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夏七七掙紮着,像聶東升投去一個眼神。
可那男人壓根不會去管她。
君傾晏的架勢在這兒,聶東升知曉今天怕是保不住夏七七的性命了。
“還說沒有嗎?”
手慢慢的收縮了力道,君傾晏可從來沒說過不與女人一般見識,這個女人,膽敢觊觎他的洛兒!
從鎖妖扣被解開起,夏七七的性命便已經不屬于她自己了。
夏七七必須死!
那女人在掙紮,沒有想着男人居然這般心狠手辣,再怎麽說,她也是個姑娘。
可夏七七從未想過,她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
“師兄……”
蘇兆身子都在顫抖,可他對上聶東升的眼眸,便已經知道夏七七今天是沒救了。
就算是長老的女兒,那又如何。
蘇兆蓦地一個擡頭,咬牙:“七王爺,七七再怎麽說也是宗門的人,您當着宗門之主的面,就這麽殺了她,實在不給宗門面子。”
“蘇兆!”聶東升低吼一聲,雖說這話不錯,可是聶東升已經看出來了。
能壓制住九尾漓玥公子的道行,君傾晏的修爲不在他之下,這般隐匿在人世間的人,最好少惹爲妙。
不然可能會連累整個宗門。
“師父,您曾說過,修煉之人,修身爲主,七七有錯,可是罪不至死啊。”蘇兆咬着牙,看着夏七七那蒼白的小臉,慢慢沒了血色。
他的心底不是滋味,就算是露水恩情,他們之間也實實在在有過一段。
夏七七暈了過去,渾身上下疼得不行。
聶東升等待着君傾晏将人松開,他好替夏七七收屍,也算是給了長老一個交代。
“蘇兆,修煉之人最忌諱的便是憑着自己的修爲去害别人,七七動了這份心,往後也走不長。”聶東升低聲道。
蘇兆卻是執拗,一直在強調夏七七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爲之。
“是不是撒謊,你心底清楚得很,鎖妖扣不是一不小心就能打開的。”聶東升低聲道。
蘇兆的眼神,越過君傾晏,冷冷地落在喬洛的身上。
在蘇兆看來,這完全就是爲了博喬洛一笑,君傾晏才要了夏七七的性命,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奉爲心尖寵的女人,心底愛得人卻是眼前這個男人。
一見鍾情,在夏七七的身上,成了終情。
倒是侮辱了這般美好的一個詞。
“都是因爲你這個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看七七死,你就那般開心嗎?”蘇兆猙獰的眸子,明知道自己不是君傾晏的對手。
可就在那一瞬間,蘇兆朝着君傾晏過去。
死也要跟夏七七死在一塊兒,他被狠狠地沖撞了過來,那抹靈巧的火紅色身影,一下子将蘇兆帶了過去。
小狐狸身上的靈氣慢慢恢複了一些,這會兒身子高大了不少,他的眸色猩紅,爪子犀利。
小狐狸将蘇兆死死地按在身下。
它讨厭這個男人身上的人氣息,那股嗜血的性子慢慢暴露出來。
它的爪子狠狠地往深處按了一分,卻瞧見聶東升過來,替蘇兆求情。
“是夏七七一人之過,兆兒年紀尚且輕,看不清楚局勢,還請王爺……”
“本王對他沒興趣。”
言畢,他松開了那隻手,也懶得去看夏七七到底死了沒有,怕是髒了他的手。
聶東升帶着兩個人,從船上離開,心尖不由得在顫抖。
身後那雙眼睛一直在盯着聶東升,小狐狸心底倒是不爽得很,如果君傾晏沒有封了它的修爲,它倒是要把這什麽宗門之主,也給殺了。
這些人類,都是藐視它的存在。
小狐狸傲嬌地蜷縮在喬洛的懷裏,心底倒是對喬洛有了改觀。
它以爲喬洛不過是個嬌弱的女人,可這會兒卻發現,這個女人有趣的很。
就在小狐狸眯着眼眸要睡覺的時候。
一隻大手過來,提着它脖子上的毛,毫不留情便将那隻狐狸給丢了出去。
君傾晏咬牙,他女人的懷裏,豈能是随随便便就能睡的。
“噗嗤。”喬洛笑了,她挑眉,“這次倒是好了,徹底惹了一個宗門。”
喬洛想着,那小說裏講得,修仙之人都是極其厲害的,更别說是一個隐世的宗門。
可眼前的男人,毫不介意。
他攥着喬洛的手,捏在手裏,嘟囔了一句:“洛兒還會害怕得罪人?”
“倒是不怕,隻是不想整天被那群蒼蠅煩。”她皺着眉頭,這些天,科學養豬法有了初步的成效。
她吃了不知道第幾隻烤雞,手上的肉多了不少,這也是爲什麽君傾晏越來越喜歡捏她的手。
那肉感不要太明顯。
喬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她那般好的身材,早前從未見過胖,大抵真的是心寬體胖。
“再這麽吃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爲圓滾滾。”喬洛皺着眉頭,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君傾晏卻是環着她的腰肢,從身後緊緊地抱着她:“不多,多吃一些,圓潤着,手感好。”
“哼。”喬洛傲嬌地哼了一聲,“ 才不呢,我得有危機感,不然胖了你嫌棄我醜了怎麽辦?”
“洛兒這是冤枉爲夫了,爲夫何曾覺得你醜。洛兒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君傾晏誇了一句。
女子的脾性最近很是怪異,便是誇也誇不得了,她推開身後的男人:“誇人也不走心一些。”
今夜的月色倒是不錯,照映着整座船在往前面行着,某隻郁悶的小狐狸躲在船艙外頭。
它堂堂漓玥公子,怎麽就混到了這個地步,被人類契約也就罷了,還得躲在這兒偷聽牆角。
船艙當中那兩人膩的不行,一波接着一波,燥人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人類的欲念也這般盛。
小狐狸翻了個白眼,嘟囔着,心底不屑地很,它們狐族自幼便修習媚術,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
酸——牙齒都要酸倒了。
可小狐狸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幾次在那兒撓着船艙的窗戶,發出沙沙沙的響聲。
幾次想要鑽入船艙,都被某人無情地丢了出來。這人呢,果然是世間,最狠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