摔了出去,他慢慢爬了起來,舉起劍,被挑斷了手筋卻還是拿起了劍。
鮮血順着手腕留下來,染紅了那柄輕薄的劍,他一個跨步朝這邊過來。
明知道不敵阿茶,可他還是站起來了。
阿茶後退了一步,少年再一次摔在了土裏。
站在不遠處瞧着眼前一切的喬洛勾起一抹笑意,她驚慌地朝着前面過去,嘴裏驚呼出聲:“王爺,您……您沒事吧?”
她捂着嘴,一副柔弱的模樣,快到阿茶跟前的時候,忽而被從地上蹿起的人狠狠地捂着嘴巴,喬洛心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是萬般驚慌。
她不敢用力道,怕稍稍用一點力道,就将身後那個虛弱的少年擊潰。
“下令不許屠城,不然我殺了你的夫人。”少年威脅阿茶,狠狠地攥着喬洛的脖子。
“王爺,您别管妾身,在大夏的面前,妾身的命不足以……”
“少廢話!”少年低吼一聲,威脅地眼神看向阿茶,此番視死如歸,他當真不信,七王爺會舍棄自己的王妃,“下不下令!”
“你就這般笃定,我會爲了一個女人……”
“你可真是個狠心的,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少年急了,又一次破口大罵,喬洛心底忍着那股笑意,快要憋壞了身體。
阿茶接了他的話:“大丈夫自當爲國,豈能在兒女情長之上分心。”
“你不是人,君傾晏!”
少年慢慢松開抓着喬洛的手,在他的心底,喬洛也是個可憐人,他卻是再也下不去手了。
喬洛心底咯噔一下,這還真是個貴公子。
“你走吧。”他低聲道,張嘴的時候,那纖纖玉手塞入他嘴裏一顆藥丸,喬洛一揚手,将使得少年将那藥丸吞了下去。
少年臉色绯紅,急了:“你給我吃了什麽?”
“阿茶,我送你個禮物,這個小少年就送給你玩了,藥在這兒,每隔六個時辰會發作一次。”喬洛眯着眼眸,“至于發作之後,變成什麽模樣,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喬洛笑意盈盈,車馬已經在外頭備好了,她不過是來瞧個熱鬧,順便送個禮物給百無聊賴的阿茶。
那藥丸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内變成溫順的小奶狗,千依百順,并且萌的很。
喬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好玩吧。”
阿茶心底起了一絲笑意,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個面色煞白煞白,護着自己下身的少年。
怎麽不曾聽說,七王爺有那方面的愛好,難不成是個斷袖?
有這樣認知之後,少年心底拔涼拔涼的,他好歹還是個北寒貴族,怎麽就淪爲一個寵物,不是玩……物!
“有話好說。”少年瑟瑟發抖,連連後退,“我是北寒貴族,相信對于你來說,我有利用價值。”
沒想着居然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瞧着阿茶那副如狼似虎的表情,少年的身後隐隐作疼。
他是真的怕了!
外面的世界真的太恐怖了。
“别着急啊。”阿茶蹲下身子,“聽聞北寒貴族最是喜愛修養,養的皮膚這般白嫩,捏在手裏完全是一副别樣的手感呢。”
“啊——”少年一聲驚呼,便暈了過去,阿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喬洛果然最懂她的心思,就這樣,她能在戰場多待上好長的時間。
……
馬車裏,女人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一想到那個倔強的少年,最後會在阿茶的身下變成千依百順的小奶狗。
她就覺得好笑。
身側的男人蹙着眉頭,不知道小媳婦是在笑什麽。
“有這麽好笑嗎?”男人輕聲道,從離開營帳到這兒一路上,時不時就笑起來。
而且一笑便停不下來的感覺。
喬洛腰身笑得疼,趴在那兒輕聲道:“你想不到的。”
“因爲那個少年?”君傾晏輕聲道。
“是啊,我給他喂了一顆藥,在關鍵時候會變身,送給阿茶玩玩。”喬洛輕聲道,卻發現那抹眼神慢慢變得危險起來。
男人甫一靠近,便将她壓在那兒,溫潤的嗓音,夾雜着一絲詭異的情愫,就這般的姿态,男人便已經……毫不羞恥地來了感覺。
“變成什麽模樣,讓洛兒這般喜愛。”男人壓低嗓音,魅惑的聲音。
“小奶狗啊。”喬洛回了一句,雙手抵在那兒,“就玩鬧一下。”
“那洛兒知道,阿茶戴着的是誰的面具嗎?”君傾晏咬牙,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毀了他一世英名。
旁人會怎麽傳?
北寒貴族被七王爺囚禁在營帳之中,夜夜笙歌,那他豈不是成了斷袖?
“這……”喬洛也隻是一時興起,她怕阿茶還沉浸在江瓒的事情中,送她一個樂子,可誰想着會是這般。
“我錯了嘛,阿茶會注意的。”喬洛輕柔的嗓音,耳畔一陣顫栗,抖得她忙坐起身來。男人一把攏了過來,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