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迹子都解不開的毒。
其實希望很是渺茫,可也足以看得出來,連城公子對那個女人的寵愛如斯。
喬洛替宋寒栀不值得,可那是别人的人生,她也沒有資格去指手畫腳。
“無迹子的人在哪裏?”喬洛問了一句,宋寒栀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底的淚已經幹涸。
隻是臉上那些淚痕,還是明顯,她的狼狽隻在連城公子的面前,在那些人的面前,她依舊是九珍樓的樓主,一個坐擁傳奇的女人!
“還未歸來,他的徒兒去沙漠裏尋找新的毒物了。”宋寒栀解釋了一句。
喬洛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她心底大抵猜得到,連城公子要找的人能解開屍體上的毒,難度可謂又一次加大了。
這般海底撈針的法子,也不過是攥着那麽一絲絲的希望,爲樓齡桑争取一線生機。
這麽想來,宋寒栀的處境實在讓人心生憐憫。
“你也是爲了無迹子來得嗎?”宋寒栀愣了一下,她原以爲喬洛沖着制毒的比賽而來。
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沖着那個陰冷的老頭過來的。
宋寒栀想起那個老頭,不由得渾身一顫,她受不了無迹子盯着她那時候的眼神,有一股濃烈的占有欲。
宋寒栀知曉,連城公子與無迹子的交情,那個男人那般薄情,又怎麽會爲了自己,與無迹子撕破臉皮呢。
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隻能自己一步步在這塵世間浮沉。
喬洛從宋寒栀那兒離開之後,心底沉重地很,她的毒已經制成了,隻等着明兒一早的比試。
她回來的時候,君傾晏已經上了床榻,他靠在那兒,這些天爲了在馬車上、船艙裏陪着喬洛,男人養成了一個在床榻上看書的壞習慣。
邊看書,那隻手不老實的很,邊摸着喬洛。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一心二用。
總歸喬洛是挺不爽的,男人的手,實在太不聽話。
“無迹子的徒兒去了沙漠,聽聞要一兩日才能回來。”喬洛輕聲道,她心底清楚,這個男人怕是知曉的比她多。
君傾晏伸手,攏着女子的身體,笑出聲來:“洛兒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以前怎麽沒有聞過。”
說話間,小狐狸也跟着跑了過來,一絲警覺在小狐狸的眼睛裏出現。
那種香味很熟悉。
小狐狸一個踉跄,掙紮着想要從喬洛的手裏跑出來,他不想繼續逗留在這個地方。
如果它沒有聞錯這個味道,那是很邪的一種藥兒,修煉之人爲了追求道行的突破,會煉制很多的丹藥,而這種丹藥是在房事上用的。
與其說這是藥,倒不如說是毒。
如若女子吃了這藥,體内便會彌散出一股詭異的香味,很輕,修煉之人才能察覺道的味道。
這香會讓與女子發生關系的男人身上的修爲一點點流逝。
喬洛是從宋寒栀的房裏出來的,那麽這個藥,大抵要對付的人,是連城?
“我也不知道什麽味道。:”喬洛輕輕嗅了一下,也沒有發現異端。
可是小狐狸已經躁動了。
它往底下去,又一次被抓了上來。
喬洛咬牙,黑着臉:“安分一些!再鬧,炖了你!”
小狐狸倒也委屈,可心底卻是恨得牙癢癢,它堂堂漓玥公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真是氣絕了!
君傾晏的眉目之間,一股危險的氣息略過,他壓低嗓音:“洛兒,修行之中,有很多邪門歪道,這股香味,很像是修煉之中的一種丹藥,最好不是我想多了。”
“什麽丹藥?”喬洛愣住了。
有些好奇,她身上怎麽會有這種味道,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君傾晏怔了一下,一五一十的将那些事情說了個通透。
卻換來女人一個激靈,拍了拍手,喬洛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妙哉,妙哉,我怎麽沒有想到,可以耗損呢。”
君傾晏吓了一跳,實在是這小娘子剛才那一聲的聲音太大聲了。
“耗損什麽?”君傾晏不懂喬洛心底這會兒想到了什麽。
但能激發她的靈感,倒是不出的。
喬洛想着,死屍身體裏的毒素已經很深了,如果可以通過耗損活人來消耗掉體内的毒,并非是轉移,而是耗損。
與這種修煉的仙丹一樣,一點點耗損掉活人的靈氣,死人體内的毒便會排幹淨。
實在妙哉。
喬洛在想的便是樓齡桑的事情。
她心底很同情宋寒栀,可她也很清楚,隻要樓齡桑一直是那個樣子,連城公子還會繼續恨宋寒栀。
要解開他們的心結,必須得讓樓齡桑醒過來。
喬洛想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宋寒栀。
她需要一個精通于術法,精通于五行八卦,能運用天相的人,往後肯定會有妙用。
君傾晏聽着懷裏的女人,将自己的抱負一點點說出口,那顆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阿硯,其實我早就舒展過宏圖,我很清楚,靠着你我往後的路不好走。”她低聲道,“不止大夏這個位面,天相和五行是很重要的東西。”
如果能将宋寒栀帶在身側,其實可以節約不少的事兒。
這是她一開始的打算。
“的确是這般,隻是宋寒栀不會輕易與你離開的。”君傾晏說道。
宋寒栀那般的人,被折磨成這副模樣,哪怕是抛卻所有的尊嚴,哪怕是被虐身虐心。
她也無怨無悔。
喬洛要的便是宋寒栀,心甘情願地跟她離開。
她眯着眼眸,一個側身,放開懷裏那個躁動不安的小狐狸,傲嬌的小狐狸此刻内心都在吐槽。
小狐狸:呵,有本座這般厲害的人,還要去挖小姑娘的牆角,好好利用本座比什麽都強,呵,女人。
可惜喬洛聽不到小狐狸内心所說。
再說了要不是這隻狐狸傲嬌,不肯配合喬洛,她也不會急着想要找更多的屬下。
小狐狸無情地被踢出房門,君傾晏摟着小媳婦的腰肢往床榻上去。這一夜,城主府内,倒也興緻盎然,各處都有不同的聲音,可暗中攢動的兩個人,一紅一黑,倒也是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