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将他壓在身下。
屋子裏傳來奇怪的叫聲,一室旖旎。
回京城的馬車都準備好了,君傾晏帶着喬洛往前面走,十七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
“朝堂動蕩,七哥,你不是眷戀皇位的人,難道真的決定好了這一次?”十七看着君傾晏,他這一次如果回京城了,勢必意味着,正式卷入這場宮鬥之中。
君傾晏點頭,應了一句:“是。”
“好,若是七哥需要我,随時便可知會,我白家堡願意爲七哥效勞。”十七低聲道,君傾晏拍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個笑意。
“就此别過吧。”他朗聲,兩人便翻身上了馬車,慢慢地消失在清風嶺。
阿茶依靠在旁邊的樹幹上:“哥哥,我也要進京城。”
“不行。”十七轉身往寨子裏去,可是阿茶纏着,偏生要去一趟京城,她說京城變天,少了她就不熱鬧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京城了。
“京城動亂,我不想你去冒險。”十七低聲道,他不想再失去親人了,如今阿茶是他唯一的親人,必須得留在他的身側。
阿茶搖頭晃腦,嘟囔着好吧,悶悶不樂地上了山。
……
馬車在路上疾馳,喬洛在車裏又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爲什麽這般疲倦,剛一上車,颠簸了幾下困意便襲擊而來。
君傾晏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陽穴,一路往下,倒是舒服地不行。
可是在入城門的時候,馬車忽而停了下來。
“什麽人,趕緊下車檢查!”守城的侍衛吼了一句,那模樣倒是嚴肅地不行,這些天,京城的守衛越發森嚴,本來在宮中的禁衛軍都被調動出來在城中巡邏。
墨城手裏拿着七王府的令牌,厲吼一聲:“怎麽,連這個都不認識了,馬車裏是七王爺,你們也有膽子攔!”
“墨爺?”侍衛的神色大變,可沒有辦法,上頭有規矩,必須得檢查,不然萬一帶了什麽人進京可就不要了,“我們也沒辦法,還請王爺……”
“放肆!”墨城怒吼一句,“王爺的馬車豈是你能查的,快開門,不然休要怪我!”
墨城怒吼,劍挑起那人身上的盔甲,吓得周遭那些人臉色蒼白,他的眼眸冷峻,那人不敢繼續糾纏下去。
就算皇城變天,可七王爺終究是七王爺。
“好好,開城門!”
呼啦啦一陣磨蹭,喬洛挑眉,被那聲音吵醒了,她伸了伸懶腰,眼眸慵懶看向君傾晏。
“消息不假,隻怕宮裏那位這會兒正惴惴不安呢。”喬洛笑了,七王府這幾日的監視肯定少不了,七王爺班師回朝,不得震地那位太子爬不起來。
而且這一次,君傾晏給外界的消息是去治療疾病,都說七王爺的腿疾被治好了。
衆人心底有些好奇,更多的人,都處于一個觀望的狀态,七王爺的腿疾好了,那不是說戰神就要回來了。
越想越值得興奮,讓人激動不已,在君傾晏尚未回來的時候,京中的酒肆茶館已經開始說關于君傾晏的故事,那是一代戰神,铩羽而歸的事兒!
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在酒肆之間,君傾晏從馬車下來的時候,周遭的人目光齊齊朝着這兒來。
他今兒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金絲繡線格外顯眼,墨發垂下,壓根沒有理會旁人一下,伸手,将喬洛從車上扶了下來,再看喬洛,一身淡黃色的衣裙襯地她整個人容光煥發。
她一把勾着君傾晏,被男人從車上抱了下來。
那般模樣,伉俪情深,周遭投來羨慕的眼神,這才是佳偶一對。
“快看,七王爺和七王妃的感情真好。”
“七王爺還是那般不減風姿,太好看了吧。”
京中少女爲之傾心,隻可惜,這個男人倒也薄情,滿心滿眼都是喬洛,他們進了雅間,一路上誰都沒有理會,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兩人旁若無人的挽手,擦臉,撩發,水到渠成,雅間的門被關上了,喬洛才重重地松了口氣。
“這些人簡直看猴子的眼神。”喬洛嘟囔着,伸手去給自己倒茶。
這般招搖過市,不過是爲了告訴那些人,要他們準備好應對的招數。
“來,這家的烤鴨不錯,皮兒都片好了。”君傾晏伸手,替喬洛将吃的布好,修長的手指略過杯子,這畫面簡直賞心悅目。
喬洛接過來,一口便将那吃食吞入肚子,她笑着道:“挺不錯的。”
兩人剛要吃飯,可誰知包廂外有人在說話,是個嗓音尖銳的人,聽着倒像是個公公。
墨城過去開門,果不其然,宮裏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這兒才坐下來,便有人過來傳旨,公公往包廂裏來,起初也隻是試探一樣,看看是不是真的像那些人說的那般。
“王爺,宮中有旨。”公公提醒了一次。
“本王要是記得沒錯,如今是太子攝政,這旨意……”男人挑眉,慢慢放下手裏的筷子,不緊不慢的模樣,讓公公顫抖了一下。
他可不敢多說什麽,戰神的威嚴就在這兒。
“您就宣旨吧。”喬洛催促一句,替君傾晏攏了攏衣袖,全然沒有要給一點面子的意思。
那公公心頭一顫,這事兒可如何是好,七王爺這般狂妄,定然是有備而來,他要怎麽回去複職,這簡直是要命的。
公公宣旨的時候,一顆心都懸在那兒,好不容易傳達了宮裏的意思,手心裏全然都是冷汗。
他是不敢這會兒走過去,好像眼前就是個吃人的怪獸一般。
“太子宣您進宮呢。”喬洛勾起一抹笑意,“公公,這點小意思,權且給你買茶吃。”
喬洛丢了一定金子過去,那公公兜了個滿懷,自然也明白七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太子殿下不是得了重病,怎麽這麽快就知道本王回來了?”君傾晏笑笑,他不是懼怕這些,隻是覺得好笑。公公略微有些爲難,可是拿人手軟這話兒他也知道:“這道,是皇後的意思,王爺、王妃,您們可要小心一些,咱家可就隻能說這些,如今宮裏呐,倒不是那般太平了。”