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缺氧一般的染紅了。
她伸手,一把推開男人,那吻炙熱地快要透不過起來。
“阿硯~”女人撒嬌道,她可弄不明白,剛才還盛氣淩人的男人,怎麽忽而成了這副模樣。
再說了她這會兒有事,哪裏能那般黏糊。
“不鬧,乖~”君傾晏低聲道,像是哄着小孩兒一樣的口吻,哄着懷裏的小媳婦。
可喬洛鬧得很,她心底不痛快,男人剛才的生氣太過真實,着實有些吓壞她了。
喬洛嘟囔着:“你說生氣就生氣,說膩就膩,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洛兒,爲夫的錯,爲夫吓着你了。”他低聲道,吻去那落下的淚水,君傾晏也不知道,懷裏的小媳婦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多愁善感。
與他在一起之後,喬洛變得越發愛哭了。
明明白天在人前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能将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模樣,可這會兒,倒是委屈巴巴。
那眼底滿是委屈的神色,她伸手,懷抱着男人,将腦袋埋進他的身子裏頭。
“就是你的錯。”喬洛應了一句。
男人嗤嗤地笑,溫柔地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是,爲夫的錯,娘子想怎麽懲罰爲夫都可以。”
懷裏的人兒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喬洛探出個腦袋,頭發被某人揉的亂七八糟,她喜笑顔開,一下子頂了過來:“你說真的,不反悔?”
一股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可已經說出口了,由不得更改。
“是。”男人柔聲應道。
卻瞧見女人一把将他往榻上引。
窗外一閃而過的火紅色身影,小狐狸連看都不看一眼,聽到那兩人膩死人的氣息,翻了個白眼。
這空氣裏,都是愛情的酸臭味,隻有它,是最清新脫俗的。
小狐狸眯着眼眸,慢慢的從房門之前走了過去,它才不屑來聽這樣的牆角。
隻是尾巴爲什麽拔不出來了,嗚嗚嗚,小狐狸愣住了,尾巴被那窗門夾着了,它要去開窗肯定被屋子裏那兩人發現。
驚了一身毛都豎了起來,小狐狸躲在那兒,聽到屋子裏傳來奇怪的聲音。
喬洛一把拽過男人,霸氣地坐在那兒,将君傾晏死死地捆在床上。
她要一雪前恥。
尤其在這事兒上。
喬洛勾唇淺笑,滿臉妩媚,慢慢地靠了過去,身子笨拙地很,可眼底的妩媚卻是半點未減。
男人吞咽了一下,瞧着喬洛一臉認真在那兒摸索。
身上一股難耐的感覺,每一次小媳婦要掌控主動權,最難受地怕是他了。
可君傾晏隻能忍着,額頭上的汗水滴落下來。
“唔……疼……”男人咬牙,不知道什麽東西勾着他的肚子,将他肚皮上那一層皮兒都勾破了。
喬洛愣了一下,才發現之前用的鑷子還在兜裏抓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鑷子拿走。
看到那破開的肉,羞赧地笑笑:“男人嘛,有點小傷口比較性感。”
君傾晏哭笑不得,也沒有多說什麽。
他身下一股奇怪的感覺,快要忍不住了。
可喬洛不緊不慢,身子慢慢靠了過來。
兩人的衣服糾纏在一起,咯噔一下,女人狼狽地姿态,趴在那兒。
“洛兒,别動……”
“怎麽了?”喬洛以爲自己又弄着不該弄的地兒,她木讷地看着君傾晏。
“噓……”
“你不會來感覺了吧?”這話好像有些奇怪。
窗戶外頭被迫聽牆腳的某隻狐狸,這會兒無奈地很,這兩人在搞笑嗎?
一夜的折騰,小狐狸靠在那兒,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屋子内的人熟熟地睡了過去,它才撩開那扇窗戶,把尾巴弄了出來,小狐狸瞥了一眼,卻發現男女都穿得整整齊齊,君傾晏還被捆着呢。
可是喬洛卻睡着了。
屋子裏沒有其他的動靜,床榻上的男人那威脅的目光掃了過來。
一身狐狸毛都給吓得豎了起來。
小狐狸拔腿就跑,他也不是故意去看這兩人的,沒想着折騰大半夜,還沒有吃到。
咳咳,小狐狸笑得不行,腦子裏揣測許多,難不成那個男人其實……是不行的?
……
翌日醒來的時候,喬洛已經穩穩地躺在他的懷中。
君傾晏一臉不爽,昨晚鬧得那麽大動靜,可惜連肉沫都沒有吃到,簡直欲哭無淚。
“早,阿硯。”喬洛心情好得很,尤其見男人黑着一張臉。
有的時候,就得懲罰一下他。
男人越發緊地摟着她,壓了過去,想要解開喬洛身上的衣服,門外的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喬洛,你醒了嗎?”宋寒栀站在門外,在等着喬洛醒來。
床榻上的人一個顫抖,急忙爬了起來,應了一句:“等會兒,馬上就好。”
她邊說邊推搡着君傾晏,嘴裏含糊不清:“快起來了,今天還要比試呢。”
“昨夜夫人把我折騰的渾身難受,爲夫怕是起不來了。”君傾晏嗤笑着,眼眸之中那般澄澈。
想起昨兒某位笨拙的模樣,心底宛若蜜糖一般甜。
難熬是難熬了一些,折磨是折磨一些。
可無奈是甜的。
這般折磨都是甜的不行。
小狐狸從門外進來,剛巧迎面撞上喬洛,不自覺地朝着喬洛的懷裏去。
喬洛順手抱着小狐狸,它蜷縮在喬洛的懷中,不敢去看君傾晏那滿是威脅的眼神。
“聽聞你昨兒去了後山,你看到樓齡桑了?”宋寒栀低聲道。
喬洛應了一句:“是,她的屍身保存地很好,魂魄被九蓮禁锢着,九蓮可以保屍體不腐爛,可是需要活人的鮮血來吊着,城主府這些年怕是從外頭買了不少人。”
喬洛這般說着,宋寒栀卻沒有覺得詫異。
她知道這件事情,連城公子那般喜歡那個女人,居然爲了她,做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
宋寒栀心底隻有嫉妒,很深很深的嫉妒,明明是她先遇見他的,爲什麽最後落在連城心底的人,還是那個女人?
她不懂,不明白。
爲了那個女人,每一年每一個月份都有一個女人死在那九蓮之上,用少女的血去滋養九蓮,保證他心上人的屍體不腐。這就是連城公子的愛,他的寵溺,卻隻給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