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往蘇兆的身上靠,言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朝着蘇兆撒嬌。
“師兄,借那九尾用一下,保證很快就還回去,再說了,鎖妖扣上可有符落在那九尾的身上,隻要不把那符撕掉,九尾肯定逃不走的。”
夏七七伸手,一副羞澀的模樣,伸手拽過蘇兆的衣袖。
兩人昨夜瘋狂了一晚,雖說是被下了藥,可終究有了肌膚之親。
蘇兆耳根子軟,被夏七七幾下撒嬌,完全把持不住了。
他将藏在身上的鎖妖扣遞了過去。
“師妹,九尾生性兇殘,可不要害了無辜的人。”蘇兆囑托了一聲,可眼前的女人,卻拽着那銀色的鎖妖扣,歡喜地往房間裏去。
鎖妖扣是宗門的寶物,此次下山,師父就已經再三囑托,夏七七是宗門長老之女,從小身份尊貴,與那些入宗門修習的人太不一樣了。
她将那耀眼的銀色鎖妖扣,拿捏在手裏把玩。
隻需要轉動鎖妖扣那兒一根小銀絲,便可以将那九尾放出來。
九尾在妖界身份尊貴,被人類囚禁在鎖妖扣中那麽多天,關也給它脾氣關出來了。
夏七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到喬洛将鎖妖扣裏的狐妖放出來,她不信,那女人不會死。
她往裏面走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而此時,隔着不遠處的喬洛,渾身打了個寒顫,好像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似的。
坐在一旁的男人挑眉,嘴角勾着一抹笑:“怎麽了?”
這天兒不算太冷,喬洛穿得也不少了,她疲倦地靠在那邊,笑着道:“被人惦記着,總感覺背後陰測測的。”
“還有你怕的人?”君傾晏笑着應了一句,給喬洛倒了一杯水。
從宣城出去,得走水路往邊城那兒過去,臨界有很嚴的關卡,君傾晏昨兒便是在安排這些事情。
邊城那位公子可不是尋常人能惹得起,君傾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喬洛伸手,可眼前花了一下,不小心,手指還未觸碰到那杯子,水便撒了一地。
“這……”喬洛也有些怪異,這些天的異樣,心底越發地焦躁,明明君傾晏總是那般溫柔,可她總想着找幾個由頭,跟男人吵一架來地痛苦。
雖說有這樣的苗頭,可每一次男人都巧妙地化解了她心底的煩躁。
“找個大夫看看吧,我總覺得身體怪怪的。”喬洛輕聲道。
她甚至一度以爲自己有了身孕,這樣疑神疑鬼的性子,再往前面去,怕是會越演越烈。
君傾晏伸手,攥着喬洛的手腕,一把将女人拉入懷中。
他倒也仔細,把脈的時候慢慢閉上眼睛,沒有絲毫喜脈的症狀,倒是喬洛體内有一股橫沖直撞的氣息頗爲頑強。
“沒什麽異樣,就是這幾天火氣燥了些。”男人輕聲道,從一旁拿過一袋蜜餞,是李子的。
喬洛接了過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一顆顆吃得格外的乖巧。
不多會兒,一袋蜜餞便見了底,喬洛嘟囔着,怕是隻有孕婦敢這麽吃。
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等會林家擺酒宴,聽聞我在宣城,特意請我帶王妃一同過去。”君傾晏低聲道,宣城的酒宴很有特色。
設在宣城德林大街那一帶,場地格外開闊,宴席都一字排開的,桌上有很多的酒,都是宣城自産的。
宣城林家頗有名望,是專門爲宮裏提供貢酒的。
喬洛眼眸一亮:“聽說宣城的烤乳豬特别有名,這樣大的酒宴,肯定不差一桌吧?”
“就知道吃。”君傾晏一把将她抱上床榻。
喬洛眼皮子耷拉下來,說是要睡一下午再出去,酒宴設在晚上,可全城的酒香已經飄散開來,刺激着人的味蕾。
男人從身後抱着懷裏睡得安穩的小貓兒。
喬洛一上榻,便睡熟了過去。
男人掌心多了一道靈氣,慢慢地從她的肚子那兒隐入,像是有個漩渦,在吸引這些靈氣。
“洛兒真是個小迷糊。”男人嗤笑一聲。
前幾天夜裏,被君傾晏折磨地難以入睡的女人,半夜起來嘔吐了好幾次,嚷嚷着要小廚房給她燒雞吃。
連着吃了好幾天的烤雞,七王府後院養着的那些雞都被喬洛吃了個精光。
君傾晏便已經察覺到了異樣,他替喬洛把脈,也沒有發現有喜脈的迹象,可是當他試着用靈氣去探脈的時候,卻發現喬洛已經有了身孕。
那是被靈氣包裹的脈象,尋常人是絕對探不出來的。
也就是說,喬洛這個傻姑娘,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反而是君傾晏率先察覺到了,這些天,男人一直用自己的靈氣,将她的孕相隐藏起來。
接下來的路不太好走,他怕有人會傷及他的女人,傷及他的孩子。
君傾晏必須确保萬無一失,畢竟在他的世界裏,不是隻有大夏才有危險。
上方天,很多人,都會蠢蠢欲動。
懷裏的人兒,換了個姿勢,像是小貓兒一樣,翻過了身,她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
“阿硯……疼……”睡得迷糊的人兒說起了夢話,“蛇……有蛇咬我……”
“噗。”男人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背。
光滑的脊背上沒有半點阻礙,手一點點往下,溫柔地很。
喬洛哼咛一聲,渾身都是冷汗,夢裏的她,被一條小蛇追得跑了一整條街,那隻小青蛇就是不放過她,氣得喬洛牙癢癢。
可她沒有辦法,那男人嬉皮笑臉地,就在旁邊看熱鬧。
小青蛇一個騰起,猛地咬住了喬洛的手臂,她下了死手,反咬住那小青蛇的脖子。
求生欲念太強。
男人疼得直皺眉,黑了一張臉,看着那咬住他半張臉的女人。
君傾晏一把将女人扯了下來,喬洛醒來的時候,便瞧見那男人的臉,徹底不對勁了。
“怎麽了?”她做夢都快吓死了,這會兒醒來還要對上那雙兇巴巴的眼神,再往下,瞧見那個清晰的牙印。
喬洛自然心知肚明,可她不能戳穿。
自己夢裏拿君傾晏當成了那條蛇給咬了。
這……虧得咬的地兒很正經,不然她是真的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