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才敢今天過來逼宮。
她的眸色一轉,那雙眼眸,卻是靈活地很。
太後吓得跌坐在那兒,可她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被吓到。
太後顫巍巍地舉起手,聲音有些顫抖:“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喬洛抿唇,她冷笑一聲,“你所能用之人,也僅有一個瞿未音,而今瞿未音也死了,你可是孤軍一人在戰鬥了。”
她步步緊逼,對着身側的女人道:“好好替我伺候太後。”
“不。”太後臉色徹底變了,心底起了一個恐懼,喬洛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在後宮沉浮那麽多年,可不是白來的。
沒有想到,身後的力量,被喬洛抽空地那麽那麽徹底。
喬洛眯着眼睛:“安心養老,我給你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你敢胡來,那麽死……不是唯一的途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喬洛必須留在太後的性命,司空瑾的事情還沒有被挖出來,她知道此刻的太後也隻是一時之間被吓壞了,等她反應過來,怕是也知曉自己還有一張底牌。
“哀家……哀家……”太後低聲說了兩句,忽而暈厥過去。
喬洛輕笑一聲,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那幾個女人:“好好地幫我伺候太後,每天一粒,不要停。”
“是,主上!”齊齊地應了下來。
從永壽宮出來之後,喬洛的心情甚是沉重,身側的男人已經看出來了。
“洛兒?”君傾晏輕聲喊了一句,不知道她在緊張孟東行的事情,還是這大夏的事兒,不管是前還是後,她都可以放行。
“嗯?”女人蓦地擡眸,眼眸亮晶晶的,一下子不小心撞入男人的懷抱。
心忽而一軟,那雙眼眸,深邃不見底,像是會将人吸引進去一般。
這些天的君傾晏,那般柔情,除卻在那事兒上,有些兇猛之外,不管洗手洗腳,這男人總是搶先了去的。
喬洛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女人轉身抱着他,貼在君傾晏的身上,她輕聲道:“阿硯,謝謝你。”
男人伸手,攏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了好幾下,他輕笑出聲:“傻丫頭,謝什麽呢,你是我的娘子。”
君傾晏替她做好一切的部署,那都是必須的,沒有君傾晏,喬洛也沒有那麽快便可以與太後對峙,她才清楚太後的手裏有幾張牌可以走。
喬洛輕輕推開那男人,腰間的手攏地越發緊了。
這兒雖說有些偏僻,可還是會有人朝這邊過來,她忙松開手,兩人朝着黑暗之中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藏匿在暗中的人,慢慢勾起一抹嘴角,孟之晗原本折回原路想要做什麽,沒想着居然撞破這一出好戲。
喬洛不是深情系在君傾晏的身上嗎?怎麽夜半與那貼身侍衛糾纏不清,這女人果然水性楊花,可孟東行卻一心一意都在這個女人身上。
孟之晗越想,心底越發地不舒服,她倒要這大夏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七王妃是什麽樣的人。
……
入夜之後的大夏宮殿,算不上沉寂,黑暗中,兩人緊緊擁在一塊兒。
君傾晏懷裏摟着喬洛,不願意錯過這一刻的時間。
自從大軍出城之後,男人心底那種魂牽夢萦的感覺越發深了,他一刻都不想離開這個女人。
“洛兒~洛兒~”低低的聲音,在喬洛的耳畔炸裂開。
他蓦地托起她的身子,嗤笑一聲:“抱着我。”
喬洛聽話地很。
就在兩人這般糾纏在一塊的時候,門外似乎有什麽聲音,緊接着,殿門便被打開了,一隊伍大内侍衛便從門外湧了進來。
虧得這床榻周遭有簾幔遮掩,才不至于走光地徹底,君傾晏眼底的憤怒越發深了。
他一把抱起懷裏的女人,用錦被将她包裹起來,低聲道:“洛兒,别怕。”
那副模樣,一切有我的架勢,君傾晏撿起身上的衣裳。
那道顫巍巍的人影,便站在簾幔前,略帶蒼老的聲音,太後壓低嗓音:“七王妃品行不端,七王爺在外征戰,你卻更别的男人在此厮混。”
女人蓦地穿起那些衣裳,她一個側身,便從簾幔裏出來,喬洛慢慢朝太後那兒走去,瞧見跟在太後身後的孟之晗。
這種事兒,還跟着摻和,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太後娘娘在胡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呢。”喬洛眯着眼眸,她的眼眸深邃見不到底,冷冷地看向太後。
那副模樣,簡直是要殺人了,眼神快要将人冰凍起來。
太後的身子有些顫巍巍,指着簾幔裏那道身影:“是哪個野男人?”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太後,玩火者必自毀。”喬洛勾唇,“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那一挑眉,完全是在氣勢上壓着這兩個人,太後心底越發肯定,喬洛這兒是藏了人的。
可是她也不敢冒然去做什麽。
孟之晗譏笑一聲:“沒想着你倒是水性楊花,這般耐不住寂寞,太後,這若是傳出去,大夏便是徹底丢了人呢。”
“你……”太後咬牙,她說的沒錯,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大夏的臉面何存。
喬洛微微颔首。
孟之晗眼底滿是得意之色,那種将喬洛的醜事,揭露在明面上的快感,誰能說清楚。
“我瞧見了,就是她帶入宮中的那個侍衛。”孟之晗指着簾幔之下的男人。
喬洛挑眉:“是嗎?公主殿下這眼睛,怕是不利索呢。”
“呵,本王什麽時候成了侍衛?”那道低沉的聲音,從裏頭穿透出來,君傾晏掐準了時間,從簾幔裏頭走了出來。
太後捂着嘴巴,驚恐的神色溢于言表,怎麽可能是他!
饒是孟之晗,也吓得半死,她以爲那是侍衛,與喬洛交好的侍衛,可誰曾想着居然是君傾晏。
那麽這一出所謂的抓野男人,不就是鬧劇嗎?
看着孟之晗的神色大變,臉色也跟着變得很難看。太後眼前一片眩暈,差點就那麽摔了出去,她指着孟之晗,咬牙:“哀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倒是要這麽抹黑大夏,孟之晗,别以爲仗着西涼,你就可以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