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事先把一切都參透,也算是一個明君該做的。
喬洛勾唇:“太後在我的手裏,西涼在朝中沒有依仗,你想怎麽做,與你七皇叔商量了便是。”
君若今日這般,也是因爲當初在大殿之内,看到喬洛對付太後的時候,才落定的。
“朕打算公告天下,将太皇太後的罪行告之于天下,并且強行對抗西涼。”君若低聲道,要真是真刀真槍,西涼未必是大夏的對手。
北寒邊境,自君傾晏的人抵達之後,戰事已經有了明顯的回轉。
大夏完全壓着北寒在打,縱使那指揮的人是阿茶,也是打得北寒那群人節節敗退。
“倒是不錯,還有一件事情。”喬洛一字一句,倒也耐心地很,“司空家在北寒的名望頗深,放出消息,司空瑾還活在世上。”
君若微微一愣。
司空瑾還活着,那不是說七皇叔的母妃?
君若沒有追問,但也明白事情便是這樣,司空瑾還活着,那麽與北寒之間的戰火似乎有停下的可能。
司空家族如今在北寒的地位不如從前,可在北寒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觑,而且司空家族能人衆多。
君若欣喜若狂,對着喬洛道謝:“皇嬸果然如傳聞之中那般聰穎,是有大智慧的人。”
君若的贊許,倒像是一位老者在評判似的,喬洛噗嗤一聲。
“有些事情,你還是去跟你皇叔商量地好。”喬洛也不過是提個醒,瞧見少年帝王像是茅塞頓開一般欣喜。
喬洛是看到了大夏的未來,沉寂太久的大夏,是要醒過來了吧。
“有件事情,我想與你說一聲。”喬洛看着君若,關于江瓒的事兒,她得先跟這位帝王交代一番。
君若怔了一下,不知道喬洛要說什麽。
“江瓒曾經是我的部下,若是往後他犯了什麽大錯,皇上能不能将人送給我來處理。”喬洛低聲道,她隐約覺得這樣的部署是有用的。
江瓒習慣自由,是江湖之中放蕩的殺手,而這兒是朝堂,并不比江湖少紛争。
“朕應允皇嬸。”君若輕聲道。
喬洛颔首,算是道謝。
殊不知,喬洛這一步,在未來是多麽有用,江瓒的事兒,那便是後來的事情了。
……
子語坊中關于無迹子的線索不是很多,可多少能猜得出來這個老人是什麽樣的人。
脾氣古怪,最喜歡奪人所好,一手毒術更是出神入化,傳聞無迹子是得道飛升之人,隻是不習慣在上方天活着,才流落人間。
誰知道到底是怎麽樣呢。
喬洛的視線落在那些字眼上,無迹子爲人解毒,需要奪取一個人心頭所好。
喬洛細細想了一下,她的心頭好不就是君傾晏嗎?
難不成無迹子還想着要走君傾晏,這般想着,腦補出一出大戲,喬洛抿唇,笑出聲來。
仇相思甚是不解,這幾個字有什麽好笑的。
“主上,您在來時的路上,有人尾随。”仇相思提醒了一句,“那人一路跟着,到子語坊才離開。”
跟蹤喬洛的人,功夫上乘,走路都沒有什麽聲息,喬洛微微蹙眉:“我知道,倒是要看看他能跟到什麽時候。”
她笑了,合上無迹子的卷宗,對仇相思交代了一句:“我要無迹子現在的下落,越快越好,越詳細越好。”
“是。”仇相思低聲道。
女人離開子語坊的時候,身後那道人影又一次跟了上去,面容俊俏,一身白衣,這男人自從從大夏皇宮離開之後,便一直在找機會。
孟東行想着要将喬洛帶走,畢竟他們需要喬洛。
慢慢地走了幾步,身前的女人冷笑一聲:“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畏首畏尾了?”
喬洛轉身,對上的便是孟東行那雙眼眸,她眼底的警覺和疏離,讓孟東行很不舒服。
“洛兒這是在說什麽呢,爲師不過是想請洛兒回去見見組織的人。”孟東行輕聲道。
“我說得很清楚,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喬洛了。”她低聲道,不想跟孟東行繼續這般争執下去。
這樣的争執,對誰而言都是浪費時間。
“洛兒,你最清楚我的手段,也最清楚組織,我言出必行,不把你帶回去,誓不罷休。”孟東行低聲道,“你别忘記,你因爲什麽而穿越,如果不是組織,你現在已經在黃泉之下。”
“呵。”喬洛冷笑一聲,說地倒是好聽。
孟東行說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逼迫他。
喬洛卻是笑笑:“不用給我半分情面,若是能在我的手裏将我帶走,那是你的本事,若是帶不走,你的命,便留下。”
喬洛眼眸冰冷,她才不會去念這種舊情。
她知道,這一步若是走得不好,往後可能禍及他人。
兩人對峙着,氣場的變化太過強大,她的本事,曾經是孟東行他們教的,可來了這兒,她變了太多。
喬洛略微一出招,招式凜然,手勁很足,速度也比從前快得多。
她的步伐之間,似乎帶了一股靈氣。
孟東行怔了一下,後退了幾步,應付起喬洛的攻勢來。
“沒必要撕破臉皮吧,洛兒,爲了那個男人值得嗎?”孟東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喬洛這是鐵了心要跟君傾晏站在一條船上,這……實在是讓他心痛。
既然這般,他就強行把人帶走便是。
喬洛一個側翻,借助牆壁,讓自己這會兒的姿勢能舒服一些,宛若毒蛇一般,狠狠地出擊。
她的周身,不自覺地凝固起一團霧氣,就像是靈力一般,這讓孟東行有些錯愕。
喬洛他們所在這個地方,組織也是确認過,不可能會有修煉,才放行将喬洛穿越到這兒來。
爲了更好的完成組織的目的,千挑萬選才選擇了大夏。
可是瞧着喬洛這股架勢,那掌心朝着孟東行的時候,一股蒼勁有力的掌鋒将孟東行狠狠地帶了出來。
喬洛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的招式之中帶了靈氣,丹田那一處火熱的很,也不知道爲什麽,她明明沒有過任何的修煉,卻在這時候,變現的這般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